接下来的航程再没发生事故,舰队非常顺利的抵达了索马里半岛,七人在码头上聚集,另外几人看我的眼神都蕴含着不同的意味。
“没事儿。”我对他们笑了笑。
“对不起啊。”辰兰儿低着头道,“如果我早发现就不会死人了。”
“没事儿啊。”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也是我必须经历的。”
没错,身为猎杀者,我不可能只在模拟环境下,去对战虚拟的感染体,总是需要去面对外面的现实的。
“好了,趁着他们搬运物资,我们还有其他任务。”维克托拍了拍手,众人背着小包,往码头边的仓库走去。
仓门被石磊拉开,里面有几个人在玩扑克,见了我们立刻停了下来,用英语问道,“行动代号?”
“海鹰。”
“哦,兄弟,欢迎欢迎。”
我从石磊身后看去,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集中注意力后才发现,黑暗中有几道晃动的大白牙。
仓库门被彻底打开,阳光照亮进来,这时才发现,里面站着四个黑人,非常魁梧,虽比不上石磊,但比常人高大了不少。
只见维克托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份清单。
为首的黑人接过,快速翻了一遍,随后在清单上签了字,两人相互拥抱了一下,维克托便带着大家离去了。
“这么简单?”
“是这样啊,交接任务就是这么简单。”
回到码头,维克托却拿出一份当地的地图,“接下来,我们要前往岛中,有数百名亚洲的难民要被接运回去。”
“还有这任务?出发时怎么没听说过。”
“舰队靠岸才指派下来,我也是刚接到,上层也是有各种难处。”
维克托展开地图,接着道,“这些人很早就在非洲发展了,现在非洲环境越加恶劣,虽然当地政府也要求过很多次,希望亚洲众国能接回自己的民众,但上头迟迟没有行动,到了如今才批准下来。”
对于这点儿,也无法责问任何人,不是国家不管自己的子民,因为灾难中,任何地区都自身难保。
“大家要分散行动,难民营有五个,今天必须把他们送上货轮,由我们安全带回亚洲。”
六人点头,雪姬、天臧、石磊、一人一组,辰家姐妹一组,我依然跟着维克托走,每组一份地图,带着伪装证件,首先找到接头人,然后由他带领我们前往难民营。
我们的接头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看样子也是个黄种人,在非洲烈日的烘晒下,皮肤显得有些偏黑,我们把假身份报给了他,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我们往岛中更深处走去。
“这个地方,比以前更加荒凉了。”维克托感叹着,看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三人坐上越野车,数小时后来到一个空旷的小镇,这里是岛的最南部,五个难民营最远的一个。
小镇看不到人烟,像是已废弃了多年,接头人表示,难民们都在郊边的大剧院里。
闲话不多说,三人直奔营地,街道两边的居民区早已人去楼空,在破旧的大剧院里,堆坐着六七十个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我们,陆陆续续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悲伤,有急切,也有漠然。
“啊,来了!”人群中逐渐发出兴奋的声音,“可以回去了,再也受不了这个地方了!”
我看着他们的脸,即使此刻表现的如此开心,表情也是非常苦涩,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突然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她的脸很脏,挎着破旧的单肩布包,素白的连衣裙早已看不出以前的颜色。
“她是个孤儿,父母在一周前死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接头人告诉我们,“车队遭遇了变异感染体的袭击,死了不少难民,还损失了两辆运输车。”
“想不到你们这里的感染体这么猖獗。”维克托托着下巴道,“政府军队没有进行清扫吗?”
“之前有过,但开支太大,消耗也很大,非洲已经没多少国家可以经得起大规模动用武力了,其他国家内部也还没有完全安定,虽有过资助,但只能解决眼前急用。”接头人点了根烟,接着道,
“一些地区本就贫困,加上人少野兽太多,大多数人是死在野外的。”
说完,他开始动员难民,在剧场后面,停靠着五辆军用运输车,所有人开始陆续上车,但那小女孩却始终不肯撒手。
我蹲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泥尘,“不用再害怕了,哥哥发誓,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上车吧,一起回家去。”
说到回家,难民们都停顿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悲伤。
“亚洲的隔离区还是很安全的,一些大国已经进入污染区清理多年,内陆湖也净化了多年。”维克托对着众人道,难民们这才露出了笑容。
小女孩没有说话,紧皱着眉头,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朵绿色的四叶草,摊在小手上捧给了我。
这一瞬间,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微笑着接过,在手中扬了扬,放进贴近心口的上衣袋中。
小女孩这才笑了,冲我挥了挥手,跟在人群后,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帮助下,登上了军车。
维克托看着难民,叹了口气,“别感伤了,等他们回家,生活会好些。”
我点了点头,真是这样吗,污染区逐渐在减少,血尘被清理后,那些p2感染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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