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寻不到纵火之人,愈加恼怒,恨曰:“我看今日的聚英会干脆改为聚贼会好了。皆是一群喜欢背后伤人的无耻之徒。”木美画听不下去,便曰:“老英雄这话可就怪了,刚才明明是老英雄你自己将自己点了,为何要怨怪他人,好生无理!”远一怔:“我如何将自己点了?”美画笑曰:“老英雄刚刚舌战群雄,谈吐不凡,言语惊为天人!一不小心,牙齿缝里迸出几个火星将自己点了,实属正常,反要怨怪好人。”
李远几乎气的昏过去。咬牙切齿,霍霍有声。遂曰:“我先收拾了这小丫头,再来收拾你。”言毕一跃而起,直扑兰枝而来。枝轻盈跃开,借势将李远推翻在地。远遂知兰枝厉害,立刻取青光剑来刺兰枝。枝躲闪自如,几个回合下来,远难以伤枝分毫。远气喘吁吁,额头冒汗。枝笑曰:“前辈年迈,体力不支,还是罢了吧。”远更是气愤,举剑怒砍。枝忽飞身至远侧旁,将其青光剑夺下。远羞愤交加,恨不得隐身而去。枝将青光剑递还,笑曰:“我知道前辈相让,不忍伤害我一弱女子。”远一言不发,拿回青光剑回到座位。余人也尽回座。
辛扶起身曰:“刚刚几位开了一个玩笑。事已过去,不必较真。扶既举办聚英会,自会诚心相待。”遂对身后丫环曰:“去请大小姐。”须臾,但闻环佩叮当,瑞香阵阵,一群粉黛琼姬簇拥着一女子走出。此女贞静娴淑,柔弱如水,妙目顾盼留神。款款深深,落落大方,自是大家女子的风采
夜七视之暗惊,因为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夜七从鸟怪手中救回的女子。此女看见夜七,先是愣了一下,后娇羞含笑。辛扶指此女谓众人道:“此便是小女辛望,各位若是不中意,大可现在离去。”
辛望走出时,人群中早已惊叹阵阵。公子腾更是两眼发直,半晌不能言语。李远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黑灰,并慌忙整理了一下被火烧乱的头发和胡须。其家中妻妾虽多,但何曾见过如此绝代佳人。下面人头攒动,众人皆跃跃试试,似乎等不及要赴灯剑局了。
望将扶拉至一旁曰:“爹爹,可否不要再举行聚英会了?”扶曰:“为何?”望云:“若灯剑局选出恶人,坏人,女儿也要委身下嫁。若如此,女儿倒宁愿一死。”扶笑曰:“望儿不必担心。我相信王妙人,灯剑局选出的必是英雄!英雄的女儿岂有不爱英雄之理。望儿尽管放宽心,一切有爹爹为你做主,不必忧虑。”遂不理望言。望长叹一声,只得作罢。
扶对众人云:“按照惯例,赴灯剑局之人须签字画押,通过抓阄决定顺序。途中可自由选择放弃。”言毕,人群中一大半已上台画押、抓阄。
吟月笑谓夜七云:“师父何不也去抓个阄,说不定一举破了灯剑局为我们找了一个天仙般的师母,也是一大美事。”夜七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曰:“不可胡说八道。”玄九打趣道:“我觉得师姐说的在理,师父您老人家已过而立之年,尚且形单影只,独来独往,好不寂寞。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夜七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曰:“你们两个闭嘴!”两人都难得让师父难堪,皆掩嘴而笑。
诸事毕,扶亲自带人赴灯剑局。设局处乃是一孤屋。四周设十二盏长明灯压住阵局。墙角处各放巨石一排,刻上了诸多奇特符号。夜七见此阵奇特,知非普通阵法,极难解之。屋内当中悬一剑,金光闪烁,耀眼夺目。一墙角处置一木桌,上有玉灯一盏,灯芯粗如小指,长曰两寸。相比当阳剑,苦海灯倒是显得朴实无华。
扶曰:“这便是灯剑局了。我要再次提醒各位,此局凶险异常,杀机重重。各位若觉力不从心,立刻退出,否则便有性命之忧。”众人见当阳剑光芒四射,不敢小视。无奈辛扶之女着实貌美,来人无不想把其娶回家,谁也不肯轻易放弃。众人按抓阄的顺序站好,鱼贯而入。前十人刚迈进门槛,立刻觉得身体有诸多不适。有人觉得天旋地转,难以立足;有人觉得呼吸困难,几乎窒息;有人觉得浑身疼痛,如赤身行走于荆棘丛生的灌木丛中;有人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难受;有人觉得血液凝固,身体变得僵硬无比;有人觉得血管暴突,身体似乎要炸开一般;有人皮肤裂开,鲜血流出;一人当场昏倒,被外人及时救出。其余九人坚持片刻,也全部退出。
后面的人见灯剑局如此凶险,“唰”的一下走了一大半。又有五人战战兢兢的进入。没要多久,五人全部退出。后面的队伍又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数人站在队伍当中。辛扶见此,长叹一声。前面十五人进屋,皆没有超过五步。灯剑局之威力可想而知。随后,何青和楚中天两人进入屋中。没走几步,青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楚中天也觉得难受至极,身体如小刀剜心般疼痛难忍。遂拖着昏迷的何青,逃出灯剑局。
李远看着昏迷过去的何青冷笑数声,与三人同时进屋。那三人进去之后,立刻便退了出来。唯李远缓缓向当阳剑迈去。后与当阳剑仅有三步之遥。辛望立刻紧张起来,暗道:“若被这老人摘了剑,灭了灯,那该如何是好?”然而当阳剑金光更甚,李远再也无法前进半步。远拔出青光剑向当阳剑掷去,指望将当阳剑击落,不料当阳剑在片刻之间将青光剑熔化。远常常引以为豪的宝剑竟顷刻间被当阳剑毁了!远大吃一惊,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转身逃命,几乎是连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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