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和铃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戚雅风倒很沉稳,刚才匆忙赶到医院,余嘉树一直守在戚雅南病床边上,直到所有检查结束都未曾离开,这会儿,指不定还等在病房门外呢…要说他跟戚雅南之间什么都没有,谁会信?
戚雅风看着病床上的戚雅南,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狠绝,一丝妒恨。
郁和铃撞了撞她肩膀。
“医生不是说检查完了,没毛病吗?怎么还不醒,还满口胡话?”戚秉言烦躁地低吼了一声。
郝静姝将戚秉言拖到一边,俯身贴在雅南耳边,仔细聆听。
等听明白了,才又凑到雅南耳边,问,“南南,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同学?放心,他没事了。”
昏睡中的雅南仿佛跟听到了郝静姝的话一般,真的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眼角流下眼泪。
郝静姝一惊。
医院很快地再度灌入病房,一番检查之后,才又陆续离开,雅南头部受到撞击,虽然看着很吓人,但因为肩膀挡着,并受到严重的伤害。
至于为什么还没清醒,主治医生也说不清个所以然。
郝静姝看了看坐在一边闷不吭声地两母女,说,“和铃,时间不早了,你带雅风早点回去吧。”
“没事,还是等雅南醒了再说吧。”郁和铃笑道。
“医生不都说了没事儿吗?你不用担心了,你待会儿回去了,麻烦让王嫂送一些洗簌用品过来吧,我今晚就不走了。”郝静姝说。
郁和铃起身,点头,“也好,我让王嫂顺便送些吃的过来。”
说完,又转向戚秉言,“那大哥,我们就先走了。”
戚秉言看了她一眼,“嗯,回去吧。”
等郁和铃跟雅风走了,郝静姝才边心疼地摸着雅南的脸,边有些埋怨地说,“你看看吧,雅南都伤成这样了,她们母女是什么态度…跟就盼着南南醒不过来似的。”
戚秉言不吭声。
“秉文不是闹着要分家吗?索性趁着这次分个干净,他要什么给他就是,我只要南南开心,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看看。”戚秉言终于放软了态度。
雅南迟迟没有苏醒,戚秉言心焦,出去想找个地方抽烟,一出门,才发现那个送雅南来医院的小伙子,一直站在门外。
“小伙子,你不是让你跟你们老师一起回去了吗?”戚秉言问。
来医院地路上,戚秉言已经从雅南班主任那儿听到了一些事发当时的情况。到了手术室门口,班主任哭得伤心,拉着他不住地道歉。
戚秉言晓得雅南同这个班主任亲近,见义勇为也不是什么坏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至于,身边的这个小伙子,一脸沉默,戚秉言也只当他是吓傻了。
嘉树看了戚秉言一会儿,低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说,“对不起,叔叔,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这话听得戚秉言有点莫名其妙,却也没放心上,“没事,我听你们老师说,你们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也不需要太自责。早点回去吧啊,有人来接吗?车费够吗?”
“叔叔,我想等她醒了再走。”
倒是执着…戚秉言想了想,松了口,“那行,你进去等吧,外面有点冷。不过还是得通知你家长。”
“谢谢,叔叔。”
嘉树走到门口,戚秉言走到护士站,才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叫做嘉树,问,“小伙子,我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嘉树应声答道,“叔叔,我姓余,余嘉树。”
“噢,原来是你啊。”戚秉言喃喃自语,“快点进去吧,南南一直叫你名字。”
走到吸烟处的戚秉言,点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才忽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只抽了一半的烟被熄灭,戚秉言大步走回病房,推门而入时,将好碰上郝静姝,郝静姝一脸错愕,像是吃了一惊。
“南南呢?”
“我有点事找你商量,南南在休息,我们出去聊。”
“不是,我…”
“走吧走吧。”
郝静姝推着戚秉言出了门,关上门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病房里的那一幕要是被戚秉言看到了,那还不得翻天…
方才她坐在病床边给雅南削水果,那高高大大的同学走了进来,虽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阿姨,眼神却一直望着雅南。
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那眼神的含义。
“你就是嘉树吧,南南一直很担心你。”
“抱歉,阿姨。”
“怎么能怪你,你也只是个孩子,过来陪南南说说话吧。”
郝静姝当真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南南既然会为了这个孩子落泪,这个孩子对她来说,肯定是不一般的…
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不一般!
这个叫嘉树的孩子,才刚往病床边一站,只弯腰,低声唤了一句,“雅南,是我。”
一直沉睡不醒的雅南,下一秒,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郝静姝第一反应自然是欣慰,尔后是惊讶,最后却想着,丈夫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气到七窍生烟。
“嘉树…”
雅南哭得很伤心,仿佛是被梦魇吓着了…她还从来没见她哭得那样伤心过。
“我在。”
“嘉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嘉树…”哭到伤心处,雅南伸手,揽住了那个男孩,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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