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夜示意他坐下。段易为自己倒了杯酒,
“小弟早把哥哥当朋友了,小安迪靖哥哥一杯。”
说完干了杯中的酒,他忘了李星夜告诉过他这就的细品才有滋味,星夜浅浅的抿了一口酒,闭着眼,吧唧着嘴,摇着头,段一见他如此实在是有些无奈,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哥哥到底有什么法子,还是快快说出来吧,小弟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李星夜睁开眼,装过头,指了指那张早已摆上十八被救的桌子:
“王十八便是个法子。“
段易不解,
“还请哥哥明示。“
“忘江楼中有一批刺客,用来刺杀那些来忘江楼闹事的,未给够银子的,试图带走忘江楼中的女人的人的。,王十八便是这些刺客的其中之一,拿下他,逼他说出望江楼的秘密,必安呢个悄无声息地流进忘江楼,也能悄无声息救就出你那神仙姐姐。“
段易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王十八是忘江楼的刺客的,他相信他,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早已把他当做是朋友了,他的朋友怎么会骗他,他的确没有骗他,他在忘江楼的屋顶上见过王十八,一个既能躲在布满机关的暗器的望江楼的屋顶上的,又能大模大样的从忘江楼里走出来的人必定是望江楼的刺客。
他的眼睛虽小,但目光如电,有夜中辨物之能,他远远的看见王十八已经来了,他走进忘江楼,一步,两步,三步……十八步,从进忘江楼开始到走到他的座位结束,刚好十八步。他开始饮酒,第一杯,他看了看段易李星夜二人,第二杯,他知道段易李星夜二人对他不利,第三杯,若只是李星夜一个人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加上段易,便不得而知了,他竟看不透段易功夫的身前,也感觉不到他内里的强弱。第四杯,他并不在意,他又自信胜过他二人,他还有十八枚透骨追魂钉,有透骨追魂钉在他从未败过,第五杯,段易二人相互看一眼,同时捂紧了拳头。但,王十八却不动了,第五杯酒还放在嘴边,就此不动了。
血,鲜血。
从王十八的十八个穴位中流了出来,十八个穴位上钉这十八枚透骨追魂钉。
他就这么死了,无声无息的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段易想到了慕容复,这天底下,除了慕容复以外还有谁会使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
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慕容复当年已经疯了,他在江湖上二十几年,如今怎么会重出江湖,他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忘江楼的主人就是慕容复,他杀他是为了灭口!
难道真的是他。
明月死了,上官清风抱着明月的尸体退出了江湖,他把他葬在了崆峒山的山顶,他把少林寺的方丈葬在了崆峒山,他不属于少林寺,这里才是他的家,也只有这里才有他和他的回忆,在这山顶上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习武练功,教他人性的丑陋与肮脏,教他人心的虚伪与狡诈,教给他仇恨——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而活。如今,他死了,他的仇恨是否还要继续?他站在他的坟前,早已收起了眼中的泪,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清漪,常天庆。常天庆见到清漪惶恐不安,他不知道清漪是上官清风的人,不然,他绝不敢对清漪无礼。
“你们都回去吧。“
常天庆如释重负,慌忙的逃走了,
清漪没有走、
“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但你还没有死,我也没死,你的仇还没报,你的很也不能因此而消。“
她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那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绝世美人如今梨花带雨,若是让人见了定会怜兮,爱兮。但这美人泪究竟是为谁而流,为明月的死而悲伤,还是为了这眼前的可怜人。
清风没有回头看她——他若是回头看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定会放下所有的仇所有的恨,去安慰她,去呵护她。但他没有回头,他不敢面对她,每当他站在她面前,他都会有一种深深地罪恶感和无尽的愧疚。他敬爱着她的亲妹妹。
的确,他的恨还不能消。她还没活着,他的仇人也或者,他还要保护她。
清漪走了,
上官清风也走了,
这里只剩下了上官云。
清风回到了崆峒派,如今的崆峒有些冷清了,五百余人如今只剩下了四十二人——上官清风亲手培养的四十二个人。
他坐在崆峒派的议事厅中,不言不语。
他在等,
等一个人的信,
长弓远的信。
这信终于到了。
但当他赶到大理之时,长弓远已经死了,死在了上官清风的飞刀之下,这飞刀的确是他的,但人并不是他杀的,死在他飞刀之下的还有一人,应该是两个人,一个女人,还有这个女人腹中的孩子。他见到此情此景心中虽有波澜却并未因此难过,因为有人为她们难过为她们伤心。
一个男人,
一个快死了的男人,
一个因为悲伤而快死了的男人。
他救了他。
他并不知道他就的人是慕容复。
他本应该带走他手中的刀。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带走这把刀。
他回到了崆峒,他忽然感觉累了,倦了,他厌倦了这一切,厌倦了虚伪的活着,他想暂时放下这一切。他想去红尘中走一走,去江湖上浪一浪,去感受一下江湖的险恶,去体会一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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