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被绑地年龄大点的老者像是块扛不住了,扯开嗓子朝挤在面前的人们喊出这一句。
“我呸!!!皇帝老儿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还有时间来搭理你这个芝麻绿豆的小县令?现在全天下的都反了,凭什么我们还不反?我们就是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大家说对不对???”
“对……”大家异口同声,那气势真倒是压倒了枪炮。
从这形势观察,依靠朝廷王法已经是靠不住了,那老者立马咧嘴笑道:“行行行,你们要拿回你们自己的东西,行,随便拿,县衙里头的东西,除了人,什么都带走,千万别跟我客气,只要,只要你们放过我们父子一条小命就可以了!”
那老者语气颇恭,跟这么人谈判,而且自己开出的条件也不低,怎么说他们都不吃亏。
倒是绑在他身旁的大儿子看起来比他老爹表情淡然许多,就像是他早料到有这一天一样,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些许恐慌,仔细想想如要真是闹革命,推翻县衙,何必又枪又炮地拼了命强攻?要知道这大清的衙门,说白了都是吃软饭的,老百姓只要联合起来,往衙门口一站,就足以吓跑了那些窝囊废的衙令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
“刘老保,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是东西也要了,你和你儿子的狗命也要了,想活命?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大刀再说。”
众人不服,一个长得粗壮满脸胡渣的光头大汉先站了出来,露出胸前浓密黑乎乎的胸毛。后面的人被说得义愤填膺也都频频点头,这一句话吓破了刘老保的胆,自己的老命保不住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再讨饶道:“你们看,我府里的白银也被你们搜出来了,数数也不少了,你们拿去分了,也够半辈子了,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呢?”
话刚说完一个老妇模样的人从人群中快速挤到了前面,表情麻木,顿时伸出食指指着刘老保,语气激动,哽咽地说:“你说我们赶尽杀绝?你当县令的时候没有赶尽杀绝?要不是你硬拉我儿子去从军,他也不会死在洋鬼子的枪下,怪我们赶尽杀绝,你问问自己,你杀的人难道还少吗???”
就这几句话将人们心中的怒火又扇旺了些,拿在手里的锄头,棍棒和梭子枪像是都快脱手拿不住了,怒火的冲击下,想立马结束了他们。
其实他们这些人是有来历的。
刘老保,是北城县的县令,北城县本就是一个穷得只剩下荒地和等死的人的破地方,虽说是在北方却离得老北京城非常远,又赶上兵荒马乱的年代,战火不断,瘟疫频频,庄稼年年欠收,天灾**,县城的人口也是急剧下降,且不说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可以看到饿死街头的百姓和被瘟疫折磨死得难民,尸横遍野,哀鸿千里不为夸张,底下的村庄更是穷得家家户户揭不开锅了,老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朝廷不管不问,无处申诉只得勒紧裤袋能熬一天是一天,可也就是这样,北城县的县令刘老保依旧过着他的富贵日子,朝廷发布下来的救灾金活生生地被打了半扣,剩下的半扣也是杯水车薪,当了二十年的县令了,腰带越来越鼓,当初这个芝麻官也是靠银子砸来的,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依靠职务的方便,搜刮民脂民膏,欺压鱼肉百姓,与洋人做买卖,广种罂粟,贩卖私盐,让洋人进来建筑教堂,驿站,军事基地,口岸,从中获取利益,朝廷广大征兵,老百姓们都知道洋人肆虐猖狂,宁其饿死也不愿惨死在战场,没人从军刘老保就强行硬拉,使得北城县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家破人亡,乃至谈刘色变,他的儿子刘文强,仗着是县令的公子,欺街霸市,无恶不作,谈及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有句话说的好,没有谁可以当一辈子的坏人。
老天开眼,辛亥革命的大爆发使得被压迫的农民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开始反抗,刘老保的县令生涯坐到了头,等待他的,也是人民的审判。
“要我说,我们把东西分了再一把火烧了这里最好!”
“不行,活埋了他们!!!”
“鞭尸,把他们的肉大卸八块再拿去喂狗!!!”
“岂能让他们死得那么便宜,要让他们尝尽他们以前所没有尝尽的酷刑!!!”
“对!对!对!”众人响应,这个血腥的主意颇得人心,满清酷刑闻名世界,无情的统治者总是能想方设法地设计出新奇玩意来折磨人,凌迟,五马分尸,钻颅灌银,腹内注水,挑断手筋脚筋,扒皮敲骨,底下的人们绞尽脑汁地想,想怎么折磨他们又不会死的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内堂里还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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