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豫让有些犹豫,但随之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太慢了,还是由我来吧!再不走一会儿就要被困死了!”
肩膀一震乐羊想要甩开豫让的手,但却没有成功,扭头大吼,“我想要亲手葬下他们有错吗?他们已经死了,难道尸体还要暴露在地上吗?”
“砰!”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手刀给击昏了。
将他夹在怀中,豫让单手发力浑厚的内力勃发,外赦而出摄于数尺之外,竟将这乐羊还未曾顾及到的几具尸体,凌空托举了起来。
几句话描述起来看似轻松,可要是想做到这一点就难了,需要对内力有着极高的控制力,再有就是对实力有高度的自信。
这举了不过三息的时间,豫让的额头便是汗迹淋漓,但还好总算是节省了时间。喘息了几下,又是一挥手招来一阵大风,将土堆卷起把简单的坟墓埋得是严严实实。
而此刻他已经能看到那卓卓的人影在攒动着来临,所以不敢停留朝着侄儿的黄鬃马跑了过去。
一把将乐羊推上了马背,待稳定之后,自己便也骑了上去。刚上去便听到了黄昏的一声惨鸣,松散的马尾颤巍巍的摇着。
“围住他!”
“就在哪!”“给我上!”
一阵嘈杂的呼喊声渐进,符凉看着眼前族人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怒火中烧手一扬带着人便要将两人围起来。
“吒”
但对方那能够束手就擒,只听那黑袍之人一声暴喝之后,他的眼前便是一黑闪烁着金星。
“口窍?”强大的威势之下,符凉也只能想到这一个事物,要不然也不能仅是一声便能让自己眼冒金星。他使劲的摇头之后终是回过了神,可朝方才那处看去那里还有人影,两人早就趁着空当逃离出了他未成型的包围圈。
气急之下却忽然发现,对方对后方似乎丝毫没了防备,只顾着拼命的逃窜。四周扫视后,捡起了一只长矛,发出自己一生中最完美的一击。
虽然感到了身后的风声,但豫让却无法躲闪,因为身体前面是昏迷的乐羊,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凝聚内力,但为时已晚被长矛狠狠地扎入了体内。
“该死!”见没能拦下去人,符凉懊悔的一拍大腿,看着身旁还在眩晕的众人,也放弃继续追下去的考虑。
……
“咝!”不知何处,豫让袒露着后背盘膝坐在一条河边,那黑蛇的蛇头趴在其被长矛击中造成的伤口上,朝着天空中的月亮轻轻的吐着长舌。
渐渐的黑蛇的额头上出现了一点白痕,几乎是同时它也将头从伤口处挪了开来。而再看去背后那里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疤。
将黑袍一笼,豫让便再次遮住了全身,这黑蛇是他养的毒物,随他在之前的谷中生存的数年,被喂食过无数的草药,所以毒液中也带着药力,已经没了毒性,方才仅是一点便使得他自身的伤势好转,实在是大补之物。
处理完了伤势,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眼神中带着愧疚,那是一团巨大的黑影,离近些看正是黄昏那匹马。
此时的它口中白沫溢出流的满地都是,看上去十分凄惨,不过万幸的是还有气,肚子一起一浮的。
它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回到部落不但没有吃饱还被驱策,接连奔袭了数十里,要不是马失前蹄可能还要跑更远。
而它的身旁趴着乐羊,他在马停下不久之后就醒了。当他发现身边不仅没有了族人,而且黄昏还累瘫在身边时,本想质问豫让,但却看到染血的长矛,想说的话也没有在说出口,只是独自拔了些鲜嫩的草和干净的水给黄昏喂了下去。
一阵窸窣的声响传来,豫让从河边走了上来,看着一人一马开口说,“羔儿,抱歉!”
“那些族人的尸体,我已经掩埋了,但我把你打晕又伤了你的马你要怪就怪吧!”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大伯!”乐羊心中一阵酸涩不是个滋味,一把抱住了豫让痛哭了起来,此时他才真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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