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景差点没让我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本来这地方就比较暗,只靠着那些油灯的光才看得到周围,好在我手上还有个电筒,但这突然映入眼帘的挂在墙上的一排排的人,实在是让人心骇。
我在那一瞬间当场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定了好一会儿神才平息下来。仔细一看,那些挂在壁上的人都是一动不动的,好像并不是活的。
见那些挂着的人没什么动静,我才重新壮了壮胆子,然后往前凑上去细看,只见四周墙上这些人并不是真的人,而只是一张张很巨大的人形的毛皮,而且也不是挂在那里,而是直接被张开着钉在了墙上。远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被钉在那里,就像西方基督文化里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
只是这些毛皮的数量比较多,列成一排排的,在这种环境下看上去感觉很渗人。
而那些燃着的油灯,就在这些毛皮下面的石台上放着。
我看了看周围,这间石室已是最后一间,没有其它门还可以通向别的空间了,就这么大,除了这些钉在壁上的毛皮和这些石台以及油灯,就没有看见其它的东西了,更没有看到有别的人,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油灯并不像最近才点上的,应该是燃了很久了,但怎么会一直不熄灭呢?就算是平时开电灯泡,开久了也会出现钨丝断掉熄灭的可能,而油灯要想不熄灭,除非一直有人不停的往里面续油,可这里并没有人。
这时候,我发现这些油灯底座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拿起一个油灯察看,一举起来,就看到这油灯底座下面有一根很粗的像藤条一样的东西,一端穿过油灯底座连接着上面的灯芯,另一端则直接穿过石台上的一个小洞连在石台的里面。我看了看油灯的灯芯,原来这灯芯其实就是这藤条的上端。我又拿起其它的油灯看,也全都是这样。
这藤条下端能穿过这石台的桌面伸到下方,我想这肯定不是藤条自己生长造成的,因为这石台一周有这么多个油灯,个个都是这种现象,应该就不是植物自然形成的了,明显是人工做成这样的。我猜想这油灯不熄灭的答案应该就在这石台下面。
我摸了摸石台的边沿,果然,这石台的边沿是拼接上去的。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折叠铲来,先用铲头敲了敲那边沿,等敲出一个缝的时候,就把铲子插进去,用力撬,没想到力并没有用到最大,那边沿就已经张开了。
可边沿刚张开,里面就溢出许多黑色的油状液体来,看起来很像平时汽车用的机油,但流动比机油却又缓慢些,同时,伴随着这些油一起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恶臭气味。
随着我把这石台边沿越撬越开,流出来的油状液体也越来越多,而那臭不可闻的气味也越来越让人受不了。我不得不停下来往后退开,以免那油状液浸到我身上。
等到油液流得差不多了,我又再继续上前去把剩下的部份全撬开,当把整个盖板撬开后,里面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在石台的盖板下面的空间里,堆放着数不清的人形尸体,紧紧密密的码了好多层,这些尸体都很巨大,虽然很像人的尸体,但比人体大多了,最关键的是,这些尸体全都没有皮,直接是肌肉露在外面的,看上去应该是被扒掉了外面的皮肤。
这些尸体都很不新鲜,已是死了很久的了,有少部份实际上已经呈腐烂状了,但大部份还是并没有腐烂,可能是这里地处高原地带,气候寒冷干燥,微生物细菌也不活跃,所以尸体不像在低海拔地区那样容易**。但是,这些尸体虽没有完全烂掉,但由于挤放在这里,尸身上的脂肪都析出来了,虽然尸体的形体仍然比普通人大得多,但看得出实际上是比活着时缩小了很多的。
这些尸体身上浸出来的尸油全都沉积在这石台壁形成的池里,这么多尸体,析出来的油的量也相当惊人,几乎装满了这整个石台的内部,原来石台上的那些油灯燃烧所耗的油正是这些尸油。而之前看到的那条从油灯里延伸出来的那根藤条,就是从石台盖板上的小孔里穿下来一直浸进这尸油的最底部,尸油顺着藤条扩升到上面去一直到油灯灯芯里,成为油灯燃烧的原材料,跟酒精灯、煤油灯、蜡烛、酥油灯一样都是利用了毛细作用的原理来点的灯,只要这石台下面的尸油不烧完,这石台上的这些油灯就不会熄,而这些尸油这么多,以这些油灯的燃烧速度,烧个几千年都不成问题。
我见这石室里面也没其它的东西了,便打算离开这里退出这个山体内的密道。刚才我摆弄这些油灯,把其中一半的灯火都弄熄了,我心想这里毕竟是山神庙的内部,是供奉神的地方,我还是不能太失敬,于是我准备从包里找出打火机来再把这些熄掉的油灯重新点上。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脚下踩着的地面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地面就是普通的岩洞内部的那种地面。但此时,地面却变成了乳白色的,并且有一股寒意从地底下传上来,透过我的鞋子直浸袭进我的双脚。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感觉有什么不对。还没等我想清楚哪里不对,脚下这乳白色的地面突然变得粉碎,就像汽车的钢化玻璃突然遭到外力击打而粉碎一样,一瞬间就变成了粉渣,我脚下一空,连人带包一起落了下去。
好在这地的下面并不算非常高,我没有落太久便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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