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了——
参果果本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道理,动作利索地爬起来,一把抓过床上的软枕,向白沅砸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好你个白沅,连我也敢戏耍了。”
软枕划过空气,就在它即将砸在白沅身上时,白沅在屋门外落了足。
他回过头,狡黠一笑,桃花眼里光芒闪烁,灿如星子,手指一动,风卷术就灵活地卷起了软枕,像是缴获了战利品的大将军,策马扬鞭,春风得意。
“白沅,你给我回来,我保证不打洗你呀!!!”参果果扶着腰,摇了摇头,真是好气又好笑.
自古道,狐者,狡也。白沅自然不会闲着无事跑回来讨打,因而只剩下参果果独自留在了屋内。
他抛着软枕,神色轻松,信步来到外间,浅白色的衣袖随风意动,飘飘有出尘之态。
“小沅,你在这里啊!”白沅走出去没有多远路,就被胖娃娃参多多给眼尖地发现了。
只见,参多多的面前摆着一张大理石方桌,石桌上放了三四盘点心和一壶茶,他歪坐在小椅子上,和黑鸦儿在吃点心,一参一鸟吃得有滋有味。
参多多一边吧唧嘴,一边吐槽点心的味道寡淡,他正觉得百无聊赖(大误)呢,随便张望了一下,突然就大喜过望——嘿,新乐子撞上门来了。
白沅站住身子,默念口诀,手指翻动间,风卷术迅即将软枕藏匿于身后。
他这才偏过脸,下巴微抬,桃花眼一飞,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示意参多多:你这厮有何贵干,有话快讲!有屁……憋着。
参多多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家伙,怎么会读懂白沅的面部表情呢。况且,就算读懂啦,他也会故作不懂的。
胖娃娃啪地把点心一扔,屁颠屁颠地凑到白沅身边,搓搓手,他幸灾乐祸地说:“欸~你又被我姐轰出来了吧?嘻嘻。”
白沅的身子僵了僵,转瞬后恢复如常。他抱着双臂,抿住唇角,一身白衣出尘,一脸冷若冰霜,默默地向参多多发射意念光波——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小胖子你勿聒噪乱视听,赶紧死开点。
参多多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黑鸦儿,你看他恼羞成怒了。”
黑乌鸦扇扇翅膀,喷着满嘴的点心渣子,嘎嘎嘎地坏笑起来。
白沅抬腿便走。
“哎,小沅,你别走啊,说说嘛,说说嘛,你是不是又被轰出来啦?我都看到你背后的软枕了,还想躲。”参多多一把揪住了白沅的衣袖,脆生生地说:“小沅,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放你走哦,哼哼。”
“松开。”白沅皱了皱眉,盯着参多多脏兮兮的小胖爪,冷淡地说。
“小沅,你这样别别扭扭的,还想讨得我姐的欢心,我看够玄乎的,啧啧啧……”参多多灵机一动,换了个方式,学着姜太公钓鱼,故意引着白沅搭话。
白沅果然愿者上钩了,他脸色缓和了一丁丁,淡淡地说:“哪里就玄乎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参多多拉到了石桌边上。
参多多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兴冲冲地说:“来来来,咱们坐着说。”
白沅被参多多强按在了小椅子上。心里是既想赶紧离开,却又有那么一丢丢的舍不得,两种矛盾冲突下,白沅的表情谜一般一板正经,愈加地仙风道骨,深不可测了。
他起身沏茶,浅酌了一口,眉毛一扬,状似不经意地称赞道:“唔……这茶汤竟然这般清凉可人,鲜爽淳滑,还回甘持久,余韵悠悠……”
他瞟了一眼满脸呆滞相的黑乌鸦,又打量了下周围,动作突然就更加的流畅自然了,他坐了下来,随意地说:“嗯,这边的风景也秀丽非凡,姑且就在此歇息下好了。”
嘿,瞧他装得还挺像回事的。参多多憋着笑,仍是不肯放跑了新乐子,卖力地游说道:“对对对,茶好,风景也好,小沅你能在这里歇息下,陪我聊聊天就更好不过了。”
黑乌鸦觉得世界真是奇幻了,白沅竟然真坐下来了,就那么想知道吗?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升上来了?还是我眼花了幻听了?它甩甩鸟脑袋,决定不再思索这种问题,趁着参多多专心于诱导白沅,悄摸摸地挪到了盘子边上,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白沅的耳朵有点红,他扬着头,手指敲着茶杯,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说:“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参多多跳到了椅子上,连忙摆摆手说:“别急呀,小沅,一盏茶的时间哪够用啊,你就着茶水,再用些点心,咱们边吃边聊哈。”
白沅瞅了胖娃娃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把盏临风,表现出一派仙姿卓然、勉强听听看的架势,实则眼放精光,精神力高度集中,脑袋上雪白的狐狸耳竖得尖尖的,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咳咳。”参多多清了清嗓子,竖起食指,一脸神秘地说:“要想讨得女孩子欢心呢。这第一啊,嘴巴要甜。就是说,小沅你不要像一块破石头一样又冷又硬,踢一脚还死疼死疼的。你应当像我一样,又可爱,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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