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知画听他为自己掩饰,心下甚是感激,便投来亦嗔亦喜的一瞥,弄得云平心痒难搔,遂趁母亲回头传饭的空档偷偷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少女的纤纤柔荑,只觉掌中所触滑如凝脂柔若无骨,似美玉般温润沁人,再加上少女的娇憨神情,云平感觉自己的毒龙又蠢蠢欲动了。
还没等到知画反应过来,另一边却突然传来了“扑哧”一声轻笑,云平斜眼瞄去,发现竟是那位红衣如火的俏婢知琴,大概是暗中瞧见了自己对知画的小动作,不过看她眼中尽是促狭的笑意,并无反感之态,云平便放下心来,还向她眨了眨了眼睛,臊得小丫鬟脸上亦是一片殷红。
“平儿不用急嘛。”只听萧若芸娇笑道,“日后你在家长住,什么时候想逛园子都成啊,这阵子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啥景致好瞧的,改明儿姨妈带你去游葛岭、紫云洞,那些才是蓬莱仙山般的所在。”
云平笑道:“谢谢芸姨!其实不啻什么仙山洞府的,光咱家这园子就够甥儿一通好走的了。”顿了顿,又道,“只是……何以至今仍不见姨父大人呢?”
萧若琪一拍脑门,失笑道:“哎哟,瞧我这记性,看到平儿回来就知道高兴了,竟连这事儿都忘了说。”见云平露出疑问神色,便道:“前日京城里来了些官员,好像还是钦差大臣什么的,你姨父陪着人去州府四处巡察了,过几日才能回来,那时你再拜见问安吧。”
“哼!”却听萧若芸冷笑道:“什么巡察,不就是下西湖喝酒听曲嫖……”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瞥了一眼云平,忙把话头打住。
萧若琪自然知道姐姐想说什么,脸上好不尴尬,只得赶紧扯开话题,着仆妇速速传羹上菜。云平则是若有所悟,心下暗忖:“看来姨妈家表面风光,内里也不平静啊。”
饭罢,三人围坐在一张紫檀木嵌螺钿的罗汉床上喝茶消食,萧若芸问起了华山上的情况,云平便据实以告,言及岳奇山的谆谆教诲、梅萱的温柔慈和、岳思婉的天真可人,萧若芸不禁欢喜赞叹,似乎也勾起了她昔年闯荡江湖时的美好回忆。
“平儿,岳大侠待你恩重如山,日后不管你能否有所成就,都一定要记得他的恩情,好好报答你师父啊!”萧若琪跟岳奇山夫妇常有书信往来,对云平在华山上学艺的情况自不陌生,所以只提醒他要牢记岳奇山夫妇的教养之恩。
“孩儿谨记!”要说云平心中也着实迷惑,在华山上只知终日寻闲觅隙地与师娘或师姐偷情燕好,从未念及对不对得起师父这个问题,有时甚至自觉给师父戴了顶绿帽煞是刺激,有些洋洋得意。然而下得山后,远离了师娘师姐,又有了绛仙这个尤物纾解欲火,云平心中也渐渐冷静反思起来,自己究竟该不该这样对待师父呢?
师姐岳思婉且不论,与师娘梅萱luàn_lún媾和那绝对是对师父极大的不忠不孝。
师父待己不薄,十年来言传身教视若己出,自己却贪恋一时的ròu_yù之欢而让他的后院起火,这样够不够得着天打雷劈?
云平本就不是一个是非感极强的人,有时想想也觉茫然,自己是不愿意背叛师父的,但师娘师姐的鲜活ròu_tǐ又是难以割舍的,这让他委实难决。不过无论怎样矛盾,云平心中对师父的感激还是由衷至诚的,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尽可能地报答师父,所以回答母亲的那句话倒是一点儿也不勉强。
此后萧若琪又问云平怎么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云平便道师父岳奇山有意让他藉着回家省亲的机会行走江湖、增加阅历,接着就拣一些回杭路上见到的武林逸事说与二女听,他跟绛仙走过的地方着实不少,各处风土人物特色迥异,尤其武林各宗派教门更有无数新鲜趣事,萧若琪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出言相询。
倒是萧若芸做惯了官夫人,加之远离江湖久矣,听了一阵便觉甚是无趣,遂与妹妹谈起了别的事情,都是些“最近流行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哪家女儿招婿,哪家儿子中举”之类豪门贵妇间的惯常话题,萧若琪本是典型的江湖儿女,一点也没有做长舌妇的天分,只是她隐居王家多年,锦衣玉食久了自也养成一股雍然气质,对这些“朱门酒肉臭”的话题并不怎么反感。
只可惜云平一非风雅之士、二非世家公子(虽然从出身上看是),尽管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但论实际的见识和才学尚不入流,听了半天不知所云,颇有鸭子听雷之憾。当下唯有转移注意力,把眼光集中在两女曼妙诱人的娇躯上,享享眼福聊以自遣,此时与两女的距离比之下午和晚饭时又更近了,一些早前没有注意到的细微处也得以纤毫毕现,只觉母亲温柔恬静而姨妈风情万种,便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而且两女气质上的殊异似乎也体现在了容貌上,虽然总体有六七分相似,但予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母亲的脸部线条十分柔和:弯弯的眉、细长的眼、端挺的鼻、小巧的嘴,浑身散发着一种淡雅宁馨的风仪,仿若画轴里的九天仙女,身着羽衣霓裳,脚踏七彩云霞,手挽篾编竹篮,漫撒繁花落英,一袖清风间,渺渺不知几万里。而姨妈的五官则极是妖媚,眼角眉梢倶微微上翘,丰润的朱唇犹如夏日里熟透的樱桃,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汲出满嘴蜜汁,让人迫不及待地想一尝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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