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冶彻底恢复的时候是在数月以后。
这之间他依旧时不时头痛犯困,入夜的时候也总是频繁的做梦。每次醒来他都对着眼角的泪痕无奈,自己却不知道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梦。
自那天以后,云冶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先生。先生只留下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小铜牌就消失了。他问了姑姑,姑姑说先生没有交代过。也托人到三源问了,先生也没有回过学堂。任千古倒是了解一些情况,但是仅仅知道先生是离开渝城了。
“所以说,先生是坐云船离开的。”
“没错,大概是公子苏醒的十天后。先生可真是高人,据说这云船可只有具备先天以上的修为才可以驱使!”任千古表示了一番赞叹和钦佩,并没有说更多关于先生的消息。
“先天以上……”云冶听任千古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诧异。其实在云冶看来,先生确实一个性情古怪的老夫子,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先生竟是传说中那样的仙人。或许,先生之所以那么见多识广,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
可这铜牌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铜牌的光泽早已磨损黯淡,摸起来却有一种古朴的质感,这东西应该是有一段历史了,不然不会给人一种旧而不破的即视感。
“玄……天……召……?”最后一个字磨损太严重,云冶根本无从辨别。其实这些字要是换作一般人,别说辨别,就算能猜出这是一种文字就厉害了。先生之前曾特意教过云冶一些与现行官文不同的文字,到后来,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文字云冶都能辨别。而这种金属上的字叫铭文,但是铭文也分若干种,有读音的铭文在修真界叫韵文,没有读音的叫隐文,而这块铜牌上的字就是一种隐文。
隐文最常用的地方就是一些法宝和灵宝的附文加持,通过一些古老的文字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增加法宝的威力,但是这仅仅是隐文的一种用途而已。云冶并没有过多了解关于隐文的作用,只是读书时识得不少这样的文字罢了。
看来想要了解先生的用意还是要自己琢磨才行。云冶在任家找了一些关于修真世界的书籍,都是描述的都太过于浅显,一些东西甚至不如先生所讲的详细。
如果要更多的了解修真世界,云冶想到了一个地方,云间宗,玄天宗在南州的分派,要了解带着玄天二字的铜牌,去云间宗是不二之选了。
所以,云冶再次找到了任千古。现在任家上上下下可把云冶当祖宗供着,家主对他也是有求必应。对于云冶的问题,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公子可是要去云间宗!”
“我想去云间宗调查一下这铜牌的奥秘,想必就能破解先生的用意了。”
“只是这云间宗一年一度的选拔已经结束了,我们这些家族也不可以随时向云间宗举荐弟子,恐怕只能等到来年了。”
“如果是这样,那有没有其它方法。”
“其它方法?有倒是有,除非……”
“家主请讲。”
“哈,其实并没有什么,如果云公子也能像婷婷那般资质,云间宗自然随时可去。”
“想来云公子资质一定不会差的,身受如此重伤居然能恢复得这么迅速,一定是天妒之材啊!”
这还真不是……在云冶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真的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就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吧。
渝城终于入秋了,大街上过往的行人也都换上了秋衣。相比炎热的夏天,秋季的渝城更有一番城市的韵味,官道上的马车有条不紊的川流而过,青石板的小巷里走街串巷的挑夫,小酒馆里温酒时朦胧的白气,时间好像化开的糖块溶解在小城人的心里,如果可以的话,这未尝不是一种他向往的生活。
中秋前夕,渝城,平津渡酒馆。
“均儿,快给这位小哥上一碗热米酒!”
“知道了,知道了,等一下……让我再看看,这书挺有意思的……”
“陈均!!!再不起身,老娘我烧了你的书!”
“别别,我去,我去。”
这家酒馆是云冶在渝城闲逛时无意间找到的,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的米酒确实无比醇香。
“公子哥,这是你点的米酒,还有花生米……”
“可我,没点花生米啊?”
“没点吗?我怎么记得好像有啊……”
“真的没有,兄台你记错了。”云冶并没有就着小菜喝酒的习惯,他觉得方才一定是这青年在看书时没有听清楚给搞错了。
“这样啊,算了算了,送给你了。”
还没等云冶再说话,这个叫陈均的青年就回头去拿书看了。
因为离柜台比较近,云冶不经意的一眼瞟见那本书名,是自己看过三五遍的书了。云冶看青年的表情变化得相当怪异,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点头晃脑,一会儿又笑出声来,好像是在与人洽谈而不像是在看书。
“陈公子可是在看《九州异闻录》?”云冶问道。
陈均听到这么一问,心里一下子好奇起来,居然还有人知道这本书!他是在赶考回家的路上在一间破庙里捡到的,如果不是云冶这么一说,他都以为这是绝世孤本了。
“正是!小兄弟怎么识得此书!”
“以前在学堂里偷看先生的书,见过这本书。”
“原来如此,小兄弟可知道这本书里讲的是什么吗?”
“知道。”云冶看陈均蓄势待发的神情,如果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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