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也并非一天到晚都说,而且说的也不可能只是那一段,唐代的小说被叫做传奇,都是志怪的小故事。如《柳毅传》,柳毅遇见龙女,去洞庭湖给龙王送信,龙王救回女儿,将女儿下嫁给柳毅,整个故事讲起来不到一个时辰。只有那些篇幅比较长的,才会有下回分解一说。
说书人说完一段之后,从茶摊老板手中拿走例钱之后,便要约我一同去喝酒。我左右无事,便欣然应约,两个人到了一间酒馆。那时的酒馆,一般都是论坛卖的酒,自然不可能一次喝完,剩下的酒还可以寄存在酒馆之中,下次喝。李清照便说“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也有潘金莲问武松“就吃了我这杯残酒”。
说书人自然是常客,不消吩咐,酒保就端来一壶酒,两道小菜,自顾自的离去了。
说书人捧起酒壶为我倒了一杯,“多日不见,兄台近来可好?”
我随便应承几句,而说书人与我交谈,无非是想多听听我说的奇人异事,他好整理整理,编成故事说给听众。历来人们都对新奇的故事感兴趣,蒲松龄当初设置一个茶摊就是听来往旅客讲讲故事,写就了《聊斋志异》,曾让我大开眼界;纪晓岚的《阅微草堂》里也有不少狐狸捉弄人,鬼怪的轶事;还有《子不语》,里面还分了飞僵、白僵、不化骨什么的。
不过近来一直说故事,搞得我也有点烦了,堪堪谈了一个时辰,我告声有事便退了。回到屋中,点起昏暗的油灯,盯着烛火摇曳的火光,良久无语,想起了灵儿,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后面安禄山反叛,她是随唐主入川蜀,还是飘零至他处。
她总是有办法活下来的。
夜深人静,早早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听得院落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起了聊斋中的故事,春游时小姐爱上了书生,丫鬟牵桥搭线,在墙头上搭好一个梯子,书生翻过墙来与小姐欢好;邓小闲之流白日里勾搭丈夫在外的妇人,晚上敲门而入,四处拈花惹草,结果因果循环,熟不知家中妻子沦落风尘。
曾听人说,这些小说故事都是古代书生所写,毕竟科考中的人有限,其他的人要么回乡教书,要么代写状纸,当师爷账房,要么只好卖弄文笔,养家糊口了。
那些写书的与当下的也别无二致,《三国演义》波澜壮阔,精彩夺目,自然不屑于用艳情吸引人,其他的只好卖弄风骚了,最后冠一个“兰陵笑笑生”的称谓。
清晨醒来,便被刘执事叫入府中,毕竟事情繁多,让我来不可能仅是聊天说话。我于是和府中的仆人一同,或是抬桌子搬椅子,或是在外采办蔬果,忙的不亦乐乎。
我犹记得工作的时候,有时特别羡慕那些换水的人。每日里,他们只是将水送到不同的地方,而后将空桶带回就好,不用多想什么,自然而然。
很快也与府中的仆役混熟了,有道是严主无恶仆,何况张家三代为官,仆役大多是子承父辈,对家中主人忠心,在一起也和和气气的。刘执事是张府的官家,以前又是张侍郎的书童,在府中威望很高,我既然是他举荐来帮忙的,自然无人跟我过不去。
府中的仆役,婚事上大多是张夫人牵线,张侍郎做主,而婢女多是买来照顾张家小姐的,足有四个之多。如今张家小姐出嫁,婢女有愿意的便一同嫁去,将来若能生个一男半女,便成了妾侍,不愿意的,主人家自然会妥善安排。
若是家中没了依靠的婢女,主人家会做主嫁给其他人家做妻做妾,当然对方需要花钱买的。若是家中尚有亲人的,便让她回家,自己寻个好人家嫁了。
有时忙完了,闲下来聊天的时候,那些年轻的仆人往往念叨着是哪个丫鬟最可人,哪个要随张家小姐嫁过去了。有时看着那群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由得想起燕子坞里的阿朱和阿碧,虽然是婢女,但慕容家都把她们当作家人看待,慕容夫人还说若是阿朱、阿碧要嫁人了,慕容家嫁妆会出的跟嫁女儿一样丰盈。
阿朱跟乔峰相好,阿碧则侍奉在心仪的慕容公子身旁,还记得一群小孩子称呼慕容复为皇帝,慕容复开心的说众卿平身。孩子们纷纷找阿碧要糖吃,而阿碧分完糖后让孩子们明日再来,自己宠溺的看着慕容复的样子。
阿福推了推我,笑道,“怎么,刚来就看上我们家小姐的丫鬟了!”
众人纷纷大笑。
我兴之所至,便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听来的故事,是讲一个fēng_liú才子的,那个才子见到了华府的一个丫鬟,神魂颠倒,于是便卖身为奴,最后娶了那个丫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听闻我是西域来的,很是好奇,自然让我讲讲听来的故事。
除了与李欣所挚爱的《大话西游》外,我最爱的周星驰电影便是《唐伯虎点秋香》了,整部影片洋溢着欢声笑语,是让我乐不开怀之外,整个台词都耳熟能祥的一部。
我于是娓娓道来,先是fēng_liú才子唐伯虎,诗书画三绝,而后是祝枝山来找他求画还赌债,“唐伯虎让仆人退下后,转身对祝枝山骂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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