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爽朗一笑,“快意。”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阁下是来找人的吗?”
“我要找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这是家父的遗愿。哎,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那人说着叹息一声,“家父常教导我,要多结善缘,是以方才见你出口不凡,特来相见。”
我想,你父亲不会就说让你来市集上走走吧,肯定还有下文的,怎么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呢!我是真不知道自己会碰见谁,并不是故作高深,你这样做我怎么接下去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在下吴哲,字公哲,不知有何见教?”
他摇了摇头,“我要找的人是个女人,名字很怪,叫母韵,却不是尊下。”
母韵,我听着有个韵字,只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那人道,“敢问这两首诗你是听何人吟咏而来,可是一女子?”
“呃,不是!”我又好气又好笑,我没事念我的诗,你凑什么热闹,搞得我还以为遇见了等的人呢!
那人郁郁寡欢,吃了几杯酒后便告辞而去。
我坐在那里吃菜,一边望着街外出神,想起了灵儿,若是我不走的话,如今该陪着她讲故事了,应该是讲《西游记》,才恍然,三藏法师正是唐朝的人物,怕是灵儿问起来不好支吾过去。
当初我想救她,想来是前缘已定的缘故,我当初来到这里,她与我有活命之恩,故而我转回去报答她,是不是就这样等着,一切缘法都会来。
我拿着手中的筷子敲着栏杆,看到外面的屋瓦,将手中的竹筷扔了过去,落在屋瓦上弹了下来,掉在地上。原本那竹筷会被洗刷干净后被下一个人用,可是因我这一举动,掉落在外,被人踩压,这也是缘法吗?
只有当受力的时候,物体的运行状态才会发生变化。
突然间,脑海中闪现出这样一句话,若我是真的想见到云韵,是在这里继续等着所谓的缘法呢,还是努力去做事,这样才能见到云韵。
知道结果后,不去努力,便想着坐收其成,我现在努力去做事,快的话怕是当天就能再见云韵,可是不去做的话,可能拖很久,拖到自己想明白了,知道再拖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努力做事,见到云韵。
结果一样,但有时间差啊!
我想明白了这个关节,顿觉清明了许多,正欲起身却见一个腰间系着葫芦的人走了过来,坐在我身前,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我右手拍着桌子,笑出声来,“又是你!”
“哈哈,又是一个怪物!”南斗见状笑道。
“我见过你!”
“故而我说你是怪物。”南斗道,“一个老妖孽,一个小妖孽,还觉得世间事被你们搅和的不够乱的嘛!”
事情反倒是倒果为因了,昔日在地府见他的时候,他识得我,我却不识得他,如今反过来了。
我为他斟上一杯酒,举起杯来,“这一杯来答谢你的恩情。”
他叹口气,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这一杯可是吃的,可是吃不得。吃了吧,这份心情就欠下了,不吃吧,事情做都做了,这可着实让人为难啊。”
“这还不易。”我笑道,让掌柜的取来了笔墨,“你有何相知之事,但要我知,定让送你几句良言。”
“莫要乱来,莫要乱来了!”他急忙说,“你这一笔下去,可不知生出多少事来。”
“不如送你一首诗词,回纹锦字,但问你是要风花雪夜,或是大漠孤烟,或是惊涛拍岸,随意说来。”
“莫要莫要!”
我提笔在墙上写下了公哲、母韵四字,将笔一丢,指着墙上的字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之前如此戏我?”
“有道是人以类聚。你名哲,字公哲,尊夫人可不是名韵,字母韵嘛!”南斗捻须大笑,“这才叫夫唱妇随。”
我也笑起来,想来这个趣事跟云韵说后,她定然会笑死吧,说不得也学柳永奉旨填词一般,在外也说了仙人赐字,乐在其中。
想到云韵,我猛然想起一事,想想机会难得,便道,“想想我夫人被你说笑,你还敲了她头一下,可没得过你什么好处,择日不如撞日,不得拿些花红表礼什么的做个见证。”
“没有没有!”他连忙挥手。
“哎呀,何必小气呢!”我说,“我夫人也不过想要一男两女,传宗接代,念在我夫妇二人一心向善,便给上一枚仙药喽!”
“生孩子的事也问我,真是岂有其理!”
“其他人我不是不认识嘛!”我忽然灵机一动,“不如咱俩下棋吧,五子棋、围棋、象棋,随你挑!”
“好,那就围棋了,君子一言。”
见他好容易答应了,我心中大喜,只见他弹指一挥间,便已到了山脚之下,让我错愕不已,果然还是仙人任性啊!
他执白子,我执黑子先,一时间有些难以下手,我围棋的水平次的不要不要的,第一次跟人下的时候,把自己的活眼全都堵死了,自此以后沉迷于五子棋,自己在家的时候也就自己跟自己下过,连怎么赢都不知道,只是听得多了南斗下棋老输,一时间说的没经过脑子,心中好生后悔。
啪的落在了正中,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下一句就下一句喽!
南斗哈哈大笑,在九宫格中下了一枚,如此你来我往,最可恨的是好不容易围了一大块地,他就往我中间下了一个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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