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天微亮的时候李老师就从床上爬起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他打算砍点瘦肉,下碗面当早餐。
刀刃剁碎瘦肉,李老师将菜刀在瓷砖的边角磨了磨,刀有些钝了,本来昨天还买了把新刀,结果被自己给扔了。
想起昨天的事,李老师心烦意乱,菜刀一偏,好在只是切掉了一点指甲。
就在昨天,李老师觉得家里的刀用久了有些钝,去超市买了把菜刀。一个背着包的男人从自己身边撞过,低声道了个歉后,两人错身而过。目光交汇的一瞬,他看到男人的眼睛里有点血丝,看来有些病态。
李老师大学时专攻医药,对一些味道比较敏感,在男人身上,他闻到了一丝大麻的气味,气味很淡,也不能确定,所以他没有贸然报警,而是跟了过去。
男人来到一个废弃的化工厂,残破的牌子依稀可见“金晏”二字。好奇害死猫,李老师无数次的听过这句话,可他甘愿当一只好奇的猫。
眼神一飘,男人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他害怕跟丢,急忙上前几步。
男人从一个拐角里出来,看到有人吃了一惊,李老师想起那些黑帮被人撞破交易杀人灭口的狠劲,下意识的握紧菜刀,一刀砍在了男人的腹部,鲜血溅到他的衣服上,李老师顾不上这么多,拔腿就跑,连男人到底怎么样了都没确认。
冷静下了后,李老师突然意识到,要是那个男人只是个普通人,不!就算他是毒贩,莫名其妙被砍了一刀,法律也一定会偏向他。
自己下手那么重,就算不立即死亡,在那破地方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越想越是后怕,李老师烧掉血衣,将菜刀找了个水库扔了……
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照常上班回家,可这件事深深的卡在李老师的心里,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李老师混在人群中,思考着要不要去找一名心理医生,又或者向一名神父忏悔。
对于未被发现的杀人犯,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很好。
“先生,要算命吗?”声音从街道的角落里传来,李老师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面具上红白条纹交错,滑稽的大红鼻头让人忍俊不禁,十足的小丑模样。
真是奇怪,戴着小丑面具,却在说算命的事。装神弄鬼!李老师在心中想到,这只不过是吸引顾客的噱头。小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步子就已经迈了出去。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喔。”小丑露出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老师的脚步骤然停住,小丑不慌不忙“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青’,其它的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将你心中的烦恼挖出来,然后解决掉。”青弹了下面具上的红鼻子,没有丝毫高深莫测的样子,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李老师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面具下的面孔微动,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不仅如此,帮你实现一些愿望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说,让你得到那个胸大无脑的吴佳。”
吴佳,正是被凌封称为灭绝师太的班主任。
明明是夏天,一阵冷风刮过,让人遍体生寒。李老师咽了口唾沫“真的能做到这些,你想要什么,钱的话我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点。”
青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越发诡异“什么都不需要,因为你是被我选中的人!”
……
回到家中,李老师反复搓磨着一个玻璃瓶,瓶子只有拇指大小,里面是鲜红的液体,打开瓶盖,淡淡的腥味冲出来。
盯着这瓶子看了一眼,李老师毫不犹豫的将鲜红的液体倒进嘴里,因为那个神秘的小丑告诉自己,喝下这瓶东西,可你解决你的烦恼。
鲜红的液体自喉咙进入脏腑,李老师也没觉着有什么变化,将瓶子扔进垃圾桶,打消了脑子里研究一下的冲动。
与此同时,在街道的巷子里,戴着面具的青和另一名“小丑”站在一起。
“你告诉那个男人方法就是这个?”
青捧着一本言情小说,有气无力的答道“怎么啦,恋爱本来就是从告白开始,我叫他捧着玫瑰向吴佳表白有什么不对吗?”
“可你说的是要让他得到吴佳。”
青撇了撇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关我什么事?能不能得到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夜幕降临,小丑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去,李老师也在这夜色中沉沉睡去,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做了个美梦。
夜幕笼罩,深沉的如万古不化的玄冰,李老师梦到自己被警察抓住,在监狱里遇到一个脑袋被驴踢的看守员,那名看守员以虐待犯人为乐,用各种方法在自己身上施虐,要被送去枪毙时,李老师打心底的感到高兴,自己终于可以逃离那份痛苦。可就在要被枪毙的前一天晚上,看守员拿着个黑布袋子,出现在牢房里,他看着李老师,露出兴奋的笑。
他从黑布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刮着李老师的血肉,一刀下去,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房,望着李老师因为痛苦扭曲的面孔,看守员桀然一笑“这刀刃上有辣椒水和盐,一刀下去保证爽死你。”
一刀一刀,每一刀看守员都极其小心,只剜下一点血肉“这可是我跟一名厨师学了大半年的功夫,切一片肉下来,都能透着看见人影。”
忙活了两个小时,李老师的呼吸越来越弱,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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