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溪前卜谶语爱妃软言解君忧
转眼春节已过。
连续数日的冬雪,将锦溪整个镇子都给层层包裹起来了,除了寒风吹动的湖面上有镇上的几条船在捕鱼,白天也几乎被白雪给覆盖了。
一连几天,赵玮的日子都过得非常紧张。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遵从史浩的意见,按兵不动。
外面的风声已经很紧,作战的方案已经大致确定,其间并没有告知赵玮,赵玮感到姜还是老的辣,史太傅说得对,一切还为时过早,他要等待时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么多年的等待都熬过来了,难道还在乎这一时吗?何况朝中大臣的想法此起彼伏,作战、议和各不相持,就由他们去吧!该来的机会终究会来。
陈月婵这些天也没有出去,基本在房间里吃药调养。赵玮怕御医有看不全面的地方,又找来当地看病的先生,在给葛妃看病时,又给陈妃瞧了瞧,主要是虚症,无甚大碍,赵玮的心思算是落了一头,但先生说葛妃的状况不是太好,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赵玮想来想去,他就叫龙大渊把蓑衣真人给找了过来。
蓑衣真人被赵玮叫到睡莲舫外间的会事厅,稍稍坐了一会,因为舱内的字画和古玩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品位和修养,一般人是瞧不出其中的端倪。
赵玮也不想叫民间的事情,弄得陈月婵心不安生,就让陈月婵在内间倾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蓑衣真人和小慈被人带进屋时,屋里冷冷清清,过了好一会,赵玮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两人相互打量了一下对方。
赵玮初次给蓑衣真人的印象有一种不言而威的气势在里面,而蓑衣真人则是赤足褴褛,面容黑瘦,但也有一种看破红尘的不俗掩盖在其中。
蓑衣真人:“以公子之貌相,真是不可估量,我见过的人数不少,但以公子的相貌而言却很鲜见,有什么事情,就请公子垂问吧。”
赵玮的手下龙大渊告诉他,这是一位世家公子,一般蓑衣真人出门见客时,从不问对方的真实身份。蓑衣真人出门很少给人点破玄机,除非他觉得这个时候非常有必要这样去做。而今天的状况就容许他想这样做,很多时候他不会自己说要怎么样,他知道玄机妙用。
在蓑衣真人进门时,他的心里已经全部明白,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只是不想点破其中的破绽,毕竟这里的人和环境非比寻常,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人,在这个人的身上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赵玮:“把蓑衣真人请来,无非是想在关键时候,能给自己再增加点信念,其他也没什么用意,所以还望蓑衣真人指点一二。”
蓑衣真人:“公子其实都已经想得明明白白,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所以做起事情来还是颇感吃力。”
赵玮:“我有同感!”
蓑衣真人:“公子不必耿耿于怀,这段时间不会太久,我看你脸上的气色就能够看得出来,你去想想自然知晓。”
赵玮:“如果一切像说来这么简单,就不必请教真人了?”
蓑衣真人:“这也未必,我有些事情可能知道的比你早些,但并不能改变什么事情的进展,只能说能够让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玮:“我最近是有一些事情举棋不定,但我坚持按兵不动,你说这样会不会失去机会?”
蓑衣真人:“以静观动,对你目前的状况比较有利。”
“那么这段等待的时间究竟会有多长呢?”
“你准备最充分的时候便到了,水到渠成。”
赵玮又问道:“难道一定要顺其自然吗?”
“难道你不要顺其自然,自讨苦吃吗?”
赵玮:“不会,我做事总会留有后路,所谓一路皆通。”
“一路通既百路通,你便没有难题和障碍,所以就无妨碍,前途一片光明。”
赵玮接着话锋一转,问道:
“想必真人一定知道我真正请你来的目的。”
“我知道您要问什么,不必多问。”
“真人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我也不过懂得点江湖之术,出门糊口而已,经不得人道听途说。”
“真人早已知道事情若此,这样也好,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大家都有事情可做了。”赵玮说道。
“哈哈,公子果然气势不凡,藏锋掩剑,不妨见识一番。”蓑衣真人也接着说道。
“真人见笑,我岂能和真人相提并论?”
赵玮笑笑,蓑衣真人则要起身告辞。
“真人何不多留下一会,我还有其他话要请教。”赵玮挽留着。
蓑衣真人:“不必了,我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多逗留只怕会见到不该遇见的人,还是回避了好。”
赵玮:“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多谢真人点拨。”
蓑衣真人:“惭愧得很,事理略知一二,不敢忘加断言。”
赵玮叫来龙大渊:
“大渊,送客!”
龙大渊走了进来,蓑衣真人跟了出去。
陈月婵从内室走了出来。
“官家明白蓑衣真人所指?”
“其实,他进来就已经把话说完了,后面是在打禅语。”
“何以见得?”
陈月婵不解地问道。
“他的眼神,虽然没睁开,但目光藏在心中,犀利而柔和,话虽不多,仪礼不乱,时辰虽短,意境深远。”
赵玮说道。
“官家,那他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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