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剑,举剑就去掀那黑衣人的面罩,只是她还没触到那个黑衣人,就又有人跃入了房间之中,用剑抵住染墨的脖子,低声命令:“放了他。”
染墨的剑正指着面前的男人,她转头,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笑着看着他,手中的剑却一点都没有偏移,甚至,那剑端离那人的心脏更近一些。
刚才的那石子,肯定不是这两个黑衣人的,所以,她知道,如果自己有危险,肯定有人会站出来,所以,她不怕,她只等着他们现出本来面目。
自己刚刚以安和公主的身份来到楚国,不至于会有这么多的仇家,她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利剑,猛提剑,划破刺客脸上的黑色面罩。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染墨拿着剑的手不由得抖动,她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泪水,竟然簌簌落了下来。
即使她算尽了天下,总不会想到,这个拿着剑对着自己的竟然是他。
在染墨划开面罩的那一刹那,身后的那人,也撤回了自己的剑,他只是不想让面前的人暴露,而他的威胁,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整个凤藻宫,在几声低语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静,萧一秋临走的时候就吩咐下来,让所有的太监丫鬟都退出去,让染墨好好休息,只是谁都不会想到,就在染墨入住凤藻宫的第一天,就回有人将利剑对准了染墨。
而且要将染墨置于死地的竟然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离程远。
“哥哥。”染墨轻声地喊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面前这个和自己留着相同血液的男子。
他人长的魁梧,也很是体贴照顾妹妹,只是这一次,他却……
曾经多少次,染墨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的除了娘亲,就是哥哥了,可是哥哥,竟然趁着自己睡熟的时候,要杀了自己。
她看着离程远,强忍着腹部箭伤的疼痛,静静地看向离程远,高声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染墨曾经恨过离程远,在自己出嫁的时候,他曾经以母亲做要挟,让自己选择放手,从此之后,自己和幸福阴差阳错。
后来,在母亲的坟头,她看着他的无助,决然的离开,其实那时,楚玉就在自己的身边,她想要离程远的命,易如反掌。
可是她放弃了,直到后来,她嫁给了楚玉,回家的时候,他和自己一起为母亲争取入祖坟的权利,当时,她觉得有哥哥真好。
可是,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好哥哥,在间接的害死了母亲之后,将剑对准了自己。
她想知道为什么,她想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的哥哥变成了这个样子。
“染墨,哥哥只有你一个妹妹。”离程远看着染墨,一脸的歉意,染墨渐渐走近保持着举剑动作的离程远,猛地回头,看向刚才威胁自己的黑衣人。
“父亲大人,难道还要女儿亲自给您解下面罩么?”染墨轻声地问道。
离程远诧异的看向染墨,染墨看向解下面罩的离笑原,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不是我离家的女儿。”离笑原最终还是解下了面罩,他听话的解下面罩,不是因为惧怕染墨,而是这凤藻宫外,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埋伏,他刚才慌乱的出现,也是怕离程远暴露了身份。
“所以,您就要杀了我,为你们离家的女儿扫平道路,是不是?”染墨笑着看向离笑原。
在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离程远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扫平障碍,真是好哥哥,好父亲。
他们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总是掠夺自己的东西,原因,竟然是她不是离府的女儿。
她现在也盼着自己不是离府的女儿,那样该多好,可是母亲临终前的话,言犹在耳,不管多少人不信你是离府的女儿,都不要对离府的任何一个人下黑手,因为你和他们骨血相连。
一直装痴傻的母亲,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敏的人,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说,只是用痴傻来掩盖自己的伤心,却将伤害留给了染墨。
母亲对谁都好,对离府上下的每一个人,唯独对自己不好,明明知道离笑原怀疑,却不解释,母亲的心中,肯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带着一股傲气,身上全是傲骨,哪里会祈求别人的可怜……
“我现在只恨我是离府的女儿,只恨我答应了母亲,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不对你们下手,你们走吧。”染墨想到母亲,眼中带泪,她虽然心中愤恨却只能放他们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濒死的母亲不会骗自己,她也希望自己幸福,她说出真相,只是为了避免手足相残,发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
那时候,所有人都悔之晚矣。
离程远没想到染墨会放自己走,在离笑原很是干脆利落的离开之后,他还站在染墨的面前。
“染墨。”离程远轻声地喊了一句,染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他一声妹妹,叫的染墨的心都碎了。
染墨低头,不去看他,她还是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走,也不说留下,只是看着染墨,许久,才说了一句:“只要你不,以后,我不会伤害你。”
离程远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的,染墨听得出来,他好像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
染墨不说话,也不回头,她想让离程远自己离开,现在,她虽然不杀,但是她可以伤心,可以绝望,可以发誓和这些人再无关系。
可是离程远一句话,让她不由得回过头,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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