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空道长一干人骑上龙马,跟随萧子良和丁秀筠,半飞半跑,驰入洞中。楚冰茹把沐火浴水膏交给老乔后,便随陈嘉怡和陈玄瑛,施展开鹰击长空的轻功,向黑白洞滑翔进来。其他男女弟子则依次奔跑入内。
但听轰的一声山响,巨石砸落,锁闭洞门。
那黑白洞,从洞门来看,已有两丈来高,甚是宏伟。入得洞内,更是别有洞天。洞顶竟有三四丈高,洞壁还残留着很多斧凿的痕迹。两侧井然有序地插了一路的火把,把整个山洞辉映得火红耀眼。
那山洞之深不际底,之蜿蜒曲折,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原本从华山西峰望去,那断魂崖无非是一根拔地而起的石笋罢了,并不见得有多粗壮。可是进到洞中,哪怕只是笔直的隧道,也够跑马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一座巨型大殿。黑白两扇殿门,巍峨高大。众人勒住马缰,停了下来。萧子良率和丁秀筠率先跳下马,其他人众也跟着纷纷着地。十四个马夫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将龙马接过去,牵回马楼。
萧子良走到凝空道长等面前,说道:“各位请入黑白大殿。”
凝空道长、公孙凌虚和寄幽方丈施礼道:“请。”于是一众人便随萧子良进入大殿。而那丁秀筠,却早已蹦跳着跑在前头了。凝空道长回头去看,却已不见了楚冰茹、陈嘉怡和陈玄瑛。
只见殿内宏伟空旷,十二根巨型石柱分成两排,撑起高不可攀的穹顶。大殿的岩壁之上,凿了无数个窗格似的小孔,把断魂崖外的自然光引入大殿,在大殿的穹顶交融辉映,营造出一派辉煌灿烂,梦幻奇丽的氛围。此外,在大殿的墙壁之上,石柱之上,依着某种秩序,插烧了无数根大小不一的火把。同时从大殿穹顶也悬挂下来数不胜数的火盆,好像熟透了的南瓜似的。因此,整个黑白大殿,虽然深居断魂崖山腹之中,却亮如白昼。
大殿的地面,是以黑白两色的大理石错落有致地铺设进去的。两排乳白的石桌,从殿门口一直延伸进去。大殿的右侧是清一色的女弟子,凝空道长用眼睛的余光微微地扫视了一圈,忽然发现楚冰茹、陈嘉怡和陈玄瑛各自散落在女弟子的最末几排,仅露出半个脑袋,几乎看不清楚。大殿的右侧则是清一色的男弟子,一个个雄姿英发,勃勃生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强劲而绵密的内力,令人心寒。
依据黑白洞的规矩,一阶的弟子才有资格就坐,其余各阶弟子只能站立身后。无阶的弟子,更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尽管如此,那些站在最末几排的男女弟子,武功已不在凝空道长这样的江湖成名高手之下了。
大殿前方是十几个台阶垫高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两把石椅,在扶手和椅背上均雕刻着极其精致的图案。左边的扶手椅上雕的是游龙戏珠,右边扶手椅上刻的是凤凰吐瑞。两把石椅均为黄绿色。
凝空道长见那石色生得眼熟,凝神细看,不禁心中一凛,却原来是瓯越一带品质最好,数量稀少的青田石,唤作“封门冻”。该石种剔透润泽,质地均匀,温润如玉,已属当时罕有。而那石椅显然是用一整块封门冻雕琢而成。似这般体积巨大而质地又如此纯正的封门冻,更是旷古未有了。
凝空道长、公孙凌虚、寄幽方丈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饶是如此,见到这样雄伟壮观的黑白大殿,也不胜唏嘘。
这时候,传讯的弟子高声喊道:“洞——主——到——洞——主——夫——人——到——”大殿中全部男女弟子顿时耸动,坐在地上的一阶弟子也站立起来。所有人朝向大殿前方左侧门口望去。只见一道强烈的白光汹涌着轰进来,像一个巨大的白色浪涛。三个人,从门外走进来。显然,那个步履轻盈,身姿婀娜的女人,便是洞主夫人丁崇崇;那个蹦蹦跳跳,活泼轻快的少女,便是小姐丁秀筠无疑了。
然而,那个体形娇小,骨瘦如柴,身高仅及丁崇崇夫人腋下的男人,竟是洞主黑白子居士?这一点确实大大出乎道长和方丈等人的意料之外。
黑白洞洞主和洞主夫人缓缓走到龙凤扶手椅上,各自坐下。丁秀筠则依偎在母亲丁崇崇的怀里。这时候三人不再背光,身形面容便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黑白子居士面色红润,气爽神清,虽然已近中年,却依然葆有年少时的英俊气度。只是在那把巨大的游龙戏珠石椅的衬托下,他那整个身子显得更加渺小了,仿佛被埋进去似的。
再看那丁夫人,鹅蛋脸型,秀发及肩,明眸皓齿,肤色雪白,容貌端庄,清新秀丽,却非人间凡俗女子。她上身微微前倾,含笑抚摸女儿丁秀筠的头发,十分亲近和蔼,竟丝毫看不出黑白洞夫人的凛然威严。而那丁秀筠,也似一只小猫,调皮而又乖巧地享受着母亲的抚摸。
萧子良走到大殿中央,面朝殿上,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师父,第八期弈棋者,洛阳城公孙庄主公孙凌虚先生已到。随行者还有公孙少庄主公孙坚,华山吕祖殿凝空道长,瓦罐寺寄幽方丈及其大徒弟笃敬,二徒弟笃如。”黑白子居士和蔼地说道:“子良且先入座。”萧子良道一声“是”,站起身来,走到殿左首座就坐。
公孙凌虚待将儿子公孙坚放下,早有几个男弟子上前扶住,抱到一把石椅上照顾。公孙凌虚便和凝空道长、寄幽方丈互望了一眼,上前一步,鞠躬施礼,同声说道:“见过黑白子居士。”笃敬和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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