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患的是胃溃疡;而母亲则是他在发泄身体本能的**时不作任何防护,结果怀上了超计划的胎儿,被迫去医院做的人工流产手术。两人的病情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
父亲之所以信口雌黄地责怪老伴将他传染了,还是因为听不得邻居家在相思河的洪水中捞到了意外之财。
母亲是个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在家里没有经济地位,所以在父亲面前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因此受了冤枉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还嘴。
妈妈躺在床上遭受欺负,丽萍幼小的心灵却感到阵阵绞痛!她不能忍受母亲遭受父亲无休止的辱骂,可又不能、也不敢向父亲提出抗议。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象邻居家一样,到河边去寻找一点洪水送来的“外财”。
于是,她凭着童年就在相思河畔天天玩水掌握的水性,兀自壮了胆子,背着大人,悄悄来到了一处没有人群的河段。说来就巧,刚到河边,远远地就看见有只硕大的脚盆从上游漂过来了。
丽萍眼瞪大了,心跳急了,她想凭着在平时静水中学会的游泳技术扑进洪水去捞取财物,可又害怕水势太猛,迈了几次腿没敢下水。犹豫之间,木盆已到旁边了,而且离河岸很近很近,再不下水捞取,木盆就将瞬间漂去。
不能再耽搁了!
想起家里五、六口人合用一只小小的脚盆,想起父亲对母亲无端的叱骂,她忘了害怕,忘了危险,忘了一切,“卟咚”一声跳进了河中。
她哪里知道洪水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凶猛,一旦跳下去了,才知道整个水流有多么湍急、有多大的力量!人跳进水中,就象进了电梯一般,身不由已地被洪水推裹着向下游卷去。
她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呼救,转眼间已被滔滔的浊浪吞噬掉了......
危急关头,刚从乡下的外婆家回到父母身边来读书的李刚,当时在相思河的下游捞取物品,恰巧发现了丽萍出现的险情!虽说那年他才十一岁,但他凭着从外祖父身上学到的水性,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人借水势,水助人力,眨眼间就潜到丽萍身边,一手抓住少女的衣领,一手借助水力奋力划向岸边。
偏偏凑巧,一根粗大的木头在洪水的推搡下黑压压地辗过来了,眼看就要撞上两个幼小少年的头颅!李刚猛地一把将丽萍按入水中,自身躲闪稍迟,肩头被木头擦去了好大一块皮肉,故是至今他的肩头还留下一块明显的疤痕。
李刚将丽萍送回家中,并没对大人说她遇险的事情,只说她不小心掉进水里受了寒凉、受了惊吓。丽萍的父亲听后不但没有安慰、没有亲抚,反倒破口大骂:“养的赔钱货,老子又要为你请医生了,你以为家里的钱有捡吗?”
李刚听了赶紧告诉丽萍的父亲,说丽萍在河边捞了很多东西,都放在河边没拿回家呢,自己马上就去帮她拿回来。说完李刚立刻跑回家去,把他在洪水中捞上来的半篮瓜果和两只“嘎嘎”乱叫的鸭子送到丽萍家中,丽萍父亲的骂声才渐渐平息。
打那以后,张家这位排行老二的小女儿,自然而然地对李刚有了一种依靠之情,幼小的心灵中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李刚也喜欢丽萍的天真、勇敢和纯洁,于是主动承担起了监护丽萍的义务。
随着青春的发育,少女心头渐渐产生了成人后必将出现的婚恋情感,虽未言表,但在内心深处,丽萍早已把自己许给了李刚。就连他们双方的家长和周围邻居,也都点头默认这两个孩子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现在,省体委只调丽萍一人去省城,而把同样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优异成绩的李刚冷落一旁,丽萍说什么都想不通,同时无论如何也不肯丢下李刚独自远飞。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一趟省里,让体委主任把我的名额换给你吧。男人不能没有正式工作呀!”望着李刚强忍痛苦的表情,丽萍忍不住说了句傻话。
李刚摇头苦笑道:“你怎么这样幼稚,这是选跳水队员,又不是排队买东西,你说换人就能换吗?”他知道耐心说服一时半会难以奏效,便板起脸来,提高嗓门说:“你要再不答应去报到,以后我就不跟你见面了!”
“你、你干吗这么凶嘛?”望着李刚生气的样子,丽萍有些急了,她扳住李刚的肩头,涩涩地说:“你千万不要生气,你这样我会更难过的。”
李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坚决地说:“我再讲一遍,你明天必须去省里报到,如果明天再不走,我以后真的不跟你见面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分手!”说完果然起身要走。
“李刚,你别,我、我明天去报到还不行吗?”丽萍一把没拉住他,扑咚一下跌回到草地上,急忙中匆匆答应了李刚。
听了这话,李刚重又转身回来了。他走到丽萍跟前,愣了一会,忽然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宽慰的笑容。
丽萍将脸贴进李刚的胸怀,深情地朝上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恋人古铜色的面孔。
这张脸,原本朝气蓬勃、欢悦乐观,此刻却带着悲凉、略显沉闷。
“刚,我听你的,我、我是你的,永远永远、都是你的!”说着,她仰起头,慢慢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啊,这是一张怎样靓丽而动人的美丽脸庞呀!青春萌动爱的的火焰在李刚的胸膛熊熊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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