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出甲板,就被一位船员拦住了,他把木头塞给了我,“快去把房间里的水给排了!”
我赶紧拉住他问道:“之前为什么会被浸水?”
船员扯开了我的手,边跑边回:“底舱有块木板烂掉了,水就涌了进来,刚刚才被补好”
抬头一看,天空仍是乌云密布,之前看到的龙卷风已然消失。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慌乱的,我跑回房间将嬷嬷和成沁给解绑了,让她们一同找着木桶去排水。
水一点点地被排出去。我的心也一点点地开心了起来。
排出去就好,排出去,就不用担心沉船,也不用担心在海里度过了
在提着满满的一桶水去到甲板上倒水时,我忽然听到了几位正倒水的船员道:“哎,我们的船长伤势太重,似乎救不过来了。”
我心重重一跳。
“是啊,船长为了能堵住那道缝隙,曾亲自用身体去堵住它,只是河流之力太猛了,船长只是堵了一会儿就被水给冲走了。我瞄了眼,那后背全是鲜血淋漓,那筋骨啊,全都错位了!”
“没救了没救了,伤势太严重了,船长都喷血了”
我的身子忽然软了起来,“哐当!”一声,木桶没拿稳被打翻到了地面上。
不会的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夏侯冽答应过我的,他会活下去的
他那么惜命,不可能会做出这些事啊是的,他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木桶给提起来,看向还在叫讲话的船员,问道:“请问,你们的船长叫什么名字?”
船员愣了愣,“好想是叫罗、罗”
我心仿佛被人拿着锤子狠狠一砸,颤着声音道:“是叫罗冽吗?”
船员赶紧点头,“对,是这个音没错!”
“砰!”手中的木桶又掉了下来,我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儿,心骤然绞痛了起来,“不、不可能的他答应过我的”
我慌忙地往船的底舱跑去,任船员在我身后呼喊都没理会。
我不相信,这个男人这么惜命,怎么可能会去送死?!
跑到了船舱,门口有一群船员围着,个个都在唉声叹气,“船长人这么仗义,怎么就----”
“没救了,吐血吐成这个样子,绝对是没救了”
“可怜罗船长人还这么好”
心慌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话与我印象中的夏侯冽有多么不符,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夏侯冽怎么可以去死?他怎么能够抛下我?!
我红着眼眶大声道:“你们给我让开,我是罗船长的妾侍,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我边说边往疯狂的里面挤进去,我不相信
踉跄地进入了船舱,一位男子背对着我印入了我的眼帘,他穿着我最后一次看见夏侯冽一模一样的衣服,周围地上全是一滩又一摊的鲜血。
我立刻瘫倒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骗子,大骗子!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随意去送死的”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身子软得站不起来,只能一点点地爬到了夏侯冽身边,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哽咽道:“你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
“咳咳咳!”夏侯冽又咳出了一滩血,那血真是红的耀眼啊,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他死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的命是他给的,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成为他的棋子,名为夏侯冽的毒早已深入我的骨髓,爱已成殇,要如何拯救
“媚烟?”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怔了怔,抬头往后看去。
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模糊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他将我牵了起来,动作看似粗鲁但其实是很温柔的抚去了我的泪水。
他嫌弃道:“都这么大了,还会认错人。”
我眼中的泪又涌出来了,声音沙哑说:“他是船长。”
“我是副船长。”
“他的衣服与你之前穿的一样。”
“船长和副船长的衣服都一样。”
我哽咽了一声,委屈道:“他的名字和你一样!”
夏侯冽无可奈何地叹了句:“船长叫罗烈,媚烟,你一定是听错了。”
泪水越流越多,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夏侯冽将我轻轻揽入怀中,一言不发带着我走出了船舱。
我觉得丢脸死了,把头埋入到他怀中当鸵鸟。
出去时,隐隐还能听到那些船员的议论声----
“罗冽公子的妾侍对他真是痴情”
“美人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哭着。也令人恨不得把心都捧在她面前。”
“可怜我们的船长还未娶妻”
“呵。”一声轻笑响起,我抬头一看,叶冉王爷拦住了夏侯冽,对我饶有趣味道:“五皇子,你这个妾侍真是有趣。”
夏侯冽面色一冷,“多谢夸奖。”
叶冉王爷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看你也不喜欢这位妾侍,不如这样吧,你把她给我,我叫夏侯尊把他那位美妾给你。”
我心一狠狠跳,若是按照夏侯冽平常时的伪装,任何涉及到秋月的事情都能毫无原则。
果不其然,冷酷的夏侯冽犹豫了起来。
我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可怜兮兮道:“五皇子,萱儿是您的人啊,萱儿还怀了您的孩子,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把萱儿换走”
夏侯冽冷冷地觑了我一眼,看向叶冉王爷道:“没想王爷对怀有身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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