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路上,邢天傲和张秋琳投宿到一座破败的村庄中。两人都很疑惑,关外的村子因为常被西夏和大辽的骑兵袭扰,无法发展农耕,所以穷困潦倒。可是这秦岭周围的村子,应属大宋王化之下,怎么也是一番颓废的景象。吃饭的时候,他们和主人谈起此事,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些年大宋国内闹起花石纲,本来只是一点专项赋税,破财消灾也就完了。可是,各地官府却借题发挥,变着名堂硬是衍生出一大堆苛捐杂税,整得民不聊生。村里的玉米刚刚成熟,官府的征税队伍就浩浩荡荡杀过来,把能吃能用的洗劫一空。甚至地里还没有完全瓜熟蒂落的玉米,都被官府“预订”而去。说到这里,主人家的老大爷一声哀叹:“照这么下去,我们连今年秋天都熬不过去了!”
“岂有此理!”邢天傲怒发冲冠,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解决村民的疾苦,邢飞人空惋叹一番,又坐在窗户边上,根本没心情吃饭了。
正在几个人兀自生气的时候,村里却锣鼓喧天,一帮穿着官服的人冲进了村子,挨家挨户叫门……
“屋里的,赶紧开门!我们是fx县县衙的!”外面的人破口大骂。主人家的老大爷没有办法,只得开门见客。那些官人张口就要征收钱粮,明晃晃的大刀在手上摇摆。可是这家老两口哪有什么多余的钱粮再给那些家伙中饱私囊,任凭官府搜查,居然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征税的官家气冲冲地大骂:“交不起赋税,就拿房子田地顶!老头你去把地契交出来,否则就定你个抗赋谋反之罪!”
这房子田地哪能随便变卖,老者只得苦苦哀求,可是官家毫无恻隐之心,坚持要强取豪夺。邢天傲再也看不下去,拿起武器就从屋子里面冲出来,张秋琳虽然性格比较稳重,但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不由得血脉喷张。
官差看到这番景象,嘲笑道:“怎么?你们这帮自不量力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要谋反不成?”旁边一帮拿着刀的官差纷纷哈哈大笑,鄙夷的目光朝邢天傲投过来。邢天傲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站了十来个拿刀的,这要动手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即便打得过,也恐怕要连累老者一家人。
正当邢天傲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却听到隔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几个官差横着飞出大门,瘫倒在街道上。正在和邢天傲对峙的头领大惊失色,赶紧带着这边的人手出去查看,邢天傲也一头雾水,跟着跑了出去。
隔壁院子里,一个身穿蓝白相间衣服,手提铁棒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指着那个头领大喝:“你就是领头的?”那个官军头领一脸惊诧,颤颤巍巍问道:“是你打倒了那几个人?”
“没错!”那个年轻人抢答道,顺便还指了指躺在地上呻吟的官军,笑道:“我以为你们横行乡里,是有多大本事呢,敢情如此不堪一击?就冲你们这等三脚猫功夫,我敢保证你们今天一粒粮食也别想带走。”说罢,他举起棒子,做格斗准备姿态。
“给我拿下!”官军头领一声令下,十来个小喽啰就蜂拥而上。然而,那位少年面无惧色,他手里的棍棒上下翻飞,左右逢源,来回来去才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把十几个官军放倒在地。那个头领早就目瞪口呆,眼看自己只带了二十来人,一大半就这么被收拾掉了,心里又惊又惧。然而此时,旁边观战的邢天傲却喊出声来……
“张三石!真的是你!”邢天傲非常激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跑到了那位少年身边。没错,这个少年身穿的蓝白相间的衣服,和邢天傲一样,是学校的校服,他手里拿的,正是自己命名为“天地日月风火山林棍”的神兵利器。
一个张三石已经够官军喝一壶的了,这回邢天傲和张秋琳也列队完毕,三个人刀枪棍棒弓箭一齐奉上,杀得那些压榨百姓的官军哭爹喊娘,狼狈逃出了村子。这几位并不着急追杀穷寇,而是执手相会,叙旧起来。
邢天傲讲了自己在境外的遭遇和救下张秋琳的经过,兀自哀叹时运不济,也表达了对其他同学的关切之心。而张三石却没有这样的忧虑,在他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根本不用无谓的殚精竭虑。
三石说道:“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逃难到这里的。”说话间,三石讲述了自己在华州被当做奸细通缉的情形,遭遇和张秋琳倒颇有些相似。随后,他向两位同学引荐了师父赵景彪,四个人把盏言欢,畅叙旧情。
“我刚才看了你们和官军交战的情况,邢天傲和张秋琳的弓术都属上品,但是仍有提高的余地……”赵景彪提点道。邢天傲对这位大叔的来头还不太了解,问道:“既然是师父,刚才三石与官军交手,您为何不出手相助?”
不等赵景彪开口,三石抢道:“哎,些许蟊贼,一帮三脚猫,何必劳驾师父。”赵先生听了这话也是哈哈大笑,夸奖道:“三石也是好身手,才跟着我学了几天,武艺精进如此之快,我也是平生仅见。”但是顿了顿,赵先生收起了笑脸,开始严肃起来……
“我们这一打,真的给乡亲们惹祸了。官府这回吃了亏,必然会派更多人手来报复,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乡亲们。”赵先生一脸忧心忡忡。三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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