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活着就好
咖哩香扩散在餐桌,引诱每个人的味蕾,但我却毫无胃口。
「高二的时候,有一个学妹送一封信给我,打开看里面是情书,
后来有交换脸书,发现蛮聊的来的,也有约出去看电影和陪他逛街,
感觉蛮合得来,有一次她主动牵我的手,我和她对目相看笑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默默的交往了。」小杰娓娓细说。
「嗯...,然后呢?然后呢?」我能感受小蓁一心想帮我解惑。
「没有然后了,妳那幺好奇我之前经验哦,哈哈。」小杰被小蓁急的反应愣一会。
「痾...,没有啦,就我很喜欢听别人故事啦,对吧皓皓?」小蓁收手,看向我。
「哦对阿。」我有点恍神。
「感觉的出来,你们感情一定很好齁,真想参与你们过去...。」小杰摆出羡慕的神情。
「嗯阿,他是我最棒的好姊...,好闺密...。」我眼睛立马射出破坏死光,瞄準小蓁口说的「好姊...」。
「呵呵,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像这样一起吃饭、聊天。」小杰嘴角默默上杨。
吃完晚餐,我们各自结帐,小蓁好像跟朋友还有约,
所以我们各自在门口道别,而我和小杰去牵车準备回宿舍。
「小蓁她人感觉真好,也好会聊天,她大概是我遇过第一个那幺主动的女生,
虽然像你说的很活泼、大辣辣,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文雅型,但却不会很粗俗...。」準备牵车的路途上,她分享好多感想,我没回应太多,不时回「对阿、她一直都这样、嗯」。
「皓皓,我还不想回去耶,时间也还早,等等我们去勤美那边散步好不好?」小杰递安全帽给我。
「看你阿,我都可以。」我上了他的车。
「怎幺了?干麻不发动?」小杰明明转了钥匙启动,却仍不发动。
「皓皓...,你是不是不舒服阿?刚刚吃饭也看你没什幺反应,不太讲话,你不要勉强你自己啦,想回去休息也可以阿!」小杰转过头来,满是暖洋的关候。
不是我没胃口,也不是我不想说话,
只是我负担不起你对我的好,更怕承受不了接受后的脆弱...,
当你剖心割腹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有人当作理所当然,有人喘不过气来,觉得压力太大,
所以记得爱别人七分就好,留下三分给自己,确实没错,
但这种「好」,佩戴在我们的「身份」上,「正常人」永远不知道,
有无形的惶恐,每分每秒在周遭勒索,甚至几度快窒息,
尤其我爱的人明明是你,你也往常的对我很好,我却只能眼睁睁看你背身,往你爱的人而去,
就算下定痛心,想割断这条关係,换来又尽是所爱的人的愤慨、无奈。
「明明平常很照顾我、明明没有踩到我地雷、
明明感情培养到一定程度,我还不解释又不讲理的渐渐疏远关係...。」
这样的结果我当然比任何人不忍心,
但我明白不想只是朋友的关係,也不想一生提心吊胆,
伪装的生活下去,即便我决定表达心意,你仍然会离去.......
「我身体没有不舒服啦,走吧...。」我不知道该怎幺面对,心里百腾,泪珠颗颗掉下。
「皓...皓...,你在哭?怎幺了阿?发生什幺事情了?可以跟我说阿。」小杰跳下车,轻搭我肩膀。
「我没事...没...事...。」小杰一说完,泪腺一度失控发狂,哗哗猛下。
「阿...,怎幺突然变这样阿...,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幺事情,但先哭吧、发洩吧,我会在这陪你的。」他张开手臂,顺势要抱我。
「呜......。」我抱的好紧好用力,在他胸膛上大哭,也不晓得会不会有那一天,此刻的温度将会失去。
过了将近五分钟,我眼泪慢慢停止,心里也平静一些。
「皓皓,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他看我脸色好点并提问,我点头回答。
回到宿舍,我哭的有点累了,没有什幺力气思考、说话,
我们洗完澡、刷完牙,就直接上床躺着,但皓皓今晚却没有马上来我床上。
「皓皓...皓皓...。」他摇了我几下。
「嗯...,进来吧。」我把棉被掀开,靠里面些,照例行式,挪出位子给他。
「不是,我今天晚上没有要睡这里。」我讶异一会。
「那你要睡哪?你要自己睡?」其实他可以抱史迪奇,自己睡的,但我们已经习惯一起睡了。
「你起来。」他把棉被掀开,拉我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睡这里,你睡里面吧。」小杰把我供去他床睡。
「这样有差吗?」我不懂。
「当然有阿,这是我的床、我的棉被、我的枕头,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让你睡在这就代表,不管你发生什幺事情,我也把你当成我的一部分,
有我在这让你安全的躺着,所以不要再难过啰,皓皓。」他手绕过我的腰环抱着。
「小杰...,谢谢...,今天让你吓一跳了,就先这样不要问原因,先睡好不好,时机一到我在和你说...。」我眼眶又湿红了,但眼皮好沉重。
「嗯,快睡吧,晚安。」我记得我说完,很快就入睡了,很安稳的入睡。
「嗯...哈...。」我皱着眼睛,慢慢打开,打了哈欠。
我转头往窗户一看,原来已经白天了,不过腰怎幺热热的,而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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