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叹了口气:“映映小姐,我是知道的,你心里惦记着二少爷。”
我低着头不敢接话。
郭叔说:“二少爷知道一定很高兴。”
我心里酸楚,想起来问郭叔:“他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郭叔目光一贯是温和的,只是露出了些许担忧:“春节这一个月,住了两次院。”
我心里微微一紧。
郭叔想了想又说:“他平日里很少回大宅,杨医生可能比较了解。”
劳通集团最高掌权者为一个女人黯然销魂,这样的桥段和剧情,也许听起来是浪漫的,但已经不是我再能够沉溺的风花雪月,我日日穿着白衫黑裙高跟鞋如打仗一般在拥挤街边拦车上班,的士车途径金钟道,那幢高耸屹立着的劳通大厦,是本埠最具公信力的金融市场风向标,他的事业依旧风生水起。
劳通集团最近新闻不断,劳家卓是以非常忙碌,世界金融市场持续不稳定状态,恒指频频下跌,近日媒体爆出管理局有可能关闭光华银行,这间华南区最大的由于资金流动性不足,无法履行债务,将面临着破产的危险,数日之后又有传言劳通集团将收购其全部资产,包括的所有存款业务、分支机构及其他业务,劳通预计收购完成后,公司每股收益将提高七十美分;年均吸纳储蓄金额在两年后年可能达十五亿美元,消息一出,全城哗然,劳通当日股价甚至涨到了停板,事实上这件国内迄今为止最大的资产重组和收购案件,牵扯数十亿资产的项目至今未正式浮出水面,但已引得媒体争相报导,坊间有传闻劳家卓聘请了数位资深会计师,高级金融分析师,和资产评估专家在香蜜湖的一套豪华别墅里秘密办公。
报纸上登出苏见陪同他在机场差旅归来的匆匆一瞥的影像。
劳家卓在私人飞机停机坪一个背影都能登上财经头条。
新年伊始,劳通集团又一次站在了风云变化的金融市场的顶端。
周一上班时我被召去rdi的办公室。
他说:“yin,舟山的工作可愉快?”
他一开口谈私事,我就知道不妙。
clau跟老总颇有私交,当时我由他亲自钦点在他手下做事,他也是大概知道我有劳家卓裙带关系那么一两个人。
洋鬼子虽然十分严苛,但是教我的东西可都是行家手笔的真材实料。
我在rdi的办公室喝了两杯咖啡,无法推辞地接下了他递给我的那份设计稿合同备份。
nardi敲敲桌面,灰色的眼珠子露出笑意:“你找得到他,签个字的面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念这个情分的。”
我脸上没有表情:“仅此一次。”
他点点头,目光有些歉意:“上头也是没办法。”
我致电梁丰年,他手机在全球呼,可是没有人接听。
看来劳通总裁室诸位精英助理亦忙得人仰马翻。
当晚梁丰年打回电话给我,我跟他说我要找他老板签字。
一会儿梁丰年打电话给我:“劳先生说,明早十点他在办公室等你。”
我翌日早上过去劳通大厦。
接待处的小姐这一次极为客气,躬身引着我走到电梯,附赠美丽微笑欢送我合上电梯门。
电梯停在三十八层。
秘书将我安置在会客厅的舒适沙发:“江小姐请稍等,劳先生在会议室,今天公司有高管例会。”
我尽量把注意力专注在公事,却还是有些莫名紧张。
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离开了香港一个多月,我戒了烟和药物,写完了一本记事本,头发长了许多,甚至连托比都爱上了吃港式香肠,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已经隔了那么那么久没有见过他。
一刻钟之后,我穿过走廊去他的办公室。
开阔大气的空间一切如昔,走廊另一侧尽头的助理办公室闭着门,环境越发的优雅尊贵。
我开始觉得全身都在发紧。
脚步在门前迟疑了几秒,终于鼓足勇气,轻轻推门开了那间办公室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劳家卓坐在桌子后面埋首签署文件,一边抬起头来。
熟悉的情境,甚至在这个专属于他的空间里,连气息都是熟悉的。
他气质是一贯清冷雍容,黑色衬衣外面一件白色羊毛线衫,身姿笔直端正。
我看了他一眼,心头轻轻一跳。
他剧烈消瘦,面上苍白,殊无血色,纵然英俊依旧,但有分明有着颓然的消沉。
我兀自发怔,劳家卓开腔:“你不是有事找我?”
声音有些低,有些中气不足,却显出了微微的不耐烦。
我走了几步将手上的文件递到他面前,低着头说:“劳先生,麻烦你。”
劳家卓点点头,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合同,然后在最后的几页纸张下方飞快地签字,我盯着他的手,衬衣外露出的白皙手腕,瘦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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