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洪和乐楼兰走了一天晚上就找块结实点的地面挖个大坑,睡觉的时候用风吹来的石头堵住。饿了就吃捡来的肉干,或是有时能挖到的蝎子,和蛇之类的,乐楼兰吃肉干其余的棠洪吃。这样到了个叫沙笋林的地方。
大漠上当然是没有笋的,所谓的沙笋林是一片经过风沙雕琢而成的石林,其中的石柱大多如同尖锥刺向天空,由此得名为沙笋林。
进了沙笋林之后,风沙自然小了许多,地面上也不再是一般的绵软的沙子,变成了尖锐的碎石,如果用力攥紧的话,能轻而易举的刮破手掌。棠洪依旧赤脚,乐楼兰依旧在棠洪身上,棠洪都担心她会忘记怎么走路。
“希望你师姐没落在这里”,棠洪看了看周围认真说道。风是从沙笋林的上面吹过来的,要是人从上面掉下来,不论是落在地上还是落在那些“笋”上都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是注重过身体修行的的练气士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有可能重伤甚至小命不保。
“承您吉言了”,乐楼兰撇撇嘴,师姐师姐的大声叫起来。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师姐会落在这么个地方,在风沙将来的时候是她首先撑不住导致冰壁破碎,而她师姐苏长庆应当还留有不少的元气,总能在空中制造冰壁来改变自己的下落方向,落在这里除非是她师姐被石头砸昏了。想到这里乐楼兰马上给了自己两嘴刮子,在一张嫩脸上留下两道红印,老天保佑这都是我瞎想的你可千万不要在意,一定要保佑我师姐平安。
太阳移动着,他们走过了一早上的功夫,乐楼兰嚷嚷着自己累了,让棠洪找地方休息。
棠洪很无奈,你一天到晚的赖在我背上,我都没喊累,你吵吵个什么劲,所以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直到的中午的时候,太阳变得越发的大。在一根高大的石壁背面,棠洪才把乐楼兰放下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舒服多了,在大漠里行走久了的人只要没有太阳晒着就觉的很舒服。乐楼兰很享福的凝结数十块白气森森的晶莹冰块,先把自己要做得的石头给捂凉了才坐下来。
棠洪手搭凉棚看向四周,发现太阳下的那些“笋”上好像都挂了什么东西。
“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棠洪纵身而起,踩着“笋”的斜坡向上冲去。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哪一次风沙,都无法吹入石笋林的步,但牧民都很少进入这个理想的避风地方,甚至有些牧民即使是死都不愿意进来。
棠洪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一些原因了。
在“笋”的顶部一具白森森的骸骨保持着胸口被穿刺的样子,身上衣裳破旧腰间悬着一把尺于长的刀,颈骨上还挂着一把玉雕的小刀。
“尘归尘,土归土”,棠洪从来就没怕过,此时只是替这具骸骨感到悲伤,看他的服饰不像是宋国人,身上的衣服一定是材质极好所以即使血肉都随风随水而去了,也只是有些破旧罢了。应当是行走四方的游商吧,但最终还是因为难以阻挡沙暴或是其他,不仅死在这里,还暴尸荒野。
“唉”叹了口气,棠洪把骸骨给抱下来,打算找个地方给埋了。
他没看见,他搬动骸骨的时候,骸骨胸前的那柄玉雕的小刀透出极锋锐的冷光,而腰间的那柄也从鞘中滑出一截,正好能看到上面是魏国文字的一个尸字,然后向水向上流一样的重新又回到鞘里。
“这位老兄你安息吧,”棠洪避开乐楼兰,在那根“笋”的下面挖了一个大坑把骸骨连同骸骨身边的东西一件不漏的都放了下去,盖上沙石。但极诡异的是,无论他放多少的沙土下去,骸骨身上的两把刀总是浮在上面一丝都不曾落下。放在普通人眼里,这绝对的惊世骇俗,胆小一些的说不好已经转身就跑了。但放在练气士这一些世俗之外的人眼里,不过尔耳。
棠洪随手拿起那两柄刀一柄挂在脖子上,一柄别在腰间。
“权当是安葬费了,老兄,这两柄刀我就收下了”棠洪抱拳行了一礼。在他眼里这又证明了好人有好报这句话。
但事实恰恰相反,玉刀上刻着一个首字,两柄刀上的铭文连在一起就是“尸首”这两个大为不详的字眼。这是在一百年前魏国凶名赫赫的两把刀或者可以说是一把刀,尸首刀,以首为尊,尸刀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即使破碎都能立刻恢复,练气士使用都堪称是坚不可摧的神兵,只是这把刀的刀主,在一次与秦国的战役中意外失踪,有人目睹是死于当年一个名叫司马错的秦将之手。虽然现在司马错仍然健在,但他从未承认过是自己动的手,而且当年也有人证,尸首刀主死时,司马错正在秦国边境清剿匪患,两方相持不下,最后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毕竟司马错当时在秦国的地位,可比尸首刀的刀主要强得多了。
至于入今这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国,那真的是耐人寻味了。
当然这些棠洪是不知晓的,都是一百年前的成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这两把刀也只在那些老人的记忆力还有些影子,毕竟被铸出就是为了杀伐的刀,若是不再沾血就连一把菜刀都不如,人们会记住的也只那把纵横沙场的凶刀尸首,而不是这把留在大漠里等着锈蚀殆尽的废铁。
这把刀也十分的不甘心吧。
“棠洪那小子还没回来”乐楼兰在一块大石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滚,“这觉睡得真舒服”,她丝毫不担心棠洪会把她丢下一个跑了,在这段短短的相处时间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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