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毅行跨入了这干净的屋内,才是能够彻底看清这屋内的摆设。其实室内也并没有什么多样性的东西,从左到右也只是放立着一张书桌而已,只是从那墙壁地板上因光线透来的光泽给人感觉的是非常干净而已。
这屋内也只有唯一一张方形木桌,而那桌子上也已坐着了三个人。然而毅行首先观察的不是人,而是在看那窗台上显现出的底座印子,瞧那深浅程度也是刚好能放一个摆设瓷器的。再是看见那木桌有些微微倾斜的四角,在确定自己方才所听到的声音不是错觉之后,毅行的脸上不禁挂起了一抹莫名笑意。
待着观察好了局势,这时毅行才有那个空闲来看这三人的面容。最左边首位坐着的自然便是那一脸平静且圆圆脸上还若有若无挂着一抹笑意的钱宇了,在他对立面却是坐着一个身形消瘦但透露着儒雅之气的老者。不明白他的身份毅行便也不再去深究,第一时间看好这重要的两人,接下来他的目光便是转到了身前那瘦弱但是异常熟悉的身形上来。虽然这人全身笼罩在一层黑色丝幕之中,在这半明半暗中能看见但也看不清这具体的身形,只是凭借着以往的默契与熟悉毅行还是吃惊的大呼出来:“倩倩!你怎会在这里?”
一见毅行惊讶且愕然的神情,好似扳回一局般钱宇一直挂着招牌式笑容的嘴角笑意更甚。眼见着他浑身激动局势就要失控了,钱宇立即起身大笑着道:“凑巧,这女子也是叫小倩,不过可不是毅义士的妹子,可是不要认错了呦?来来来,今日给出尽风头的义士介绍下大人物,在吾身前的这位便是南通府丞,今日提审海贼应该是他刘佳刘大人主事才对,现在因事反被钱某人给请到了这里来。罪过,罪过啊!”
这女子在得了钱宇挥手的指令后便是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出去。虽然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毅行很想抓住她裸露的洁白手臂好好问个明白,但此时有要事在身失礼不得,一旦落了下风便有可能再也扳不回来了。本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趁这短暂的时间内电光火石般的毅行已经细细想过,这难得来的主动权不能丢,毅倩之事想必也是这钱宇要制肋自己的那张王牌。
自己这又不是要一次把世家们给打的万劫不复,两相合作还有的是商量的余地,钱宇已经落于下风倒也不怕他敢对毅倩做什么手脚。至于演戏谁是不会么,这思绪细细一捋通澈毅行的脸上便也是重新挂起没有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来,对一直坐着喝茶的刘家拱手道:“原来是刘府丞刘大人,原以为你不到下方主持大局只道是与云大人一样身体不适了呢。原本想着还要寻一城内名医到贵府给你瞧瞧去,没成想到这阁楼还能看见您安然喝茶!知道大人没事,小子也是安下心来了……”
虽然明知这毅行是对着自己说话,但这刘佳仿佛就是着了魔一般只盯着眼前茶水不断抬起粘一下嘴唇接着再放下,在这场面尴尬许久连眼皮都没有抬起看他一下。
钱宇见此气氛哈哈一笑道:“刘大人晨间却是是腹痛难忍来着,还是某与他说了这有良药才是把他邀来的,因为病痛现在他神智还不太清醒,还请毅大侠莫怪。莫说废话了,快来请坐吧。来人,贵客来临,上好茶!”
毅行被邀着坐下,眼见钱宇脸上那副热情的表现,却是深深叹了口气道:“不是某不想帮钱老爷,实在是那黑胡子嘴太快了。方才你也瞧见,这些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是人山人海,毅某人身负重命实在是不敢欺瞒那些百姓,所以说今日之事是毅某对不住江南诸多世家,改日一定清酒赔罪。一定,一定!”
自此江南世家的脸面已经是丢光了,也彻底是失去了民心,只是一顿酒食就能解决这百年积攒下来的名誉,能让那些愚昧的百姓重新相信我们么?虽然心中愤恨,但钱宇脸上还是做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不妨事,只是一条狗胡乱攀咬罢了,某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那些百姓知道真相后自然是会谅解的。再说这事也怪不得义士的头上来,早就听闻吴王委托了一要务于你,日夜兼程赶来,也不知是何等大事这般焦急。如若与我世家有关,能否告知钱某一番?”
在得知这钱家老爷并不怪罪自己之后,毅行轻松般的吁了一口气,转头望了一下窗外情形,指着那还在高台上大口吐着唾沫不断自圆其说的常安释怀的大笑道:“某就说江南世家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原来都是这些海贼胡诌的,浪费了我一番心力。瞧他这样子肯定是在胡言乱语蛊惑百姓以求一条活路,放心,只要我毅某在南通一日肯定是不会冤枉了世家的。但…要是事有属实我也是无能为力了。至于重任么,呵呵,说来也无妨,吴王只是叫我在城外军营中拿一份密件,说是与这些海贼有关的,某才刚入城中还未去军营看过所以也不曾知道这里有描述了些什么事情。”
“哦?到底是什么密件这般要密,居然是放置了军中!”钱宇胖胖的圆脸上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
毅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我也不知,不过从吴王零碎的话语中得知是从这些海贼在攻城时遗漏在船上的机密要事。好像就是如那常安此时所说的那般,在海上每一次的劫掠与着那些神秘人交换钱粮都有记录下来。也不知谁人会如此大胆,居然会纵资这些海盗让他们肆意航行海上,叫某拿到了那密函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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