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皇觉寺里的生活跟平常也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除了山脚被那些捕快把守住,不准和尚下山以外,好像就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朱重八此事正坐在小板凳上搓洗着师兄们换下来的的衣服,说来也真奇怪,朱重八自穿越以来这么些日子还没有念过一遍经,全是帮着做杂活了,甚至连法号都没人帮忙取一个,一直都是朱重八这么叫着。
要不是看见这些出出进进的光头和尚和大殿仿佛念不完的佛经,朱重八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一家只是挂着寺庙牌子的假寺庙了。
得,这群倒江湖的和尚还真是拿自己当作只做杂活的俗家弟子了……
止住了怨念,三两把搓洗完衣服,就赶忙来到灶房外,像是做贼般鬼鬼祟祟的往外面观望了一眼,才慢步走进灶房。
芸翳见朱重八贼眉鼠眼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提起了就手边的布袋随手扔给朱重八,朱重八赶忙抬手接住,手忙脚乱地扎住袋口,才没有让米袋里的米粒撒出来。
芸翳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朱重八一眼,摆摆手说道:“半个月时间,时间有些紧,不好多拿,只能凑到这么点米粮了,也不问你小子想要拿去干什么了,早去早回。”
朱重八只是挠头嘿嘿一笑,见时候已经不早,再不上山又要有许多的杂活堆着做了,便向芸翳道了一声谢,提着米袋小跑出了灶房。
“臭小子,做贼还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藏好点。”
朱重八出了寺门奔直后山而去,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的话,那就是芸翳师叔无疑了。本来也就是试试的心态找芸翳帮忙凑的一些米粮,他一听到这个要求就看出来,那些蒙古人要找的人是自己救的了,但他没有任何推辞就冒着风险帮着偷拿寺里分派下来的米粮,想到这朱重八的内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现在已是十月,清冷的秋风已经挂起,秋意也越来越浓,但一走进山谷之中仿佛这山谷就没有秋冬夏般,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春景,端的是一片养老的好去处。
走入山谷,只见一座形状怪异,几根木头歪曲把扭搭成的木屋屺立于山谷中央平坦的一片空地之中。
没错这木屋就是朱重八的杰作,作为一个现代人,理论那是满脑子都是,动手的能力就不敢恭维了。
朱重八心里自我安慰着,虽然难看了些,但做的是紧密有致,一看就是牢固的好房子,仿佛是验证这句话般,吧嗒一声一根木条从屋顶上方滑落了下来……
朱重八在心里不知编排过多少次该死木屋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后,只听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宽大的僧服,马尾清爽地绑在脑后,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少年郎。
犹豫年纪还小,身体没有发育完全,古代人都是留着一头漂移的长发,再穿上朱重八从寺里偷带出来来不知哪个师兄的宽松僧服,怎么看都像是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这也不能怀疑朱重八的智商,除了知根知底的人,任谁看了也都会分不清男女来。
“旭哥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说着还邀功般向上提着米袋甩了甩。
陈雪儿对他的这个称呼有些无奈,朱重八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男的,本着不想让着小和尚卷入这场漩涡之中的想法,面临着朱重八不停追问着自己的名字,只好随口就说了一个陈旭。
后来陈雪儿又在河边洗衣时,透着清澈的溪面看着面容白皙俊美的自己,也难怪那小和尚会认错男女。
陈雪儿看向朱重八手里的米袋,感激地对着朱重八长鞠一礼,“多谢朱兄,陈叔的病情刚刚好转,急需要小米熬粥调养身子,我也就随口一提,没想到你就记下了。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为我们送上来,我...我...”
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了起来,在逃亡的途中,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时时防备着金陵黄家和平章鲁花赤福寿的追杀,还从未没有人这么对他们这么好过,想到这儿眼泪就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朱重八赶忙扶起了陈雪儿,见气氛有些沉重,便忙转移开话题,“这说得哪里话,都叫你别叫我朱兄朱兄的了,听着怪生分的,只管叫我重八或者老八吧,呵呵,别哭啊,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叫都行。诺,只有这么些米了,通向山下的道路被县城里来的捕快给封住了,不能下山买米,寺里也都过得紧巴巴的。对了,旭哥儿,你们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看起来来头很大啊!”
朱重八见陈雪儿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也知道她不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也不再追问下去。
走进了木屋里,见陈忠要爬起来,赶忙压了压手急道:“可不敢起,可不敢起,好不容易伤口才结痂好转了,要是伤口再蹦裂了,我可没有像那再世华佗般的本事再救你一次了。”
陈忠向着朱重八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嘴巴里啊啊啊的不知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朱重八凑近了,才知道是说的无非一些感谢的话。
朱重八摸了摸鼻子,被他这么感谢,不禁有些难为情。自己也不是那么纯粹地想帮助他,拿他的严重病情当了云南白药膏实验里的小白鼠,只是想看看在这古代的药效怎么样。
结果也是非常不错,在涂上药膏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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