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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大人,天界的使者在门外等待多时了。」侍女清跪於地并向梵迦报告。
「反正他们等得够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
梵迦慢悠悠地换完衣服,他让侍女简单的清扫房间,然後泡茶丶洒香水。等一切准备就绪後,他才带着满心喜悦躺卧在他平时的位置上,等候客人进入。
「宣天界的使者前来面见。」
片刻後,一名披着深黑色连帽斗篷的人推开纸门走入,由於罩帽盖住全脸,所以没办法得知对方的长相,当然梵迦对此也不感兴趣。
「吾听说参谋大人汝老早就回到居处了,但是等了好一会才得到汝的面见,是有急事担搁吗?」天界人二话不说,质问梵迦拖时间的理由。
虽然梵迦认为让他们等是应该的,可是天界使者似乎略有微词。
我就是要拖你的时间。心中是这麽想的梵迦却以微笑回覆道:「在下得更衣梳洗迎接远从天界来的使者大人,这是在下事前应尽的礼貌,造成使者大人的不便还请见谅。」
「嗯,梵迦大人真是多礼了。」
「像您这样光明正大的天界人何必弄得这般藏头缩尾呢?在我的房间里您可以脱去掩光衣也无所谓。」梵迦向对方提出建议。
那人直接跪坐在木席地板,说话时头部总垂向地面。「谢谢汝的好意,吾还是维持原样就好。纵然参谋大人不在意吾揭露身份,但是吾等天界人也不想留给尔等安兹罗瑟人一个话柄。」
「那好,我们言归正题。」梵迦试探性的问:「都说你们天界人的情报搜集很快速,想不到还真的一点也不错。我们领主间的会谈才刚结束,你们後脚马上追过来询问。莫非──神座们真有掌握世界动态的本事?」
「宙源内的一草一木皆为天界关注的目标,有什麽风吹草动全躲不过神座们的耳目。要掌握这近乎无限庞大的资讯绝非易事,吾等不辞辛劳也全是为了宙源内的和平与安定。安兹罗瑟那几个好战份子在世界各地兹事扰乱,对此吾等是绝不会轻易宽待。」
「当然当然。」梵迦给了清一个眼神,清以点头代替回应,随後她拿了把大羽扇进房间为她的主人搧风。梵迦接着问:「天界的使者大人远道而来,敢问你们对会议内容有什麽指教吗?」
「指教不敢,具体内容还要请参谋大人详述。」
「要我说也可以,不过在房间内的另外两位大人要一直站在角落听吗?这岂不是让我失了待客之道。」
清反射性地将目光投射到房间角落。
暗处两名同样穿戴掩光衣的天界人无声无息地出现,直到被梵迦察觉後,两人也不再隐蔽,大方地走出。原先坐着的天界使者赶紧起身,以恭敬的态度相迎。
「欢迎光都五神座之一的宿星主大驾光临。」梵迦礼貌地问候,不过别说起身相迎了,他连横躺的姿势都完全没有改变。
其中一名天界人跪坐在地,另外两人则立於他的後方。
听到梵迦的问候,跪坐的天界人同样惊奇的哦了一声。「汝已经知道了?」
「宿星主,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你不记得在下吗?」梵迦问。当他的鼻子闻到房间内飘散的香水味时,不自觉地露出陶醉的表情。
「哈,梵迦.石叶大人,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过日子。」宿星主说。「满室的花叶香味,汝对於气味也和以前一样很敏感。」
「我现在是忙里偷闲,真感谢宿星主为烦。」
「客套话吾等就不再说。」宿星主问:「亚基拉尔对汝说了些什麽?」
「他劝我最好别玩两手策略,又说会无时不刻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梵迦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亚基拉尔的话让汝害怕了吗?」
「我吓得胆战心惊。」梵迦说这句话时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就算不看他那张连演一下都懒的表情,以埃蒙史塔斯家族现有的实力还是能和亚基拉尔一较高下,根本没有惧怕的理由。
宿星主顺着梵迦的话继续接下去。「天界有保护尔等的能力,只要能打击到哈鲁路托,天界愿付任何的代价。」宿星主表示:「若埃蒙史塔斯真有心归顺天界并且与邪恶完全切割,那当然该得到天界的庇护。」
前提是,你们埃蒙史塔斯对天界是否也是用两手策略在耍着我们呢?就算宿星主不说,梵迦也猜得到他的想法。
埃蒙史塔斯家族同样也在猜忌天界人会不会利用他们去铲除哈鲁路托之後,再来个过河拆桥杀光所有安兹罗瑟人。
双方同样有一定程度的互不信任,只是都没说出口。基於哈鲁路托一派确实难以应付这点,他们还是可以在共同的目的下达成部份的协议,但若说要长期合作的话,还是得视未来的交流而定。
梵迦请清离开房间,宿星主也让两名随扈退到纸门之外。
「果报之城,对吗?」宿星主问。
梵迦刻意发出细微的笑声。「呵,天界人等待千年终究还是不耐烦了。」
「几百年丶几千年又算得了什麽?人世间的一生一死丶一哭一笑不过就是回首间的南柯一梦,吾等天界人多的是耐性可以等待。但是恶火一旦在眼前萌生,就非得立即扑灭不可,绝不能让其有扩散出去的机会。」宿星主接着问:「参谋大人认为亚基拉尔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我当然得完全相信,这可是以托佛这个庞大的代价换取而来的贵重情报。」梵迦不假思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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