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要管你了,家里让你跟我出来,你出危险怎么办?」
郝燕斜我一眼说:「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还想管别人,傻逼一个。」她从来
不吝惜自己的污言秽语。
我笑笑说:「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去哪
儿,不如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到那儿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管你还不行?」
郝燕想了想说:「你能带我去哪儿?」
我说:「夜店呗,这个点还能去哪?」
我赌对了,郝燕果然感兴趣,她欣然同意。我早打听过,这个疯丫头时长出
入县城的歌厅、迪吧,在哪里还有过几次fēng_liú韵事。县城的娱乐场所,我去过一
次,感觉回到了三十年前。
临来时,我早已经做过功课,知道这个城市哪家夜店最有名。出酒店打了个
车,告诉司机目的地的名字。
小城市不大,没几分钟就到了那间迪吧,里面环境设施虽然比不上大城市,
总比小县城的强上倍。
时间还早,又不是周末,里面人并不太多。不过灯光闪烁中也有些男女在舞
池中扭动身躯。
我带着郝燕找了个卡座做下,我说:「小燕,我请你喝酒。」夜店内舞曲震
天,我不得不加大了声音。
郝燕也大声说:「好啊!去点。」我叫侍应生过来,要了一瓶伏特加和几个
红牛和一个果盘。这是以前和好朋友们混夜店必点的,两种饮料的混物,我们
戏称为蜗牛,入口口感极佳,后劲巨大。
一般人少的时候,倒了夜店都是按杯买的,我另有目的,干脆要了整瓶自己
调。
我熟练的调酒,调好后,给我和郝燕各倒了一杯,举起杯来对郝燕说:「咱
们今天挺顺利,庆祝一下,!」郝燕也举杯和我碰了一下说:「干
杯!」
我们同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我对郝燕说:「你去玩吧,不用管我了。」郝燕问:「你不去?」
这种环境下,郝燕不好意思再找我麻烦,毕竟地方是我带她来的,就是我买
的。如果她再犯浑,真是不知好歹了。
我说:「我帮你看包,今天给你做小。」郝燕下舞池去了,没扭多会儿,
就回来了。悻悻地说:「没意思,人太少。」说完她从我身边拿过皮包,取出烟
和打火机,自己点了一根抽起来,然后把烟盒放在桌上说:「你要抽烟自己拿。」
我注意到,那烟只是市面上五六块一包的香烟,很少见女哈子抽这种烟。
我说:「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人少。」郝燕听了就想走,我说:「别走啊,
还这么多酒呢,听听音乐聊会儿天吧。」郝燕吐了口烟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回去睡觉。」
我打了个榧子,示意侍应生过来,让她拿过十二个色子和两个色盅来。东西
送上来后,我问郝燕,会玩说瞎话吗?郝燕说会。
我说:「好,省的我教你了,咱们玩说瞎话吧,输了喝酒。」
玩了几把筛子,我和郝燕各有输赢,都喝几杯,郝燕又开始腻了,本来这种
游戏就是人多才好玩,我和郝燕两个人真是没什么意思。不过我在郝燕面前露了
一手,让她大感兴趣,缠着我教她。
其实很简单,把色子放在桌上,色盅朝下,一次把六个筛子收进色盅中,这
是一个师兄教给我的,我也曾经用这招逗白颖开心。
没什么秘诀,速度够快就可以。郝燕试了两次,没能成功,色子倒是丢了好
几个。说瞎话也玩不成了,我出意改玩七八九,同样的问题,两个人玩不起来,
几把之后放弃。
最后就是最俗的真心话大冒险,郝燕对这个还挺感兴趣。
我和郝燕摇色子决定输赢。我们一边喝一边玩,郝燕兴致高涨。蜗牛的后劲
儿上来了,郝燕显了醉态,问题也开始慢慢变味。
「京哥。」郝燕已经叫我哥了,「我问你,你老婆让人睡了,你不生气啊,
你怎么还过来找他?」
这句话问到了我心里的痛处,我有隐情,可又不能说,就说:「我是来找我
妈的。」
「哦,来,接着玩。」
这一把我赢了,我问郝燕:「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郝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真心话,我问她:「你chū_yè给了谁?」我没问她是不
是chù_nǚ,我相信不是,所以我问了更直接的问题。
郝燕呆住了,许久才幽幽道:「他已经死了。」
我没想到郝燕会这么回答,心想别惹不痛快,说声对不起,不再追问,接下
来郝燕没了兴趣,喝了半天闷酒,说了一堆牢骚,看来没用,但是对我很重要。
其中一个信息,是郝家上下非常重男轻女,从郝老头子开始就对女孩非常轻
视,郝燕还有个姑姑,早就远嫁他乡,不和家人来往。郝燕自己辍学,也是因为
那时候家里穷,为了供他哥哥郝杰上学,才让她辍学的。郝燕辍学后,自暴自弃,
和一些会青年来往,渐渐养成了小太妹作风。
我听了这一段,有点惋惜,原来郝家不全是施害者,也有受害者,像对郝燕,
我有点不忍心再去利用她,可是,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比岑筱薇更了解郝家的人
给我做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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