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便是他呀。”
萧均宁不想听下去,他打断了李长歌的回忆,怒吼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长歌,你是我的命啊。”
李长歌摸了摸脖子,她的声音很难听,所以很少开口说话,更加不想和萧均宁说半句话。
她掩面哭泣,痛苦地说:“许宴,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死了,可我很害怕,我不敢啊,我要活着。”
听到最后四个字,萧均宁一喜,以为她是想通了。
谁知,李长歌后半句却说:“因为我听说,人若是自尽,是不能入轮回的,我怕,我这样死了见不到他。”
“长歌,难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他分毫吗?”
他一把拽起李长歌,低头与她四目对视,咬着牙,森然道:“生也为他,死也为他,李长歌,我才是那个与你两情相悦的人。”
“许宴,我求你,你放手吧,放过我吧。”李长歌太痛苦了,她哀求着萧均宁,要他放弃喜欢她,放弃他的执念。
萧均宁松开了手,在她耳边轻声温言道:“长歌,你听我说,这永远不可能,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
李长歌被他逼得狠了,扬手扇了他一耳光,恨声冷笑道:“许宴,你我之间,不是简单的隔阂,而是人命,你永远比不上左柏,我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萧均宁狠狠地推开她,暴喝一声:“你想都不要想。”
“啊!”李长歌发出短促的尖叫,脚下不稳,被他一伸手就推倒了,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她身后的花梨木束腰高几都被撞翻了。
高几上的耸肩美人瓶落在青石地上,瓷器碎了一地,而萧均宁则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头也不回一下。
你听见过水流声吗,你知道何为冰冷吗,躯体渐渐的僵硬,指尖再也触摸不到阳光,泪水淌落鬓边,如此,是否能再见到你?
花影摇曳,桂花飘香,小院里一片寂静,花好月圆夜,曾有人抱琵琶为一人弹,也曾娇娆无限,来一场花前月下。
“姑娘,奴婢来送晚饭。”侍女送来晚饭,推开门里面没有烛火,只有银色的月辉洒落满地,食盒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惊骇的尖叫:“啊,死,死人了……”
听说李长歌死了,萧均宁近乎狂奔的跑了回来。
李长歌的脑后一滩血,她微微闭着眼睛,单薄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惨白着脸,唇上的胭脂那样刺眼。
萧均宁像是第一次见她时,抬起手伸向她的脸,擦去了她脸上的胭脂色,才发现,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
她只身伶仃在这世间苦苦煎熬着,等着哪一日黑白无常来收了她的命,带她去见那个人。
“长,长歌,为何,她受伤了,为什么不叫人。”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萧均宁抱着她哭了大半夜,没有声嘶力竭,他到底是折腾不起了。
多日之后,有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出现在萧均宁的面前,那人的眼睛里带着汹涌的恨意,多日连续的赶路让他疲惫不堪,可此时他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人。
他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这个人,简直就是药谷的克星。
萧均宁抬起头,醉醺醺的看着他,他说:“多年未见了,黄师兄。”
“是,多年未见,萧大人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啊。”黄师兄讥诮道。
“她知道,她一早就知道。”
萧均宁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当李长歌在那王府之中每每听到他的消息,也会暗暗的为他喜,为他悲。
她名单上,出现萧均宁三个字的时候,是何其的欢喜,再怎么样,终究是在乎许宴的。
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人不是许宴,而是萧均宁。
“哈哈,黄师兄?”萧均宁古怪的笑了笑,黄师兄走过来,怒目而视,他挑衅道:“你是来为了她报仇吗,那就来啊,杀得了我,就给她报仇啊。”
黄师兄瞪着他,好一会才转过头去,说:“我不是来杀你的,为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是来为她收尸的。”
萧均宁猛地抬起头,说:“收什么尸,她死也是我的人。”
黄师兄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继续往下自顾自的说:“她给我的信里说,你必然不肯将她死后的尸骨与柏贤王同葬,她也对不住自己的夫君,索性回到故土。”
“不行,她是我的妻,就应该葬在我萧家的陵园里,与我埋在一处,你不能带她走,我离不开她。”
萧均宁最后近乎哀求,他离不开,离不开他的长歌。
黄师兄忽然问道:“你知道,老谷主是怎么死的吗?”
萧均宁摇摇晃晃的抬起头,嗤笑一声,说:“你糊涂了,我怎么会知道。”
黄师兄紧盯着他说:“为了给萧家的老爷采药,老谷主才会从山上摔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
萧均宁怔愣,嗓音微颤,看见黄师兄很郑重的点头后,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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