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提到这个字眼儿,坚强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冰冷,紧紧地攥着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爹娘的影子,唯一的记忆,就是他在雪地中奔跑着,还有这块伴随着他的玉佩。他只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又冷又饿,当他看到前面有个村子的时候,却再也跑不动了,只能是一点点往前爬。
奔跑出来的汗水浸透了棉袄、棉裤,没爬出去多远,他的手脚就冻了,棉袄和棉裤里面全都是冰雪,在爬到村头的那棵老槐树下,他终于爬不动了。他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他只是知道肚子饿得不行……
就在他渐渐失去了知觉的时候,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个穿着花红棉袄的小女孩,看上去比他还要小。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等到他被一个刚刚下山归来的老兽医带回村中,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知道那小女孩儿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林玉如。
“玉如?我一定要娶你,照顾你一辈子!”眼前浮现出来了林玉如的身影,贺坚强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下来,连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一觉,贺坚强睡得十分香甜,连杨果起来都没忍心去叫醒他,只是悄悄地做着早饭。
“香村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早上八点钟,必须赶到村小学的草坪,召开集体紧急会议。十八岁以上的村民、尤其是广大妇女同志必须都要参加。”村里的广播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一听就知道是村长郝大贵的声音。
又有什么事情?贺坚强被吵醒了,心情老大不爽,还什么十八岁?妇女?家中就两个人,没有一个合格的。可总要有个人去吧?贺坚强放下筷子,还没等说话,杨果已经站起身子,往出走了:“大哥,我才想起来,我跟巧儿姐姐约定好了,她教我编织……”
“站住,等你参加完会议再去!”
“人家要十八岁以上的村民去,我才十六岁,还没到呢?”
“那我没听到,我只是听到让广大妇女同志去,这点咱家只有你稍微有点吻合,你不去,难道还让我去?”
“大哥,你……你这是在欺负我!”杨果瞪着大眼睛,神情颇为不忿。
耸了耸肩膀,贺坚强很是无耻的道:“对了,我就是欺负你了,咋的?你还咬我呀?”
“行,等我收拾完碗筷就去。”杨果笑了笑,转身走回到了贺坚强的身边,突然一俯身,一口咬在了贺坚强的肩膀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哼哼,让你欺负我!”杨果嘻嘻笑着,小得意的扬长而去。
“这丫头……”贺坚强笑着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杨果会来咬他,要是不让杨果“欺负”几下,占点儿小便宜,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呢?从小到大,兄妹两个已经习惯了这种小游戏,只不过是谁也不点破罢了。
出于贺坚强意料之外的是,杨果走的快,回来的更快,小嘴撅得都能挂起油瓶了。见贺坚强跟没事儿人一样,都没有任何关心自己的意思,小丫头很是不忿地坐到凳子上,气鼓鼓的道:“大哥,你……你偏让我去,那是什么狗屁会议?搞计划生育工作,结扎带环,选举妇女主任,我一个小姑娘去干什么?真是的。”
“妇女主任?哈哈!果果要是当上妇女主任,只要双手叉腰,往村口一站,哪个敢超生?”
“就那么芝麻大点儿的小官,我才懒得去当呢……咦?大哥,你干什么去?”杨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贺坚强丢下碗筷直接冲了出去,那速度,就像是被好几条狗撵了似的。她要是真的知道大哥去干什么了,非一头摔在地上不可。
妇女主任也是官啊!贺坚强正为这件事情犯愁呢,哪里还会有犹豫。等到他跑到村小学,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两百人。女人们是对妇女主任有着极大的兴趣,男人则是想听听计划生育的事儿,场面气氛倒也热闹。
村小学的草坪前方,并排摆放着几张书桌,村长郝大贵、村支书林洪峰,会计徐冬梅以及村委会的几名成员,坐在凳子上,林洪峰正在激情昂扬地讲话:“……开创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新局面。让我们的工作惠及十三亿中国人民,让我们为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促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而努力奋斗!”
“好!林支书说的真是太好了,大家伙鼓掌。”喊话的是一个身材偏胖,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怎么看着都透着几分蛮横霸道。
这女人可不是别人,正是村中唯一暴发户陈景阳的老婆曲凤艳,也是陈玉华的老娘。她的脾气可是相当暴躁,村中大多数人都欠陈家的高利贷,这大嗓门儿一出,哪个敢不附和?顿时,掌声雷动,贯彻着整个村小学的上空。
林洪峰满意的点点头,大声道:“现在,有请郝村长给我们讲话。”
“哗哗……”掌声四起。
郝大贵五十多岁,是香村出了名的老好人,谁也不得罪,将烟袋锅在书桌上敲了敲,大声道:“县里的这次计划生育工作,可是重中之重,不容得出差错。往年,我们都是给镇里拖后腿,这次,镇里的柳书记亲自打来电话,督促我们一定要狠抓计划生育工作,要是出了岔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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