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狐疑地看着南风起,“我又不傻,我要是吃了是苦的怎么办?”
吃了才知道是苦的,到时候吐都来不及了。
“宁儿喜欢吃梅花酥吗?”南风起见蓝宁不肯吃,也不强喂。
“喜欢啊。”蓝宁点点头,那是她最喜欢的糕点了。
醉酒后的蓝宁明显跟不上南风起跳跃的思维,虽然不太理解南风起为什么一下子从药丸跳到了梅花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南风起语带诱哄:“那宁儿如果吃了这个药丸还觉得苦,我就给宁儿吃梅花酥,怎么样?”
“真的?”蓝宁基本上抵挡不住梅花酥的诱惑,没骨气的问。
“真的。”
“那好,我吃!”蓝宁拿过南风起手里的药丸就胡乱地往嘴里塞。
棕色的药丸入口即化,有一种糖果的味道,甜甜的,却不腻味,融融地挠着人心。
南风起见蓝宁吃得匆忙,有些怕她噎着,将茶杯递到她嘴边。蓝宁就着南风起的手,喝了一口。
而后,蓝宁半眯着迷蒙的眼睛,看向南风起:“好吃,还要!”
至于梅花酥,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不能多吃。”南风起摇头,解酒丸一次一粒,绝不能多服。
南风起本来都已经做好如临大敌的准备,却没想到蓝宁在听了他的话以后,只是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须臾,蓝宁突然有些低落,神情也显得闷闷不乐起来。
南风起抱紧蓝宁,想要开口安慰。
她娇软的薄唇艰难的挤出字:“你是混球!”
“好,好,我是混球。”南风起附和,只要不再想吃解酒丹,别说是混球,就是混.蛋,他也认了。
“混球!”蓝宁娇娇地哭起来,哭地梨花带雨,鼻尖红红的,只是不停地重复骂着两个字,双手也握成拳一下下打着南风起。
南风起任蓝宁敲打,怜惜地吻住蓝宁掉落下的眼泪,苦苦的,涩涩的,模糊地从鼻息间哼出几个字:“嗯,混球!宁儿一个人的混球。”
蓝宁哭得有些抽搐,最后缓缓闭上眼睛,喃喃着:“元锦,你个混球!”
南风起抱着蓝宁的手蓦然僵硬,清冽的眸子飞快掠过一丝深意:“宁儿还爱着百里初吗?”
又是阴魂不散的百里初!
“不爱,再也不爱了。”蓝宁摇头。
“宁儿爱阿瑾吗?”听到蓝宁说不再爱百里初,南风起身上的冷意瞬间烟消云散。
“爱啊!”
南风起微微勾唇笑起来,不是素日里礼貌的微笑,而是宛如得到全世界的愉悦笑意。
蓝宁嘟囔:“阿瑾是我弟弟,我不爱他,还能爱谁?”
南风起唇边的笑意霎那间凝滞,然后苦涩地笑起来,是他想多了,宁儿怎么会对小孩子的他产生非分之想。
南风起将睡着的蓝宁平放在塌上,爱怜地凝视着她。
醉酒后睡着的蓝宁很是乖巧,宛如被顺毛的小猫,双目轻轻阖上,脸颊有着微微的红晕。
良久,南风起认命地翻身下床,为已经睡着的蓝宁洗漱。
宿醉后,总会倍感疲惫,即使是服下解酒药丸不会头疼之后。是以,蓝宁几乎将近午时才醒来。
蓝宁揉揉昏昏沉沉的头,而后坐起身,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闺房。
洁净素雅的寝房,天青的床幔曳地,只飘散着浅浅的竹清香。
正在蓝宁愣神间,南风起推门而入,见蓝宁已经醒来,便关切地开口:“宁儿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蓝宁恍惚地看着南风起,还有些回不过神,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昨日进入晋王府,然后就再也不记得了。
“我怎么在这儿?”蓝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愣愣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风起端起刚熬好的粥,毫不避嫌坐在床榻边:“已经是午时了,宁儿昨日累了,先用些粥罢。”
他只是认为昨日蓝宁饮酒后闹腾了一番,所以会感觉累。
但是同样的话在蓝宁从字面意思理解来看,就是完全不同的含义。
累?
她昨晚……
蓝宁惊吓地低头,入目的是一套雪色的中衣。和她素来喜欢穿的雪色中衣不同的是,这套雪色中衣带着碧绿的竹叶暗纹,隐隐浮动在阳光下。
她刹那苍白了脸色,声音有些颤抖:“我昨晚和你……”
蓝宁期盼地看着南风起,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攥着南风起衣袖的手指微微发颤。
“宁儿,你听我说,我们昨晚的确……”南风起的话没说完,但是言语中的意思却很明显。
他本来看见宁儿骤然苍白的神色还有些不明白,但是在她开口的霎那,他就已经清楚过来。
南风起没想过用这种方法对蓝宁逼婚,可是蓝宁的身子等不了那么久了。
先把人骗回来,再做计划,几乎是一瞬间,南风起就理清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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