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尖蹭着海兰珠笔尖的墨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像小猫一样张牙舞爪。
“大汗......”塔娜在外屋轻声禀报道。“王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
皇太极松开了海兰珠,却被她抓到机会在自己下巴上花了一笔。无奈的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鼻尖的墨点,又把手帕递到她手里将下巴伸了过去。
海兰珠实在没有他的厚脸皮,随便抹了两把就将手帕塞回到他手里,刚想站起身坐到床边就被皇太极一把抱起放在腿上。
海兰珠尴尬的看着正巧进门的王太医,但显然王太医的除了专业素养够硬,心理素质也是没问题的。只见他低着头面不改色的行礼向前,然后抬手扶上海兰珠的手腕,一举一动都展露出海兰珠拍马不及的淡定。
“回大汗,侧福晋还未见身孕。”
“这样啊......”皇太极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极度渴望着能和海兰珠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让他能有一个真正的家。但他也知道海兰珠的身子如果怀孕势必会比旁人更加的辛苦。而且生育伤身,太医们口中的十年一直想一柄利剑悬在他心头,稍一想起就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那我可以去骑马了是不是?”海兰珠却不知道他的心情,只是为了能出去骑马放风而觉得开心。
“那她最近喝的药方还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皇太极继续问道。
“嗯......臣观侧福晋的脉象最近休息的似乎有些不好。一会臣再开个方子,添上几味助眠的药就够了。”王太医沉吟片刻回道。
“好,那你先下去吧。”
皇太极冲王太医点了点头,转头就看到控诉的看着他的海兰珠。
“怎么了?”皇太极问道。
“都是你害得,我又要喝苦药了?”海兰珠委屈的说道。
“这话从何说起?”皇太极一时也有些摸不准头脑。
“要不是你害的我休息不好,太医怎么会又往方子里加药?!”海兰珠用鞋尖在地上捻着,看着说不出的可怜。
皇太极轻咳两声,饶是厚脸皮如他,也被海兰珠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既然如此......”皇太极话头一顿,海兰珠抬起头面带期待的看着她。
“那既然如此,以后我们早些安寝,就不会耽误你休息了。”皇太极说罢一笑。起身吩咐众人摆好晚膳准备热水,他跟海兰珠要早些就寝......
海兰珠愣在原地,终于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骑马
换上皇太极送来的骑马装, 披上披风, 海兰珠迫不及待地带着塔娜和哈斯出了宫。
今天天气十分的不错,是冬天里难得适合出来骑马活动的好日子。这次不仅有海兰珠, 皇太极还带了几个儿子一起,像是要弥补一下对儿子们长久未关心的疏忽。
“侧福晋。”侍卫将一匹通体雪白的小母马牵到了海兰珠眼前,海兰珠喜爱的摸了摸它。这匹马果然如皇太极所说的一样温顺, 但是看身形毛发,就知道是一匹好马。
“给它起个名字吧。”皇太极走到她身边, 和她一起拍了拍眼前的白马。
“起名字啊......叫追云好了, 多霸气。”海兰珠看着皇太极笑道。
“好, 就叫追云。来,我扶你上马。”皇太极点点头,扶着海兰珠让她翻身跨在马上。
“侧福晋上马还有骑马的姿势跟大哥一模一样,大哥也是这么教我的。”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两人的一个男童突然开口道。他歪着头一脸纯真的看着皇太极和海兰珠,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代表着什么。
话一出口周围空气一静, 皇太极脸色一沉,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在海兰珠和豪格之间打量。有反应快的, 已经想到了海兰珠嫁过来之前负责在科尔沁保护她的人正是豪格。
海兰珠认出这个男孩正是颜扎氏的儿子叶布舒。皇太极现在只有三个儿子, 除了豪格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剩下两个都是才七八岁的小孩子。硕塞的生母叶赫纳拉氏是大贝勒福晋的亲妹妹,生下硕塞没多久就被皇太极赐给大臣为妻了。而叶布舒的生母则是庶福晋颜扎氏。
颜扎氏作为如今后宫中唯一有儿子的女人,在海兰珠来之前一直是众人提防的主要对象。但她一向低调,让人挑不出错来。不过布木布泰说过颜扎氏心思深沉,那海兰珠就绝不敢小瞧他们母子两个。
“上马的姿势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海兰珠也歪着头, 用比他更纯真的语气问道。说完还眨巴眨巴眼,一副懵懂的样子。
“没什么不一样的。”皇太极冷冷的看了叶布舒一眼,接过侍卫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叶布舒被父亲冷然的眼神扫过觉得背后一凉,心中忍不住的发慌。
“父汗......”叶布舒无措的喊道。可惜皇太极恍若未闻,牵着追云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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