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双方一摊,日后见了,尴尬也是他们的份。”白册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卖铺,抬头询问五奉,“不过,我的钱都被老歌霍霍没了,顾烨有钱,他现在是大老板,我改日跟他说说,还有,我之所以不喜欢说谢谢抱歉之类多余的客套话,可因为情分恩惠全在平日里一并还清了,你跟我分不出彼此,我知道,我还欠你很多个这类的套词,所以你让我多少舒服地给你做些事,总之,你不能拒绝。”白册一副忠言逆耳利于行的模子,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副“老子的钱全是我的”的奸邪嘴脸。
这么多年的相处,白册早已将顾烨看成老父亲一样的人物,他比老歌懂事,还十分有生意头脑……当初养竹鼠,这个敲诈犯伙同老歌那个败家子一并,将白册的小金库一扫而空,养肥了,是时候拿出来溜溜了。
白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对方硬要用这样的方式逼五奉报恩,便也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报恩报恩,你情我愿,利字当头,什么都能变味,趁着这摊子还没有酸腐,趁早收拾了。
五奉揉起了额头,他这个小媳妇,很强势。
去接冬天的路上,白册思考起了人生,若她身无分文,有一笔巨额财产摆在她的面前,养育她长大的人极力撺掇她取回,她会怎么做?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爱爸爸还是爱妈妈这个问题面前,她最先想到的是,她爱白鸽。
五奉面临的问题不单财产,两个家族的利益争夺,需要他挑明立场,他做不出选择,两边都是对他有恩的长辈……五奉猛地看向白册,内心有一个疑问正在逐渐膨大。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五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了压眼睛。
“知道呀,你爷爷都跟我说了。”
“……”
五奉觉得,他真是蠢到天际,那他以前纠结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这不公平。”五奉有些愤怒,拉着白册不动了。
白册一头雾水,看着强压不快的五奉,问道:“怎么了?你明明说了不喝的我才喝光了。”
“你给我画个时间轴吧。”五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改变主意了?要不我给你买个牛奶?”白册伸了个懒腰,画时间轴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她现在有些健忘,怕她想到些什么诡异的事迹吓到了自己……
冬天在集市门口的一个公交亭等他们,一个人,贴着座位的一边,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袋苹果,在凳子的另一端,坐着一个浑身污泥的老乞丐,他正拿着一把铅笔刀,削着手里的苹果,削一片吃一片。
等车的人,远远地站到了亭子外边,翘首盼望着。
那一瞬间,白册有了恶念,希望公交车永远也别来。
罗帝
“台风“”在明安登陆后,将继续向西偏北方向移动,预计27日下午到傍晚,将以超强台风级的强度,从西普到仙歧一带进入南惠境内。目前,明安沿海一带出现险情,由“罗帝”引发的大规模海啸冲毁莲锋堤坝,明安靠近沿海一带已成汪洋,政府各部分正……”
仙歧边缘村岸,坐落了一座竹山,屋厝借地于此。
台风比往常,来得更加明显,山林兽禽纷窜,镜湖鱼蛇翻白,白册下山的途中,偶遇一名老妪,她嘴里念叨着60年前那场大洪水,“天要降灾啦!”
“婆婆,您急着往哪儿去?”明轻拦住了步履匆忙的老太太。
“我要去求求山神,求他保佑村岸平安无事。”婆婆一把推开明轻,急急往上面走去。
人心惶惶,今早,村里干事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这怕不是台风,是大洪水。
村支书组织了一支预防抢险先锋部队,连夜加固了山顶的水坝,最怕连天大雨遇上水坝决堤,天雨山洪,那时,就连地势高的竹山都不能幸免于难。
水坝决堤,最先冲击的便是半山腰上的竹鼠厂棚,这可是连年来,村岸的最大经济来源,事关民生,政府早早地就派了部队过来,针对水坝脆弱性抢险提出了一系列解决方案,最后,一致达成,在水坝外围筑一道防护墙。
中午,村书记挨家挨户地组织青壮年上山筑堤,家里的男人,一下子都空了,往山上赶去。
方歌阙头一个被提出,一大早就跟着疫情监测小组挨个厂棚跑,林雀还在学校,接到的通知说,要尽快布置好临时避难场所,顾烨五奉将白册她们接到了学校,赶回去抢险。
台风在明安登录,仅仅半天,沿海堤坝溃决,瞬间淹没了这片水田泽地,救援部队都往明安赶,仙歧还没有受到重大影响,响应政府号召,自发行动预防。
白册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沉了下来,风吹树弯,窗户不住打战,哐哐作响,白册紧紧抱着五奉,不肯撒手。
“富贵,富贵,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这是白册听过的,五奉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镇里地势高,却也淹到了平房屋顶,何况地势低的村岸。
连天的大雨,冰冰冷冷地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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