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后凰姬与域谌便不能算作一辈,即是帝后,安宁又是九重天唯一的帝女,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域谌娶了帝女安宁,不就是辈分也要跟着上去了吗?
这话题纷纷扰扰的在终日闲散的仙神嘴里传来传去,已经有许多个版本了,但追根究底,因着人人尊敬的天吴帝君,又因着安宁在九重天是帝女的身份,即使域谌与安宁婚后已有三百年,但都是分开称呼的,域谌便是域谌君,安宁还是称为帝女。
安宁站在河边看那些女子放河灯,一盏盏河灯燃着星微的火光,载着满满的希冀顺着水流而下,放了河灯的女子都娇羞的看着河灯随流而去,同时双手合十祈求家人平安亦或自己能嫁一位如意郎君。
域谌给安宁一盏河灯,看着这如一叶扁舟似的河灯燃着细微的灯火,“安宁,去放河灯吧。”
一男一女,男的清隽雅致,温润如玉,眼里含笑的看着身边眉目如画的女子,两人都似天人之姿的模样,一时间将附近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安宁轻轻笑了,火光映着安宁的脸,有一边侧脸是温柔的眉目,点点头,拿着这盏河灯入乡随俗跟着放进了河里,静静的看他随水流去,域谌牵起安宁的手,“可有许什么愿?”
看着男子极其温柔的牵着那女子,个个皆是神情艳羡,但有人看见男子的手掌断了一指,不知是遗憾还是可惜的摇摇头。
人群中,有一几乎融入夜色里的黑衣男子站在一颗傀树下,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多少辗转心肠的情绪,在看见她幸福的笑容之后,终于将所有心意情绪掩埋心底。
安宁摇摇头,“你在我身边,我还用许什么愿吗?”
话毕,域谌拉着安宁走进一条巷子,安宁仰起脸,脸上笑意未减,“做什么?”
“做坏事。”域谌捧着安宁的脸便亲下来。
头顶已经燃起一片绚烂。
一如当年。
许久,域谌才放开安宁,手指在安宁的脸庞轻轻抚着,眼里一片缱绻深情,“安宁,那年中秋庙会,你还记得吗?我求佛祖,让我与你结一世夫妻,如今,成真了。”说完用手将安宁的头摁在胸膛,安宁听到重而快的心跳声,无声的笑了。
域谌牵着安宁的手,并肩慢慢往莲花屋走,像凡尘许多平常夫妻一般。
番外
域谌把事了了便先回了一趟九重天,之前南荒十七境出了点意外,不知是什么缘故,结界竟是破了,就连最后一道结界也大有崩塌之势,陵光神君便把此事上报给了九重天,焕易衡量再三,便点了燧迟和域谌,与陵光神君合力,修复加固封印,因着域谌要往南荒一段日子,凰姬便把安宁接回了九重天住些日子。
域谌甚是熟络的在庭院里以极快的速度往安宁的房间去,沿途看到的仙娥仙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刚曲下腿给域谌见礼,抬起头便只瞧见一片匆忙的背影。
重青看域谌风尘仆仆的走过来,忙上前,“见过域谌君,可是南荒事毕了?”
域谌胡乱的点点头,看着重青便焦急的追问,“安宁呢?”
重青侧开一步,边道,“在庭下呢,域谌君小声些,帝女刚睡下。”
域谌点点头,便往内庭走去,只见庭院下已经重新焕然舒展的梧桐树下的秋千椅上躺着一个人,只看见层层叠叠的纱裙坠在地上,偶有几缕青丝铺在地上,域谌放慢了步子,小声的走过去。
安宁像是刚睡着,上头的梧桐树刚好遮住眼睛,也幸好今天的天光不是很厉害,安宁这样在树下睡着也没事。
域谌蹲坐在地上,看着安宁放松的睡颜,随目看去,安宁的手搭在微隆的小腹上,域谌手慢慢覆在上面,便感觉到安宁的肚皮被什么一顶,惊的让域谌几乎要放开手。
安宁是结孕了,婚后不过三百年,便结孕了,知晓安宁结孕之后,帝君帝后便将安宁接回了衍庆宫,又因域谌要去南荒,不知要费多少时日,域谌也赞成安宁先回衍庆宫,当下事了,域谌一刻也不能等的第一时间先回了衍庆宫看她。
安宁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域谌,“你回来了?”
顺着域谌的力,安宁坐起来,扑进域谌的怀里,域谌小心的顾着她,“小心些。”
看安宁困顿的眼皮在颤,便坐好,让安宁躺在自己身上,“孕着很是辛苦吗?”
安宁睁开眼睛看着域谌,“没有,只是很容易困倦,好像睡不够。”
余光看见重青悠然走来的一片衣角,安宁侧过脸埋进域谌的怀里假寐,重青看见了,无奈的笑笑,“域谌君回来了也好,帝女喝药就不会拖了又拖。”将手里拿着的药碗放在小案上,并看着域谌嘱咐道,“等下让帝女把安胎药喝了。”
域谌点头,看着重青出去了,便拍拍安宁的背,“安宁,起来喝药。”
安宁正回脑袋,小声的和域谌商量,“不喝行不行?”
看着域谌不言语的模样,安宁知道,这是不行的意思,便更小声了,“喝一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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