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天璇一路走到赫连云鸾的书房,兰君芙直接推门进去,赫连云鸾似乎刚从榻上起来,房间里有浓重的酒气,塌下还有打翻的酒瓶子。
她微笑着走过去道:“云鸾,你和蔓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云鸾坦然自若地看着她,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一般明亮温暖:“你说呢?醢”
“我可猜不出,不妨把人叫进来问问?”兰君芙轻咳一声,眼底不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天璇看了看这对夫妻,越发不明白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刚才那情形谁看了都会误会,怎么偏巧小姐就若无其事的。她头疼的想挠后脑勺,若是摇光玉衡开阳三个姐姐在就好了,可惜她们盐户村那一战受伤不轻,被小姐打发回去养伤了。
蔓青没想到自己刚回去就又被召回来,小心翼翼地走进门,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乌黑的发顶,看起来满身气质都是压抑的不安。“王爷,王妃,我……”
兰君芙看着他,神情慢慢变得郑重:“刚才在书房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害怕恐惧,真的是打碎了酒瓶吗?”
兰君芙的目光落在蔓青的身上,难掩眸子里的冷淡洪荒元符录。
蔓青的肩膀在颤抖,声音却极为坚定:“是,小姐。不过是一点小事,不值得您过问。缇”
她很害怕,害怕到连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仿佛在竭力掩饰着某项事实。
兰君芙的眼底仿佛有怒气在聚集:“如果真是小事,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蔓青忍住眼泪:“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笨手笨脚的,请您不要怪罪王爷。”
兰君芙眸子里仿佛点染了寒气,看着格外冷清:“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不敢……绝不敢有半句谎言。”蔓青只是低着头,仿佛要把头一直埋到地缝里去。
眼看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兰君芙便挥了挥手,叫蔓青退了下去。
从这天起,赫连云鸾便都是在书房歇息,外人瞧见心中难免起疑,这对夫妻一向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蜜里调油,怎么突然就变了味道……
有心人回忆蔓青之前从谨王书房里出来时候的神情,自然开始有了很丰富的联想。
谨王府里甚至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都在猜测蔓青会不会成为谨王侧妃。看那日的模样,似乎已经被王爷收用,就是不知道是由王爷自己提出给名分,还是王妃看在自己怀孕期间不方便伺候,主动贤惠大度的帮王爷立侧妃或者纳妾。
蔓青行走王府各个管事处,都对她态度恭敬许多,毕竟,这可能是未来的侧王妃呢!
“蔓青姑娘慢走,您要的点心啊,我马上叫人送去!”
“多谢。”蔓青柔柔地弯腰福身,那一弯腰一垂首之间风情无限,带着别样的柔美可怜。
一转身,厨房的婆子帮厨们就开始议论:“你看那蔓青姑娘啊,难怪一来就被王爷看上,长得可真招人啊!”
“就是就是!要是我家有这样的美貌丫鬟,就算是奶娘我也喜欢!”
“呸,就你,想得美!”
蔓青听着身后的议论,一点都不生气,勾起鬼魅的笑容。
入冬后,夜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幸好王府给的大棉被都是新棉花,厚实着。趁着王妃还没生,晚上还可以好好睡一觉。
白舒享受的在棉被里想着,耳边突然听到悉悉邃邃的声音,立刻拉下被子偷偷地看了过去。
她跟蔓青是同一房间两张床,借着月光,看到蔓青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连灯笼都没有提。
“那女人,大冷天的深更半夜爬起来干嘛?”
白舒看着对方鬼鬼祟祟的动作,想着最近府上的流言,想了想,下床穿鞋,悄悄地跟了上去。
蔓青七拐八拐就出了兰君芙的院子,到了赫连云鸾的书房。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跟在后面的白舒突然心头就涌上这么一句话。看蔓青这么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来是跟男主子偷情啊。
赫连云鸾这几日都睡在书房,透过窗台,就看见赫连云鸾趴在书桌上闭目小憩,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籍,似乎是看着看着睡着了。蔓青看到了,突然着迷一般,朝书房走了过去。
她左右四顾,并未见到王氏兄弟的影子,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同为奶娘的白舒,似乎正轻手轻脚故意在后面跟踪她,蔓青装作没有发现一般,反而愈发显得畏畏缩缩,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进入书房,回眸,看到白舒已经没了身影,想来,是回兰君芙的厢房通风报信了。
蔓青冷笑,这个蠢女人,还想着通风报信争夺主子青睐,却不知正好为她所用。
走进书房,里面依然空无一人,似乎已经被赫连云鸾赶了出去。赫连云鸾的呼吸很轻,睫毛长长的,睡着的时候少了三分冷漠,变得越发温柔动人。
蔓青面色温柔地把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极为小心翼翼。赫连云鸾睫毛抖动了一下,蔓青吓了一跳,几乎以为他就要苏醒,谁知他稍稍侧了下脸,又睡着了。
他的侧颜格外的宁静,俊美,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到当年有天下五大公子之一的玄凤公子,是何等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继承太子俊美容貌,出尘气质的谨王,沉睡的时候越发跟玄凤公子相似。
蔓青忽然觉得一股蓄积已久的毒忽然在胸口裂开,轻轻地一点点地靠近了他,越靠越近,就在她的唇几乎就要落下去的时候,外面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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