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荆一边叼着烟,一边把朋友圈翻了一遍——除了晒小孩的,就是喂鸡汤的;又刷了一遍抖音,抖音刷完了再刷微博,微博刷完了再刷知乎,知乎刷完了她开始背起单词来。
“--d……”
“-b-o-a-r……”
“-b--u……”
一边背,她一边用手指在玻璃柜台上画。在那个她用两个金玉镯换来的英语班里,老师说她基础不太扎实——不,不是不太扎实,是根本没有基础。老师本不想自己的教学成绩被阿荆拖后腿,但自从阿荆上了两回他的床后,便也开开心心地随阿荆去了。
“acc-c-c-o……”终于,等她背到第十三个单词的时候,货架后面的声音停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小白脸一边扣扣子一边慌慌张张跑出来。他给阿荆倒了杯水,尴尬道:“呀、游妹儿回来啦!……”
阿荆接过水,不喝,只睨着眼睛冲他笑。
小白脸被看得不好意思,连连把杯子往阿荆面前送。
“拉链没拉。”她说。
“……啊?”
“我说,你裤子拉链没拉。”
小白脸如梦初醒地低头——果然,骚紫色的内裤有一个硬硬的凸起,从裂口中夸张地顶出来。
“咳咳……”
小白脸尴尬地背过身去。等他收拾好了,阿荆把他刚刚给自己倒的水又递给他:“给我拿瓶冰的矿泉水——大热天喝开水,你莫是脑壳进了水。”
等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聊一聊的时候,货架后又钻出来个小人儿。
那小人儿比小白脸还要瘦还要白,畏畏缩缩地不敢看人。经过阿荆身边时被绊了一跤,阿荆伸手去扶,他却一溜烟跑了。
阿荆看着跑掉的小媳妇儿,笑道:“哟——这回,你倒成了上面的了?”
小白脸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闻言白了阿荆一眼:“狼多肉少,我倒是想当下面的,哪个来干我?”
“上回勒个河南人呢?”
“早掰啰!”小白脸弄好发型,斜斜地往柜台上一靠:“他家里给说了个婆娘,本以为他会先敷衍一下子,结果他个婊子养的刚接到信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去了……呸!男人冇得一个好东西!”
阿荆扑哧一笑,把烟头摁灭。
两人又聊了会儿。小白脸告诉阿荆,村子里好多人都出来打工了,原来那些老人死的死,埋的埋,到现在都没剩下多少。阿荆听了没说话,只让小白脸把电风扇开大些。
“对了,”他又补一句:“金项链来寻了你好多次了。”
阿荆“嗯”了一声。
“他说……那个人被判了死刑,”小白脸抬眼看了看她,语气很轻:“下个月初八,枪决。”
阿荆没说话,手指上下抚摸着挂满水珠的塑料瓶,像是抚慰男人的阳物。
瓶底积了一圈水渍,凉凉的,湿湿的。
“我晓得了。”半晌,她回答道:“莫要告诉金项链我在哪里,就说我还飘着。”
“可总有天,他一定会寻到你。”小白脸说。
阿荆眯着眼向后靠去,像只伸懒腰的猫:“不怕,他要寻就寻——真有那么一天,说不定我还在哪个床上咧……”
烂油桃-壹
阿荆遇见金项链的时候,也才将将十七岁。
那一年,她知道了秦真的白兰树另有其人,便从深圳回到江城。在路边摊灌了个烂醉之后,刚出门就被三个小混混盯上了。那时候也是不懂事,阿荆被三个人拖到小巷子里扒了个精光,还拍了不少照片。阿荆正在失恋的兴头上,发了疯似的咬人,手机全给砸烂了。小混混哪里见过这么泼皮的女人?兴致上来,一人钳住阿荆的一条胳膊,把她在小巷子里做了。
每个人都把阿荆肏了个透。
深夜的路灯里,阿荆被肏到全身青紫,肏到嘴里、肚子里都是稀稀拉拉的jīng_yè。她躺在地上,看见男人们脸上的笑意映照在明明灭灭的路灯里,忽地就想起小时候床边摇晃的黄色台灯。
灯光摇摇晃晃,她自己也摇摇晃晃;
夜晚好长,好黑,仿佛白昼永远也不会到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含住男人们的jī_bā为他们kǒu_jiāo。小混混乐得享受——被qiáng_jiān后疯掉的姑娘何止这一个?那些被卖到山里的女孩子们哪一个不想离开?结果呢?都得认!——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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