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禾淡淡地道,“你真狠心,不惜拿整个年城作为赌注。”
“你错了,是大家的选择,愿以身为赌,愿意把生命交到你姜禾的手上。”在受灾与沉睡之间,他们不过选了相对舒服的方式,自然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质问与愤怒一一褪去,姜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泄气的皮球,语气清冷“真好,大家都有得选,而我从一出生就没有。”可到头来,竟然有些庆幸,自己是姜禾。
“不要白白送死,我言尽于此。”丢下这句话,姜迟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无咎也好,年年也罢,都问过自己是否后悔。一句不后悔,铿锵有力,可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没有退路,后不后悔的问题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第92章 解惑
夜色沉沉, 热闹的屋顶。
姜迟负手而立,不逃不藏, 似乎就是为了等他们来。
可来的何止是索西征与钟怀远, 还有其他一干人等, 北地双煞、独臂周、琼南五怪也在其中。
剑指姜迟,钟怀远冷声问出一句“你是谁?”大言不惭, 说要为自己解惑,总不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刚跃上屋顶,看清眼前人的越老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姜迟!”话落剑出。可还没挨到姜迟的身, 伴随着一声“慢着!”就有人拦下了他的剑。
喊话的是秦悠,出手挡剑的是钟怀远。秦悠隔空给了钟怀远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赶了过来。
越老大虎口发麻,心有不岔,“昆仑派、无垢山庄是要护着姜迟?”
钟怀远根本不理会越老大,只是看向姜迟, “不是要给我解惑吗, 给你机会, 解得好,待会留你一个全尸。”
姜迟仰天长笑, “你会满意的。解惑一事,就从你手中的剑开始。”
对于惊鸿剑,在场所有人就没有谁会说自己不感兴趣, 想着听了姜迟怎么说,再算账不迟。
姜迟朗声开口,言简意赅,“钟无垢抢了这把剑,传给自己的儿子,以卫无垢山庄,倒也是用心良苦。”
“什么,惊鸿剑是钟无垢抢过来的。”
“我还以为是铸剑送的呢。”
“早知道这样可以,我也去抢了。”
“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抢来的。”
听闻众人议论,钟怀远脸色越发不好,“神兵利器,自然是能者居之,我爹有什么不对?”
“那成王败寇,我暗地里偷袭你爹,又有什么不对?”姜迟笑意森森,对于自己偷袭一事直言不讳。
钟怀远脸上青筋暴起,显然这些超过了他的预料,“你什么意思?”
“你爹不是撞向了惊雷刀吗?”姜迟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一块石子快速飞出,打在了越老大的膝盖上,越老大顿时就向前扑去。
越老大心想,这对面要是有人持刀,他还真会反应不及,命丧当场。
“原来是你!”索西征明白了过来,这就是姜禾百口莫辩的原因,最初是说了无人信,后来发现是姜迟,也就默认了。
姜迟见有人明白过来,转了话题,“索西征是吧,后生可畏。不过,秦坤的死,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等索西征有回应,秦悠一颗心,已经涌出滔天的恨意,“我爹的死,也跟你有关系?”
“不过咎由自取,姜禾出手抓我时,我顺手拿他挡刀了,哈哈哈……”屋顶上,姜迟笑得有些癫狂。
想他们五人,曾经叱咤风云,各占一方,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时耶?命耶?多数都是自己选的。
秦悠怒目圆睁,这会比刚得知爹死了还要伤心、愤怒,“我要杀了你!”
索西征一把拉住秦悠,阻止她往前,“师妹,师父的仇,当然是我来。”
剑拔弩张之际,北煞心有疑惑,出声道,“姜迟,你接连对钟无垢、秦坤出手,现在又说出来,图什么?”这不符合逻辑啊,要是自己肯定不会说出真相。难道是故意的?
这时候,恐怕也只有北煞这种与姜迟无正面冲突的人,才能作为旁观者,看得如此清明。
姜迟大声道:“图一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岂容你一人颠倒黑白。”钟情还是来了。
听闻姜迟提公道,越老大格外生气,“姜迟,暗下黑手之辈,也配谈公道,我呸!”
姜迟不为所扰:“所有的事,我都是顺着他们的思路。秦坤故意挑唆时怎么不讲公道,钟无垢抢惊鸿剑时,怎么不想想公道?”
秦悠大声否定,“你胡说,我爹没有。”
“他没有?他要是真的没有,又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被辛忱听了去,就不惜对他痛下杀手?”
今夜趁乱来到屋顶的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料到,会听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似乎秦坤、钟无垢都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转瞬之间,姜迟以一敌二,与索西征、钟怀远打了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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