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很柔,窗前有一株海棠径直的伸进来,阳光柔和的洒在花瓣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气息依旧在,只是旁边确是空的,我起身,身子确很不自在,一时间我没敢动,脸却红的像个苹果。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门吱呀一声慢慢的推开了,“福晋,您醒了。”明儿朝我眨眨眼,她取过丝质的里衣,服侍我穿衣,回头整理床褥却羞得满脸通红,她这一红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她小心的为我束发,我取过梳妆镜旁的佛经,忽然有一页掉了出来,“若欲放下即放下,若欲了期即了期……”
我轻叹了一口气,想到刚进宫的日子,想起……,明儿听到我叹气,“福晋,我看王爷身子没什么问题啊。”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当然没有问题,怎会有问题,只是这丫头也太直接了一些,我叹一口气就联想到那上面,还真是。。。“额,我是想起了阿玛。”我忙打哈哈。
我沐浴净身后在花园里散步,想着这一大清早的弘昼去了哪里,转而又想我怎么满脑子都是他,明儿抱着一大堆书朝我跑过来,“福晋,是这本吗?”明儿不识字,我只能低下头自己找。
“可是这一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我的身子,一股热气喷在我的脸颊,我脸腾的又红了,看来今天血气较足。我忙低下头,竟然有些不敢看他,他低下身子抬头盯着我的脸,凤眸含笑,意气风发。他宠溺的捏着我的脸故意叫道:“夫人”,我一听到他的声音,脸更红了,他越
发的开心。
“为夫可好?”他故意叉着腰问我,旁边的奴才都偷笑,我站起来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便跑开了。他笑着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又严肃的盯着那部佛经,他轻念道:“若欲放下即放下,若欲了期即了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午膳是在静湘庭,我换了件红色的衣服,毕竟刚大婚,就算再怎么喜欢素色也不能穿,求个安稳平安嘛,我将脚上的花盆底重重一哆,真不想穿这种东西又硬又高,走起来腰背挺的呗直,真不自在。
弘昼环抱胸,在门外看着我,我有些恼了,“弘昼,我好歹是个五品的女官,你整日里戏弄命官!”他忽然大笑,又过来扶我。
“你笑什么?”
“我笑你!”
“笑我什么?”
“笑你穿花盆底,笨笨的。”
李泉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伏在弘昼耳边说了些什么,弘昼脸色大变。“行了,你先回去吧,本王一会儿就到。”弘昼面色阴沉,一脸威严,我这才意识到他对外一向是称本王,我心里有些不踏实,弘昼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若不告诉你,你定要胡猜,如今告诉你,你莫为这等事操心。”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的心里重重的一沉,弘时谋反?弘时怎会谋反?“他不会的!”我定定道,弘昼拉住我,眼神有些异样。我立刻闭嘴,这府里发生的事情宫里都知道,没成想雍正竟然乖离独断至此。这次正值进宫请安,我朝雍正、熹贵妃、裕妃等行礼,却独独不见齐妃。
我朝他们躬身敬茶,到了四王爷弘历那里,他脸色有些苍白,手指也没有血色,“四哥,请用茶。”我福了福身,弘历神色淡淡的接过了我的茶,没有喝径直的放在了桌角。雍正阴沉着脸,敬完茶屏退了众人,我也往下退,突然听到雍正语气沉沉的喊我,“九丫头,你留下。”弘昼握了握我的手,“放心,一切有我。”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弘历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跪在地上,雍正也没让我起身,“朕打早就知道,朕这些阿哥早晚会为了你出事,本以为你会死在拜月,没想到弘昼这个逆子竟然豁了命救你。”他不再说话,我沉默。我还能说什么?雍正回过头脸色微缓:“你去看看他吧。”
我脚步浮虚的走到宗人府,这里,好熟悉。又来了。我一进门看到弘时披头散发的端坐在牢内,眼神里的不羁叛逆,让我想起了在江南时大口吃面的他,我走进牢里他不抬头,他知道是我,我眼泪扑簌扑簌的滚落,他猛地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背后被他的泪打湿,明儿将桃花源的酒菜端上来,我摆开酒菜:“一直想请你喝家乡的桃花醉,可没成想是这天。”我端起酒却被他拦下,“你身子弱,这酒太烈。”弘时的胡茬生了乱糟糟的,可是眼底的那英气却存在着。
我夺过酒碗,“来,今生我们不醉不归!”我大口喝酒,却呛得咳嗽,他大笑,“好!好!此生足矣!”他这股子豪气却像极了已故的贤亲王胤祥,只是他更可怜一些。我不敢问他到底为了何事,他扯下一根鸡腿大嚼,“九儿,我走这一步不是因为你,你无需自责,也不能跟五弟胡闹。”
如今,四王爷弘历已经联合朝臣,掌握了一手的权力,弘时联合胤禩和胤塘无非是给自己一个了结,也给八叔和九叔一个了结。他这样解释,其实我知道,我大婚那日他大闹御书房,得了鞭刑。
他似乎有些醉了,一双厚茧手温柔的摩挲着我的脸颊,“小九,心死就不会想留在世间了,小九,我的心死了!心死了!知道吗!”我不知怎么走出的宗人府,只是觉得这宫里的甬道红墙太过耀眼,太过残酷。我快步走,我不想多呆在这儿一秒。
农历七月,弘时走了三个月了,也许在地下会活的更洒脱一些吧,总比那漫漫红墙来的好。太阳白的刺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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