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宫。
易可木众人被白蓝诺强行留在了白蓝宫,易可木尚且悠然自若地饮茶,觉得此间美景很是亲切,天儿也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没有多余的语言。栾栾却坐不住了,托着腮,耸耷着脑袋。
“这白蓝诺到底想干什么嘛,把我们凉在这里,好无聊啊。”栾栾有气无力地说着,觉得手中香喷喷的茶也不香了。
她踱着脚,想要出去,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啊啊啊——白蓝诺,你给我出来!”栾栾抓狂了。
“丫头,你就消停一会吧。”易可木掏了掏耳朵,笑道。
“你这死木头,在这里待了一天了,你不无聊啊?”栾栾不满。
“还好啊,有佳人在侧,又有这满室馨香,挺不错的。”易可木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很淡定地将茶盏放下,问天儿:“天儿,你对这些花草可能识别?”
天儿摇摇头:“这满庭芳华皆是名贵草药,我并不了解。”
“你可看见那一片耀眼的芍药?”易可木问。
“芍药?”天儿愣了愣,“主人可是说的那一片红色的花?”
易可木点头,“这满院的花草皆是西海名花,皆有奇特功效,唯独那一片芍药极其普通,莫非这白蓝城主独爱芍药?”
“那种花在西海叫作千叶蝶,也是一种名花。”天儿道。
“千叶蝶?”易可木疑惑了,“这种花就是千叶蝶?可,我记得可心说的千叶蝶是一种十分神奇的药,与梦泽的芍药有着天壤之别。”
“千叶蝶的确是一种很神奇的药,在西海这种药很少见,或许只是长得很像,天儿对花草不熟悉,许是我认错了。”天儿道。
易可木点点头,他没有见过西海的千叶蝶,却知道芍药的药性,且世间相似的草药也举不胜数,这并不稀奇。
“木头,你怎么也对花花草草感兴趣呀?”栾栾蹦了过来,笑眯眯地问。
易可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笑道:“像我这样的人,不想对这些花草感兴趣也不行呀。”
“哦。”栾栾顿时泄了气,“也是,你身上那么浓的药味,定是长期服用药物的结果。木头,你想过治好你的病吗?”
易可木一怔,突然不说话了。
病?有谁想拖着一身伤病苟延残喘于世,为了治病,他走遍四海八荒,然而,终究是无力。
易可木笑了笑,“顽疾了,治与不治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若是哪天我无病无灾了,会不会感觉不习惯呢?”
“木头……”栾栾拉着他的衣袖,眼神暗了:“都这样了,还说玩笑话,真是的……”
“人生在世匆匆数十年光阴,我若不活得潇洒点,岂不是浪费光阴?”易可木好笑道。
栾栾嘟着嘴,坐在回廊上呆呆地望着那一片火红的芍药,朦胧的灯光下,玉石折射的光泽让这座庭院仿似被柔光笼罩的一片福地,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然而,满地霜华下,却又是那么凄迷。
栾栾扯着衣带,许久不发一言。
“怎么了丫头?”易可木走过来,靠在栏杆上,低眉看她,淡淡的月华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让她如灵动的月下精灵。
“其实我们一族的术法以治愈术为主,要是我当初好好学术法,肯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栾栾低声道。
“傻瓜,要让你一个小丫头把我给治好了,那我岂不是太丢人了?”易可木笑着说,他看着她把玩腰间的七彩翎羽,忽然问道,“丫头,常听你提起你们一族,不知你是西海上飘零的哪一类族人?”
“我……”栾栾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姑姑说,我是比翼鸟一族里最后遗留的族人了,她让我来这片土地寻找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可是,我知道即使在这片土地上,也不会有我的族人,几千年了,他们早该灭绝了。木头,其实我只是想找到姑父,让姑父回去看看姑姑,姑姑等了他六千年,等到走也走不动了,她的心里还满满装着姑父,她孤独了一生,我不想她就那么孤孤单单地死去。木头,你说,世上真的会有命定的另一半,与你融为一体,如影随形,生死相牵吗?”
“自然是有的。”易可木笑着抚弄她柔顺的发,发现这个丫头安静的时候,竟让人生出些怜惜之感。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姑姑和姑父却相隔万里,六千年无法相见呢?”栾栾道。
易可木看着她,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栾栾就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她伤感了不过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又有精神了。
“不想这些了,反正我还是相信‘沧海易逝,唯爱永恒’的传说,无论沧海如何变化,爱是每个人心中不变的执念,姑姑这么说,我也这么信。现在呢,我还没找到姑父,既然先遇见你们,就先帮你们吧。”
易可木看着她又雀跃的样子,不由失笑。
“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栾栾突然跳了起来,奇怪地问。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兽一样的吼声从白蓝宫深处传来。
“是大石头!”
栾栾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外间有守卫,飞身上了房檐,瞬间消失在夜色。
易可木惊了一下,难道栾栾当初说的是真的,野兽的声音是从白蓝宫传穿出来的?
眼见外间的守卫已经发觉栾栾逃逸,已经追了过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两名守卫弄晕在地,匆匆吩咐:“天儿,想办法拖住他们,我去追栾栾。”
黑夜被撕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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