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眼睛先是在周平装钱的袋子上看了一眼,才正式打量周白,眼睛随之一亮。
他们这里是农村地下赌博,通常来的人都是附近乡镇的村民,就算是一些有钱的大老板也是暴发户的打扮,再看周白,年龄不大,但是看穿着打扮很明显和以前的客户不一样。
年轻有钱的人是刘亮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的,不差钱,好面子,社会阅历浅。
刘亮舍弃了赵向田哈哈一笑走向周白,热情道:“我就是刘亮,这位兄弟,第一次来吧!,来进屋说话外面冷。”
周白也不客气,跟着刘亮进了屋,后面周平和赵向田自然跟上。
穿过第一道棉布做成的门帘是一个三米多长的短走廊,走廊有些昏暗,四五个人把守在那里,抽烟聊天,见到周白一行人只是冲着最前面带路的刘亮点了点头,再看向周白几人眼里全是警惕。
走廊布局怪异,最前面是一道豪华的大门,而两旁的墙壁则是四个普通的农村最为常见的木门,当周白以为刘亮会带他走向最前面的大门的时候,谁知道他却在一个普通木门前站定。
得意的扭头看了周白一眼,刘亮敲了两下门,木门隔了几秒钟应声打开,各种杂乱的声音混合着热气迎面扑来,几人眼前豁然开朗。
相对于外面的普通甚至是简陋的民宅,房子内部可以称得上豪华。
墙壁贴着金色壁纸,光线柔和,照的整个大厅金碧辉煌,近五百平的大厅里摆满了各式桌子,每个桌子周围都围满了大呼小叫的人。
这些人年龄不同,衣着各异。有穿老式黑布棉袄的中老年人,也有西装革履的中青年,甚至周白还看到几个穿着羽绒服里面却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生活在不同阶层的人们,这一刻平等的围在了赌场给提供的富有魔幻气息的桌子上,没有了年龄的差异,没有了阶层的不对等,此刻他们是对手,是同盟,是兄弟亲人。
输钱的懊恼的咒骂,赢钱的大声欢笑,房子很明显做了隔音处理,将这些来自天堂和地狱的声音牢牢的护在房子内。
刘亮从一进赌场就暗自观察着周白周平两人,见到反应没什么特异之处心里警惕稍微放低,指着房子里的赌桌说道:“小兄弟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玩的,不会也没问题,哥哥找个人教你怎么玩。”
周白闻言收回目光,警惕道:“这里的安全没问题吧!”
“兄弟说笑了,不安全能连续开几年吗,放心的玩就是。”
刘亮的话让周白心里一凛,呵呵笑道:“安全没问题就行,我们自己玩不麻烦刘哥了,只是这钱”
周白说完指着周平提着的钱意思不言而喻。
“钱的事情不急,这里用的都是现金,兄弟先玩,向田兄弟都是老主顾了,我还能怕你们不给啊,哈哈。”
刘亮说完抱了抱拳就离开,留下周白几个人站在原地。
“白叔,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来了当然要玩一下,”周白扭头看向一旁被赌桌吸引的赵向田,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神情不善的问道:“向田,你上次和谁玩的?人还在不在?”
“在,在呢!他叫张金虎,是赌场的人,长期占着一桌玩拖拉机。”
拖拉机是本地的叫法,也有的叫做诈金花,规则差不多,类似于梭哈,不过用的是三张牌。
一个人发牌,玩家每个人可以有三张,牌面从大到小依次是豹子,同花顺,清一色,拖拉机,对子和散牌。
这里的拖拉机是指三张顺序牌。
玩拖拉机是周白这边普遍的一种赌博方式,因为规则简单,没有固定的人手,三个人可以,七八个人也行,适用于各个阶层。
当然,周白也注意到其他玩法,像他熟悉的摇色子,梭哈,打麻将,牌九,还有一些不熟悉的,他也没兴趣看,直接走向玩拖拉机的那张桌子。
这张桌围的人不少,不过大多是站着看别人玩的,坐下的只有五个人,加上张金虎一共四男一女,另外三个男人一个是一位五十多岁保养的像四十多岁似的有些秃顶的老头,一个是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最后一个年龄最也就二十岁出头,裸露的胳膊纹着身,一脸桀骜不驯。
至于桌子上唯一的女人周白到是多看了几眼,不只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她身上的气质,竟然隐隐和李婉茹有些类似。
他们每个人身边堆放着多少不一的百元大钞,少的几万,最多的张金虎身前足有十多万,因为没有整齐的码放在一起,显得格外多,像小山一样红的晃眼。
周白三人过来的时候新的一局刚开始并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只有张金虎随意的往周平提着的袋子扫了一眼,眼神深处贪婪之色一晃而过。
发牌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浓妆艳抹看不清真实相貌,不过美好的身材到是吸引了一大堆眼球。
白色衬衫上面的三个扣子解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再往下更加神秘的地方则被几张红色的大钞给掩盖。
发牌开始,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安静下来。
“这局论我先,不看牌了,先五百吧!”
秃顶老者没有碰牌,直接从身前拿了五百放在桌子中间,张金虎和同桌的女人没什么表情,剩下的另外两人脸不禁变了变。
拖拉机玩的时候有一个规则,就是不看牌的情况下,压多少,后面的人就得跟双倍,除非直接弃牌。
眼镜男看了眼手中的牌,梅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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