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在心里冷笑,若他真的深受圣上的喜爱,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加害于他,他不过是顺靖帝丢出来吸引火力的棋子而已,宠爱继后也只是因为窦家势微,不怕外戚强大罢了。
沈婳又说道:“反正,我文静了,她觉得我是之前落水摔坏了脑子,活泼了又嫌弃我不像个大小姐,反正怎么样她都能挑出错来。”
苏澈对于她的说辞有些怀疑:“你还有文静的时候?”
他见过沈婳的几次,她都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完,哪怕那日遇到刺客了,也一点都不慌神,反而追着他问个没完没了。
“你你你!”沈婳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指着苏澈的鼻子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人吃完饭后苏澈便送沈婳回了沈府。
“今日谢谢你,对了,窦哥哥,我明日便要回京了。”
“好,路上小心。”
“对了,窦哥哥,等你回了京城,我们还能再出去玩吗?”沈婳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他。
“若是有机会……”
沈婳闻言眼睛亮了亮,然后又蹦蹦跳跳到苏澈面前:“那我们拉钩!”
两只白皙的小拇指勾在一起,随后大拇指相抵,沈婳笑盈盈地模样看起来很是可爱:“那就这么说定啦!”
☆、第4章 第四章
沈婳回了京城后,便入了学堂学习,沈常平对她极为严厉,除了每日去学堂的攻防,其他的时间也要用来练琴、下棋、画画以及女工。
就在这样繁多的功课下度过了三年,沈婳整个人朝着美人的方向发展,柳叶眉,杏眼灵巧,原本有些胖胖的手脚也都纤细了下来。
那之后,她与苏澈也没断联系,不过对方似乎很忙,只有每年避暑时才能在承德相见几日,其他时间都靠着书信往来。
这苏澈总是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些小玩意,然后托人送过来给她把玩,这三年来倒也积累了足足一小箱子。
不过近来几日她有些烦恼,学堂的师父变得更加严格,尤其是对她,字写得稍微丑一些便要重新写,其他的授课师父也都如此,原本还可以偷些懒这下只能认真对待了。
“嘉嘉!”沈子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大哥?”沈婳放下毛笔站在书桌前应道。
沈子轩看了一眼她桌案上的画,见状笑道:“嘉嘉这是知道用功了啊。”
沈婳把画纸卷起来丢在一边,然后自己坐下来,托着腮嘟囔着:“我这几年来那日不用功啊。”
沈子轩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木怜很快就上了茶来,他无奈道:“我知道你觉得父亲严厉,可是他也是为了你好。”
沈婳不搭腔:“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沈子轩自从昨年在户部谋了职位之后,便每日都很忙碌,鲜少再有机会来看她。
“你可记得二伯的掌心明珠?”沈子轩吹了吹茶叶道。
沈婳茫然地摇头。
“哎,你这小傻子!”沈子轩恨铁不成钢,“去年祖母去了他们家过年后,便常常提在嘴里夸的那个。”
沈子轩这么说的话,沈婳好像有了一点印象。
周氏自从去年过年后回府开始,每次刺她时定要顺嘴夸一下那位的乖巧伶俐,以此衬托出沈婳的顽劣不堪。
沈子轩见沈婳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继续说道:“她不日便要入学堂了,老夫人高兴的厉害,要把她留在身边照顾呢。”
也不知这沈妤之什么手段,竟然能把向来威严的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的。
“那也挺好,省得我每次去请安时把她老人家气个半死。”沈婳嘟囔着。
这三年里她也不是没想过要讨好周氏,却每次都被她奚落得厉害,久而久之,她也不用这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了。
沈子轩叹了口气:“嘉嘉,这不是你的错。”
沈妤之是在半个月后来的,人还没到的时候,周氏便大张旗鼓地布置了一间屋子出来给她,见到人便说她的孙女终于要来了。
于是没几日沈府里也都知道了这么一个人。
沈婳从第一次听到沈妤之这个名字,就觉得特别耳熟,却总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家女子名字从“女”,为了区别主府与各分府的区别,于是分家的女儿又要以“之”字结尾,按理来说沈妤之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特别出色的名字,她怎么就觉得那么熟悉呢?
自从沈嫮年初出嫁后,学堂里主家的只剩下她一个,与她交好的便只有三伯家的淑女沈婉之,她年龄与沈婳相近,是同一年入的学,于是自然亲近些。
学堂的门窗都是大敞的,外面的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人感觉到,今日师父还没来,学堂里的人都在小声地交谈着。
沈婳看着窗外,有些心神不宁。
“嘉嘉这是怎么了?”沈婉之放下毛笔,关切地问道。
沈婉之性情温顺,为人不争不抢,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三伯的喜爱,三伯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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