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娶亲以冲喜之名大操大办,很快过好了六礼不出半月就把姑娘娶了进来,掀开盖头两口子第一次见面,这姑娘说话爽利,举止文雅,林维倒也有些意外之喜。
姑母早就是油尽灯枯之症,媳妇衣不解带的伺候,林维煎汤熬药的照料,加上翠竹帮衬,林氏又活了几个月是真的到了时候了,望着林维还有些笑意“我看巧巧好像是害喜,这回是真的含笑九泉了。”
“姑母放心,巧巧有了,有了!”林维连连哄骗姑母,他们小夫妻极少在一块儿,媳妇根本就没怀。
“翠竹找个好人家,别急着嫁,钱,地契……”姑母手指着她这辈子存钱的钱匣子留给他们,闭上了眼睛。
姑母的儿子幼年时候夭折了,姑父走的又早,一个老寡妇拉扯翠竹长大一辈子不容易,林维按照孝子的礼仪把姑母和姑父合葬,上报朝廷丁忧守孝三年。
媳妇马氏性子平和,两口子最初客客气气的,虽然和睦但是不显得亲密,见媳妇经常发呆,知道她思念家中的寡母,感恩她照料姑母最后的恩情,林维领着媳妇把岳母接到家里奉养,感动的媳妇偷偷掉眼泪,家里无非多双筷子,林维又懂礼数,对岳母十分孝顺。岳母拿他小妹翠竹也当女儿一般关照,一家老小又过上了平静的小日子,母亲在身边连连催着马氏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这马氏近来粘上了丈夫,林维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小俩口越起越晚,渐渐地贪恋上搂在一块儿说悄悄话,或是陪着丈夫读书调配药方。
房里的事情多了,这小媳妇的肚子可就起来了,谁知道林维这岳母也是个没福气的,外孙子刚抱在怀里没多久,她也一病去了,林维和媳妇商议着,叶落归根索性把岳父和岳母一块儿送回凉州老家安葬,马氏自然高兴,这也是母亲最后的心愿,翠竹从来没出过门,林维也不放心把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反正岳父岳母都是自然死亡的没什么忌讳,夫妻俩领着孩子带着小妹一路护送灵柩回凉州。
林维只是熟悉云南一代,原以为云南连年征战土地荒芜人口凋零,这停战之后有了点起色,以为这往西走能见到太平盛世,谁知道还不如云南呢!这西边常年匪患,地方军征缴不利,和西戎打了几年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当年的主帅许侯爷人称许剃头,虽然对敌作战是把好手,可是征兵和摊派徭役也是狠毒,云南已经基本恢复了,这凉州不过打了三五年依旧还是大战过后的光景。林维原本是敬佩郡主统领三军所向披靡,而今更多地感慨她才是一方的父母官该有的样子。
他孩子小,媳妇身子弱并不急着赶路,虽然是护送棺木可听说凉州不太平重金聘请了福远镖局的趟子手充做保镖护送,恐怕自己文弱书生保护不了妻儿和小妹。
马氏外兴奋,邻近家乡不断和丈夫讲解她幼年时候记忆的样子,给丈夫和小妹讲等到家了之后领着他们去湖边玩儿,那鱼格外鲜美。可是沿途和往来客商打探才知道,家乡匪患越发严重,都劝他们路上小心点儿,虽然朝廷派了禁军大都督,一品军候严泽礼将军亲自剿匪,可是大伙儿都知道严将军没打过水战,换句话说,而今打过水战的统帅除了南境的凌家姐弟,朝廷还真的找不出别人来了,凌王爷远在云南,不可能来西境剿匪,凌家那位姑奶奶已经几年没有音讯了,有知道的说那女人年纪大了,趁着还生的出,专心在家造人,再也不问世事了,别说西境,南境闹匪患的时候也是王爷自己剿灭的。
马氏知道丈夫在凌家军服役,连忙问丈夫见过郡主没?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多大年纪了,丈夫是什么人?林维看了看妻子,翻开自己的箱子拿出郡主亲笔写的信,虽然有了年月信纸泛黄,可是墨迹依旧清晰,“一个很能打仗的女人,比我大两岁,当年和你这般高矮,比你瘦些,长得眉清目秀,头发经常梳成马尾,嗓音清脆似银铃一般,性情也好的很,不似坊间传言的巡海夜叉一般。”
“能见这样的人物一面这辈子也不白活”马氏一脸的向往,林维笑出声来“那有机会见到的话我带你给郡主请安去。”
“郡主怎么会见你?”马氏知道丈夫曾经是军医,不过身份差的太远了。
“我们是朋友!”林维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书信“郡主亲笔,瞧不见人,看看她的字迹吧!”
“当真?”马氏也没想到丈夫竟然敢自称是郡主的朋友,而这份陈年的书信确实是朋友之间告别的信,落款果然是那郡主的闺名凌云。
“你就那么随便收着啊,这信得好好存着将来传给孩子,这可是咱们家的荣誉。”马氏来了精神把信小心的折好还做了个袋子包裹上,恐怕平时弄坏了。林维见她孩子气也笑了出来,这媳妇小他近十岁,这两年也拿她当个妹妹宠着了。看她兴高采烈的和翠竹炫耀,林维满意眼下的光景,安顿了岳父和岳母就带着妻子小妹回乡开个医馆,兵部衙门自己挂着虚职不去当差也没事。妹妹也到了聘嫁的年龄,他心里打算着别嫁太远,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了,最好就在本县,来回有个照应,有了委屈哥哥可以替她做主,嫂子可以宽慰她的心,一家子好好过小日子,而今衣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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