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戏,李既白心里也有对策让那些人得吐点东西出来了。
此时正思考这后事的他,没有想到在上京的李既白早已被传成因为杀人太多,导致报应上身,不出几日便要身亡的可怜人,而那谣言散布者还在悠闲的赶来的路上。
等到刘奇给她说晚上便会到广陵的时候,虞姝这淡然自若的心态有些崩了,想到当时那决绝的脸色和那瘆人般的眼神,可以想到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得有多丰富了,估计比彩虹糖还要多个颜色。
夕阳已去,皎月悄悄来临,穿过这片林子便到了广陵城外,虞姝聊起厚重的帘子在树叶间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城细微的火光。心脏也是极速的跳动着,吹着这刺骨寒风也没法将那股躁动压下去。
呼啸的风声让马车的木板也发出轻轻的吱呀声,在极速奔腾间马车停下了。听见一声震耳欲聋般的鼾声,“城门下是谁?报上名来。”
“上京骠骑将军府门。”刘奇记得虞姝对她的叮嘱,莫要透露是家眷。
那守城人也拿不定主意,便打算告知将军一声,
李既白听后,略一思忖,当即守城人便看见将军脸色黑如炭,“让他们进来,安排到我住所。”等守城人走后,李既白收拾了下桌上的信件和书本,便飞身出门到居所去等着,千万别是那人。
“相公,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一进内院便看见一身粉衣的人站在梅花树下,对着他笑靥如花,暖暖的月光透过梅花倾洒在她身上,显得温柔无比。可是..
虞姝看着那人果然黑着一张脸,大步朝她走来,那威压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躲什么?嗯?”似平日版清冷的语气带着细微的怒气,尾调更是怒意满满。
虞姝尴尬的微笑一下,便站定不动了,准备接受接下来的叱责。
“今晚休息片刻后,明日一早送你回去。”平静似水的脸上荡起淡淡的波澜。
“整个上京都知你患疫病,知道我来看你了,那我这样回去有点不太好吧。”换来的是李既白更加锐利的眼神。
虞姝有些着急的,像连环炮样为自己解释着“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办公,我看了你给我的信,那个病症很像我之前看过的一个病例,如果明日能现场看下病人,我有信心可以解决的。就让我留下,好不好?”
小狗般带着水气的眼神看着他,虞姝看着李既白脸上没有一丝松动,“假如明日我看不出结果,或者没有用的话,我保证自己立马打包走人,可以吗?”
死寂般的沉默后,只听得到寒风吹起衣服的摩擦声,两人就只要对立站在寒风后不久,李既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待会让封诸给你送几套男装,对外便说是我府上的府医,有什么事情跟我商量,不要自作主张。”
“好!”只见她笑的眼睛都弯成了跟月亮样的月牙。
“吃饭了吗?”
“还没,今天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有些吃不下。”有点窘迫的脚戳了下地。
李既白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去,“跟上我。”
虞姝偷偷的笑了下,带上斗篷上的帽子后便快步跟在他身侧。今日的广陵,难得万里无云,月亮没有一丝阻挡的铺盖在整个城内,不管是躺在庙堂的人,还是睡在祠堂的人,亦或者是躺在松软的被褥里的商贾,今晚难得睡了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注那一块关于病情的一些描述,是摘抄百度百科中关于细菌性痢疾普通和非典型的一些描述词语,因为是专业术语,所以查了百度~
☆、第二十三章(上)
一早虞姝便起来,照常发现身侧的李既白早已离开,用临时做的宽布条缠好胸后,便患上昨天拿来的衣服,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后,拿着碳笔和纸便打算出门。
府外早已有位士兵等着,见着她出来后,“刘府医,我带你去聚集地。”虞姝微微点头,便跟在她身后,也未让青丫跟着。
“这几天,将军让我在您身边,以便有些杂事需要跑腿。”虞姝明了这是派来保护她的,虽是冷风刺骨的吹,可是内心却有些暖意渐渐升起。
约一刻钟后,虞姝终于到了“聚集地”,这比起叫聚集地倒不如说是“灾区”。原本宽广的庙堂前,人就像鱼干似的一条条的摆的整整齐齐的,大多数人的脸上已黯淡,神色也是无采,不停的有人从庙堂里抬出一具具早已死亡的尸体,更是还在不停的让新染上病的人进去。
如此大规模的感染,饶是她此时,内心也是无比恐惧和心酸,迎面走来一长胡子大爷,看样子大概是大夫了。
孙尚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将军府府医,不由的有些震惊,这么年轻便能在将军府中谋得一席,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人。
一阵简单的问候后,虞姝走进庙堂深处,发现这狭窄的房内挤满了人,房内发出阵阵恶臭味,略一蹙眉,走到最边上一人那自己看了看他的嘴腔,发现有淡黄色的脓血,舌苔发白,用手按压了下腹部,本无神采的人仿佛疼的表情都在诉说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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