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到了山海关,只有人家把她捧着的份哟。”
裴景知说罢,也不顾亲卫疑惑的神色,兀自起身下了命令便出去了。
他最后下的命令是:让鹤其回来,别跟了。
冀北,山海关,有间茶室。
王重久对着裴景容一阵追忆,说得口干舌燥,说完后忍不住给自己灌了一整壶的铁观音,边牛饮边嬉皮笑脸道。
“反正殿下现在也该知道了,我们这一支与东宫那一脉关系可远着呢。”
“非要论起来也就是东宫太子的曾外祖父是我的曾祖父,这可都出了三服了,就是我祖父与他的也离得远着呢。”
“更别说中间还隔着我小姑的一条命,自我小姑香消玉殒之后,我祖母日日以泪洗面,隔了三年就跟着撒手而亡了。”
“我们与东宫不仅没亲,而且还有仇,利字当头,与殿下利益一致,结盟不是顺其自然的嘛!”
裴景容并不接他的话,听王重久从城头到茶室说了这么久,也只是神色微动,淡淡地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
王重久百无聊赖地夹了颗花生豆扔自己嘴里嚼巴嚼巴,一脸的无所事事道。
“还能怎么做?王家被搁置了这么年,再好的刀也都放得能生锈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得干票大的再回去。”
裴景容挑了挑眉。
“你们家因王皇后一事对东宫太子恨之若狂,但却愿意与二皇子结盟,倒是稀奇。”
王重久眉头皱得死紧,仿佛听到了很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亮刀
王重久眉头皱得死紧, 仿佛听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般, 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怎么可能?我们家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再与那位皇后的儿子为伍了。”
裴景容闻言也沉下了脸, 面无表情道。
“本王也绝不可能与傅霜如同盟!”
山海关隶属冀北,燕平府军务如今由傅霜如掌控, 如果想搞一些小动作, 很难逃得过傅霜如的眼线, 要是想像王重久说得那样“搞个大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傅霜如入局。
但傅霜如乃为东宫心腹、长孙之师, 公认的对家, 与王重久的对话中, 裴景容是默认排除了在山海关搞事情的可能的。
可是除了如今的驻地, 要想在旁的地方搞个大的,就只剩下与冀北接囊辽东了。
而若是在辽东有所图谋, 很难避得开二皇子的眼线, 甚至一个不好,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功劳反被对方抢了去。
所以裴景容方才才有那么一问。
但他没想到王重久丝毫没有考虑过与二皇子合作的可能。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裴景容也不想与这个哥哥合作。
但王重久这副万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是纯粹要与二皇子正面硬干的模样。
傅霜如……裴景容咬了咬牙,要他与傅霜如合作, 他宁愿去求自己的二哥。
王重久闻言愣住, 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十分不解地回道。
“和傅霜如结盟?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傅霜如是东宫的人,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自然是如虎添翼……”
“但想想也知道这也太冒险了, 他在东宫位极人臣,在太子心里说不得比韩家还重要,我们拿什么去打动人家嘛……”
王重久说完便举起杯子给自己灌了口茶,郁闷地摆了摆手,继续道。
“我们在山海关被他盯得死紧的,估计弄不出什么风浪来,为今之计,只有借由边关战事起兵、趁机掌控辽东之举方为上策。”
裴景容眉毛微抬,示意他继续。
王重久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当然,我们也都知道,辽东现在有二皇子看着,二殿下在辽东扎根已久,关系盘根错节,更有廖远这个老丈人,恐怕很难从他手里夺权。”
“但是……”王重久话到此处,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得色。
他侧过身去,附到裴景容耳边,眉飞色舞地轻轻呢喃了几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有一条蹊径可以走了。”
王重久举起右手,在颈项微微一划,嘴里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杀。”
旬余后,洛都,除夕宫宴。
岳怀媛腹中胎儿已有近九个月大了,但身着宽大襦裙的她姿态优美,神情自若,行止间虽有些不便,却也并无寻常孕妇这个月份一贯的笨拙凝滞,端的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仪态。
岳怀媛轻柔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想到三姨母说这里面待着的是两个小豆丁,神色间不由带了几分忧愁之色。
她是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不如寻常双胎那般大。
季芸翳却安慰她说这是好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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