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对方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想起了对方对自己下意识的维护,还想起了当初在信州时,将军府诸人对待“林允”格外亲近的态度……凡此种种,都不该是发生在林允身上的。再加上对方醉酒时吐露的那句话,她是不是可以生出些不切实际,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期望呢?!
夏晗望着躺在场上陷入沉睡的林赟,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熬。她突然有些生气,气林赟有话为什么不能明说,气她为什么非要在醉酒之后再来撩拨她的心神?!
可想着想着,夏晗还是不自觉走到了林赟的床边。她侧身在床沿上坐下,到底没再折腾醉酒酣睡的人,只是伸手细细的描摹着她清隽的眉眼。这眉眼依旧没有一处与她记忆中的那人相似,她却忍不住望着她喃喃低语:“你究竟是不是她呢?!”
或许是夏晗的动作惊扰了睡梦中的人,林赟的眉头动了动,嘴唇微动似乎呓语了什么。夏晗见此只一犹豫,便俯身凑了上去,耳朵贴近那人唇边,才听她轻轻唤了句“阿晗”。
夏晗的心弦,终是止不住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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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冬将醒酒茶送来之后,夏晗就喂给林赟喝了。她是很想人早些酒醒解答她的疑惑,奈何林赟醉得深沉,这一睡便是到了天黑都没醒,说什么今晚搬回去也是空话。
眼看着天色愈晚,藏冬再如何的希望两人破镜重圆,也不得不劝她家今日格外反常的小姐回去休息了:“小姐,这天都黑了,林公子今日醉得不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您已经在这儿守了半日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真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寻人也不迟。”
夏晗闻言沉默了许久,就在藏冬以为她家小姐不打算理会时,人却起身走了——枯等了半日的夏晗已经想明白,无论事实如何都不是她能够改变的,所以早一刻晚一刻知道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当然,回房的夏晗这一夜也是辗转反侧,倒是林赟在酒j-i,ng的助眠下睡得相当香甜。
翌日清晨,林赟早早便醒了,醒来见到熟悉的厢房也不觉得意外。她揉了揉宿醉之后微有些疼的脑袋,朦胧的睡眼很快恢复清明,漆黑的眸子里甚至有j-i,ng光闪过。
不过很快,林赟眼中的j-i,ng光便隐去了。她低头扯起自己身上的衣衫闻了闻,只觉得一股酒味儿熏人得紧,赶忙便去隔间换了身衣裳,又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将自己重新收拾得j-i,ng神抖擞。
林赟没有忘记昨日酒后说过的话,也还记得自己当时孟浪的举动,想起时还忍不住摸了摸嘴唇有些羞赧。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今早还有旁的事要做,将自己收拾齐整后便出门去了院子里晨练——以往她在夏家小院最多打套拳活动筋骨,今早却是特地提了剑出去练。
剑风簌簌,破空有声,虽不曾惊动四野,却足以惊动某些人……
夏晗昨夜满腹心事,辗转反侧到了三更还未入眠,今早却是天刚亮便醒了。虽说她安慰自己早一刻晚一刻知道都无甚区别,可心里的焦躁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于是醒来后也不留恋温暖的被窝,匆匆洗漱了就想去厢房寻林赟好好问上一问。
然而心里有事的夏晗醒得早,睡饱了的林赟却醒得更早,所以当夏晗还在房中更衣洗漱时,庭院里便已经响起了林赟晨练习武的动静。
夏晗听见响动推开了窗户,一眼便瞧见了正在舞剑的林赟。她本是有意喊住对方的,谁知刚看了几眼剑招瞳孔便骤然一缩——这套剑法她太熟悉了,即便她自己不会,可她却看人练过不知多少回。那正是林夫人的独门剑法,亦是“林赟”曾经练了十几年的武艺!
这一瞬间,夏晗觉得自己已经寻到了答案。她红了眼眶又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干哑得吐不出一个字来,只一双推窗的手,抓在窗扉上用力到青筋都冒出来了。
身后正帮夏晗收拾屋子的藏冬最先发现了异样,她有些紧张的拉住了夏晗的小臂,继而又看到了夏晗眼中止不住滚落的眼泪,顿时惊得不行:“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夏晗却没回答她,反而抬手将人推开了,紧接着拉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庭院里的林赟听到动静,刚收剑回势,下一刻便被人直直撞入了怀中。怀里的人双手抓着她的衣襟,埋首在她胸前,即便埋着头看不见也听到了她隐隐的啜泣。
林赟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几乎忍不住心疼想要伸手将人回抱住,再好好的安慰一番。可为了自己将来不要被报复得太惨,她还是勉强压下了这股冲动,只轻轻揽住了夏晗的肩头,还要故作不知的开口询问:“阿晗,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哪里不舒服吗?”
温言细语的关心,真切中似乎又带着些许距离,并不是林赟以往对待夏晗时的态度。
夏晗虽是哭得不能自已,可林赟的话她还是听见了的。眼泪浸s-hi了林赟的衣襟,她心情复杂的抬起了头,看到的便是对方无辜又纯良的脸,似乎真的不知她为何如此。
这样的林赟让夏晗心中又有些迟疑,她想努力维持正色,但一双眼睛却早已经哭红。她索性也就不管这些了,只是直直地盯着林赟问道:“你之前练的剑法是哪里学来的?”
林赟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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