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拿下棉被和棉衣等,老者抱在怀里笑着。欧阳一鸣便就叮嘱,一定要看好这座庙,一定要小心火烛之类的话。老者直点头答应。欧阳一鸣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钱塞到老者的怀里说:“拿着零花吧。”老者便流下了泪,嘴里还是一个劲地说着:“你是大善人,会有好报、会有好报的……”之类的话。欧阳一鸣也没言语,上车发动下了山。
一路上,欧阳一鸣依旧想着和尚的去向。虽然脑中还是想到和尚可能不在人世,但很快就否定了。上次见他时也是看到他的身体很好的,不可能就会生了什么病去世,况且没任何人见过和尚的尸首嘛。和尚清苦一人,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会令人见财生歹意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也就是和尚去了别处,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和尚会去什么地方。在此守了一辈子,这到了老年怎么还要离开这个地方。想着时感觉无法思议。但现实却又不得不让所有的人相信这和尚就是去了别处,不然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脑中想着和尚那飘逸欲仙的神态,暗自想,这和尚也不会是凡间之普通和尚,一辈子守在这座破庙里就已经很不普通了……
那么,和尚上次暗示自己在不惑之年前的时间里又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是生活还是事业上的呢?既然这和尚在离去前专门提到了这件事,想来到时就一定会发生一件改变自己生活或者是命运的事。谁又能阻挡人之一生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想着和尚的那几句话语,暗在心里说,和尚的提示也算是金玉良言了,也是对自己命运的几句提示,到那个时候肯定会体会到和尚这几句话的涵义的。
但这位老人究竟会去了哪里?怎么在那次见面时他就没有一点的暗示呢?令欧阳一鸣感觉奇怪的是,自己其实早就对这座庙有了说不上的情感,自从和尚说出大梵天王身边的使者是七只天鹅,由徐慧的梦知道徐慧就是这七只天鹅中的一只时,就更加对这座庙有了说不出的情感,亦是对这位和尚有很多的崇敬和亲切感的,一定意义上,还把他当作了自己生命中的某一位老人的。可现在不清楚这位老人的去向,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和恐惧,好像这位老人去的地方也正是他应该去的地方,一切都用不着为他担心的……
回到家后欧阳一鸣去了西厢房,上了香便看着徐慧的遗像说:“徐慧,我刚才去了茂山寺,没有见到那位和尚,有些为他担心,他究竟会去了那里呢?”看着平静上升的轻烟,欧阳一鸣的心里好像也平静了很多,心里想着:和尚肯定不会有任何事的。
晚饭前,范旭瑞打来电话,欧阳一鸣接了。范旭瑞说:“回家也不说一声,晚上喝两杯。”欧阳一鸣说:“你的嗅觉可真灵,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范旭瑞笑了说:“你那身上的骚味熏满城,进了蟠州就把空气给污染了,蟠州一有骚味准知道你来了。”欧阳一鸣笑道:“去你的,那味道都是你身上发出的,倒赖起我来了。晚上到哪吃?”范旭瑞说:“想不想喝羊汤了?”欧阳一鸣说:“当然想。”范旭瑞说:“还是老地方,带瓶酒来,也别忘了装钱。我在医院等你。”欧阳一鸣便又笑了,说:“还是那么赖。”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与毛玉琴说了后,带了瓶酒去了范旭瑞的医院。
见面后,欧阳一鸣就问范旭瑞是怎么知道他回来的。范旭瑞说:“我打了电话去金陵,刘燕说你回了蟠州。”欧阳一鸣问:“找我是不是有啥事?”范旭瑞看看他叹了口气说:“我出事了。”欧阳一鸣心里一惊,想着刚才电话里玩笑,也就以为他现在也是开玩笑,笑了说:“你还有没有正经的。”范旭瑞说:“是真事。”说完话转回头看看门外说:“走,出去说,这里不方便。”上了车范旭瑞说:“一鸣,我把人家大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欧阳一鸣看着他问:“谁啊?又瞎说。”范旭瑞说:“是真事,蓝天商场的营业员。”欧阳一鸣看着他的神色不像开玩笑,问:“是真事啊?你那对象就在这医院,你们俩也整天在一起,你怎么会有这机会?你也真是可以啊,蓝天商场里你这也够远的,你也能挂上。”范旭瑞说:“她不是来我们科住院吗,就认识了。也是脑子一热嘛!唉,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才刚和人家说好,这两天说去乡下的医院打胎,可她要我赔偿她精神损失。他妈的也真心狠,张嘴就是一万块,不然就要在医院公开。你也知道,我本来钱就不是很多,又装修房子,准备结婚物件什么的,哪还有这么多钱啊,这不就想到了你。”
欧阳一鸣看看他转回头说:“你是活该!你这还没有结婚呢就这样干,身边看着个未婚妻还去找别的女人。你不要和我说,我没钱。”范旭瑞说:“你哥这大难想来你也不会看着不管的,我现在手里只有三千,还差七千。”欧阳一鸣说:“你就是差七万我也不管,好了,别和我说,你自己也不想一想,你对得起你未婚妻吗?你们海有二十多天就结婚了,到时候让人家到你婚礼上闹去。” 欧阳一鸣是真的有些生气。但范旭瑞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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