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活下来要感谢你,也许等保姆来了,我和他都活不下来。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设快捷键了,你真的很聪明,我对痛太敏感了,所以一痛起来根本什么电话都记不得。”我习惯性地想要拉扯胸前的十字架,却发现它被取下来放在了一边,于是我索性把它挂在了孩子身上。
十字架和孩子,这样的组合,让我感觉我的孩子像个小天使。我刚想笑,下身一阵激痛,不由蹙紧眉头瘫软在床。
莲司喂我喝了温热的水,道:“他叫什么名字?”
“英文名字叫yves,中文名字嘛,为了感谢你,就请你来取吧!”我向他微笑。
莲司皱起他好看的浓眉:“孩子怎么可以用父亲的名字,这样像在咒他死……算了,中文名,我对中文没有什么造诣,既然你姓萧,那么萧隐怎么样?”
“哪个隐?”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隐匿的隐。”他道。
这时候一个老人忽然走了进来,他穿着青色缎子的练功服,精神矍铄的样子,无视我和莲司,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边的孩子,这才对莲司说:“萧隐,是个好名字,我恐怕活不到他长大了,不如提前为他取个字,叫云深吧。”
莲司的表情忽然无比复杂,仿佛世间所有的欢乐和痛苦都在此刻交汇于他身上,许久,才以同样自得的笑容对老人说:“老爷子为了绯能够亲自过来,莲司感激不尽。”
老人摆了摆手:“我时日无多,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妹妹,总要照顾好她的孙女,萧隐这孩子,就是我们萧家的第4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了。
你,虽然是日本人,但用心不错,好好待他们母子。“
“你是谁?”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关于我的,随着老人的到来,莲司都显得奇怪了起来。
“我是你祖母的兄长,很多人喜欢称呼我为萧老爷子。雪娃娃,你可以叫我爷爷。”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眼睛已经有了些许的浑浊,脸色带着老人家常有的红润。
我从没听父亲提起过我还有这么一个貌似很强大的亲戚,但是他虽然陌生,看起来却比我那双亲更真诚,而经由他手传递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也让我臣服:“爷爷。”
“乖,到时候要回国常看看爷爷啊。”他悠哉地挥了挥手,走出了门。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莲司向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为什么现代人还要取字,多奇怪啊!”我疑惑地问莲司。
他笑着回答道:“刚才的老人,姓萧名展字鹤翔,并不是常人能够轻易见到的。萧老爷子当初和沈爷在香港相识,最后他去了欧洲,沈爷到了美国,各自打下一份基业。你知道沈爷的势力在北美的势力吗?可以说,如果现在正在争斗的拉丁裔和非裔中的一方惹他生气,那么争斗就毫无意义了。萧老爷子的长孙是欧洲盘面最大的军火商,次孙是位国际顶尖的名医,最小的孙子也在新近得到了围棋世界冠军的头衔。他为萧隐取字,意味着萧隐可以登进他们兰陵萧氏的族谱。”
“你是说,那么优秀的3个人,是我的堂兄弟?”我愣住,“那为什么我父亲从来不提?”
莲司的表情骤然变冷:“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你父母,你父母目前在京都。”
“你说什么?!这样说来,孩子的父亲的事也是假的?”我下意识地望向不知世事,正在熟睡的孩子。
莲司忽然扭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孩子的父亲,不过他现在确实生死不明,而他的法文名字确实是yves.”
“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吗?”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是他,他真正的名字是近卫紫,与我一样,出身五摄地位最高的家族,”
莲司道,“我以前的苗字是九条,如果你去查,你就会知道,我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京极会会长”枫“。”
“我的父母呢?”我没有理会他的介绍,只关心我的亲人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同样出身五摄之一的鹰司家,你父亲鹰司经平是鹰司信洋和萧老爷子亲妹的私生子,因为是鹰司家这一代的独女,所以注定是京极会会长的妻,可是你却离开了,所以你父母视你为叛徒,他们不愿意与你相认。”
我忽然觉得亲情是样很值得嘲讽的东西:“我离开,是因为我背叛了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吗?”
“不是的,你并没有成为我的妻子,是我自愿放你走的——我现在来到你身边,只是因为我明白死的痛苦,想要保护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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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莲司让我有种值得信任的感觉,然而我的那对父母,确实,我此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真伪。神秘的萧老爷子离开之后没多久,他们便行色匆匆地赶过来了。
我疑惑地看向莲司,我以为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这家医院生产。他却宽厚地向我笑了笑,道:“我以为你认定他们,那么他们在你身边陪你,你会觉得更开心吧?”
我的“父亲”极其镇定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绯儿,你做得很好,临危不乱,当然,还是非常感谢冰见先生。”
“母亲”摸了摸我仍有些汗湿的头发,道:“看来该吹吹,刚生完孩子的人,受不得冷。”
他们的视线时不时地向孩子飘去,最后两个人终于走向了孩子,“母亲”熟练地抱起婴儿,审视了一番之后对莲司说:“冰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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