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壮士!戒备!”急促而洪亮的喊叫声,居然出自这位看起来又老又弱的老者口中。
马队立即停了下来,有些松懈的红甲军士立即神色一凛,迅围成一个圈,左手弩箭快上弦,右手持枪,将马车团团围在中间,众保镖则在外围骑着马悠闲地游走。
“轰隆隆!”大地一阵晃动,远处尘土飞扬,就像刮过一阵龙卷风。
不一会儿,山坡上出现了上百个骑兵。
骑兵个个穿着清一色的黑甲,头顶戴着黑色的黑缨头盔,只露出两只灼光闪闪的眼睛。骑兵左手执轻盾,右手握着长长的马枪。骑兵跨下所骑的马全是清一色的乌椎马,乌椎马身上也披着黑色的皮甲,马头也只露出两只眼睛。
从远处看,这群骑兵就像天兵天将驾着乌云而来,气势逼人。
“来的是黑骑军!”
“拒马阵!快!”
随着老者有些焦急的命令下达,那十多名红甲军士迅在前面立好大盾,右手将长枪倒插在草地,寒光森森的枪尖斜向前。
众位保镖倒是轻松的很,纷纷手取出各式各样的法器,随时准备驭出杀敌。
“呼啸”声破空传来,铁蹄急地踏在草原上,黑骑兵像风一样从山坡上飞快地冲了过来。
黑骑兵越来越近……
红甲军士瞳孔微缩,握枪的手有些微汗了,个个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准备接受黑骑军的洗礼……
就在老者扬起手臂,准备下达射箭的命令时。
“嘀!”一声刺耳的哨子声,黑骑兵勒马骤然停止,在马队前面三十丈处停下,整齐划一。这个距离,正好在弩箭有效射程之外。
接着,黑甲军后面出来一骑,此骑明显比其他黑甲军雄壮,马上之人开口扬声道:“本将军姓燕,名封雷,奉大王子之命前来相请七王子一聚。”
老者也跳上一匹马,策马来到马队前面,抢先喊话:“哼!说得冠冕堂皇,大王子若不是想要七王子的性命,会有如此好心?”
“只要尔等不加拦阻并自行离去,本将军绝不难为各位。”这位燕将军继续劝说道。
“嗨!……燕将军休要多言!有种放马过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老者断喝一声,语气铿锵有力,气势豪迈,全无老迈之态,倒像是一个沙场老将。
此言一出,双方顿时气氛紧张起来,眼看大战就要一触即。
大战之前,一切反而都显得安静起来,静地有些可怕,只听到马匹“呼哧”的响鼻声。
这时……
“扑通,扑通……”的一阵重物落地声,对面的黑骑军一个个毫无征兆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口吐白沫,再也站不起来,而马匹却一点事都没有。
就连这位黑骑军将军也身形一晃,赶紧扶住马鞍,勉强支持住,没有栽了下来。
……
诡异!
太诡异了!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黑骑军,为什么突然同时倒地不起呢?而自己这方根本就没人动过手啊!
红甲军士个个面面相觑,难掩惊惧之色。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感觉血肉横飞的战场都没有此刻的恐怖。
老者也觉得此事很蹊跷,不明白是原因,一时拿不定主意。虽然黑骑军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但他不敢命令红甲军士过去。
众位保镖本来就是来保护人的,而不是来杀人的,更加不会过去。
良久……
“不会是有鬼吧?”不知谁说了一句。加上一阵寒风轻轻吹过,红甲军士不由地打了冷战,个个露出惊惧之色。
“咱们绕道而行吧。”老者定了定神,道。
众保镖也无异议。
于是,马队绕了五十多里的大圈子,才继续西行。
一路上,众人不时谈到刚才那极度诡异且恐怖的一幕,越说越玄乎。尤其是红甲军士,说黑骑军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还说鬼怪作崇,还说那个山坡有邪气等等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好象个个都是明白人。
其实,那是傅楼弹了一小段《狂想曲》而已。由于此曲是针对目标而弹,旁人是听不到的。马队中当时的确有人看到傅楼取出古琴拨了几下,但是没有听到琴声,只以为他是在试音玩玩而已,哪会想到这一茬上去。
傅楼既然接了这个护镖任务,当然会全力去完成,但他却不希望介入双方的矛盾,杀个你死我活的。除非万不得已,傅楼并不想伤人,再说这群黑甲军在他眼里和蝼蚁没多大区别,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因而没必要多起杀戮,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
于是,急切之下,他弹起了《狂想曲》,换起了黑骑兵隐藏内心的消极情绪,并将这些消极情绪加大。他本想待黑骑军无战斗力之后,再劝告老者他们。没想到弹完琴后,他们疑神颖鬼,不仅不敢动手,反而绕道而走。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符合傅楼的本意。
傅楼却不知此次一时心软放走了燕封雷这支黑骑兵,却引来更加强大和残酷的对手,以至后面的护镖过程越来越艰难,险象环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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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山坡下的黑骑兵体力勉强恢复了一些。
“我刚才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掉进井里,差点淹死了的事,奇怪的是,这件事我平时并不觉得很害怕,可是在刚才那一刻,心底里都在在颤抖,实在害怕的要命。”一名黑骑兵喃喃自语。
“我想起了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的那惊魂一刻,也是打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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