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儿哪见过这样直白的人,被噎了一下,委委屈屈地看向薛锦棠。
“我们坐好吧。”薛锦棠说:“上菜了。”
菜肴很丰富,丫鬟也很尽心,沈芳龄这个东道主更是称职,竟然端了酒壶一个一个的敬酒,提前预祝大家校庆上一鸣惊人。
不一会,沈芳龄就走到了薛锦棠身边,她神色未变,笑着让丫鬟给薛锦棠斟酒:“薛小姐,丹青组就看你的了。”
薛锦棠认出来,那个酒壶是鸳鸯壶,里面有机关。一个壶里面可以倒出两种酒,她跟纪琅之前还用这种壶捉弄沈鹤龄呢。
她记得沈鹤龄当时喝了她放了痒痒药的酒,却没有任何反应。她跟纪琅以为弄错了,就倒了两杯准备尝尝。
纪琅喝了,她没喝成,因为她那一杯被沈鹤龄抢走了。
纪琅喝了就在床上打滚说痒死了。沈鹤龄这才笑着抓痒痒。原来他也觉得痒,只不过却一直忍着不动声色。
她之后又试过好几次,竟然没有一次成功骗过沈鹤龄的,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把鸳鸯壶丢到了一边。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见到了。沈芳龄用她玩剩下的鸳鸯壶来对付她,实在是失策了。
“我们换换酒杯吧。”薛锦棠也不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怀疑这酒不干净,沈小姐一定问心无愧,换一换也无妨的。”
沈芳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薛锦棠竟然认识鸳鸯壶。不过她也没有太慌张,片刻时间就恢复了镇定:“你不想喝就算了,换酒杯那是不可能的。”
薛锦棠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她之前的保证书:“是跪下给我磕头,还是以后每次见面都被我辱骂,或者是喝了我杯子里的酒,你自己选一个。”
沈芳龄招惹了她,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事情揭过去,哪有那么好的事!
从沈芳龄不愿意喝酒,有些人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现在又见薛锦棠拿出了保证书,房间里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原来之前沈小姐污蔑薛锦棠偷东西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听说保证书还是燕王世子做的中间人呢。”
“沈小姐真可怜……”
“那也是她自己做错事在先啊。”
沈芳龄脸涨得通红,那酒她不能喝。喝了之后要两天生不如死。
“我替你选一个吧。”薛锦棠说:“跪下给我磕头,虽然丢人,但是就丢这一次。”
她有些咄咄逼人了。
沈芳龄没办法,脸白得跟鬼一样,她扶着桌子,捏着裙子,准备下跪。
“七公子回来了!”
随着外面丫鬟一声通传,一个消瘦修长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沈芳龄噙着眼泪,扑进那男子怀中:“七哥,你总算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沈七公子搂着沈芳龄,轻声说:“别怕,七哥在呢。”
沈芳龄像找到了主心骨,破涕为笑,得意地看了薛锦棠一眼。
薛锦棠呆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沈七公子竟然是沈鹤龄,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沈鹤龄放开沈芳龄,朝前走了两步,声音清朗地对薛锦棠说:“舍妹不懂事,是七郎这个哥哥失责。这杯酒,我替她喝。”
沈鹤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倒置在桌上。
沈芳龄一声惊呼,吓得说不出话来。
沈鹤龄冲她摇头,制止了她。
他是那种清新飘逸如山间青竹般的青年,举手投足都带着谦谦君子的温润。薛锦棠却知道他极护短,为人又清冷。他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非常生气了。
“薛小姐,这保证书给我吧。”他双眸深秋皓月,明亮又清冷不近人情,不等薛锦棠回答,他就伸手抽走了薛锦棠手里的保证书。
“快!”沈芳龄带着哭腔:“快扶七哥回去,叫大夫,叫大夫来。”
众人簇拥着沈鹤龄离开,一时间房间里的人走得只剩下几个人,薛锦棠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样不愉快,她恐怕要失去沈鹤龄这个好朋友了。
燕王府里,赵见深也收到了消息。
“沈鹤龄回来了,与薛小姐闹了不愉快,薛小姐从沈家出来,失魂落魄。”
赵见深问:“沈家那小子长得如何?”
“秀若青竹,文雅温润,气质翩翩。”
赵见深没说话,脸色沉了下去。
☆、51.解围
校庆前一天, 祭拜圣慈皇后。燕王、燕王妃打头, 他们身后紧跟着世子、郡王、郡主,接着是北平府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及太太,最后是选出来的五位年轻俊彦、名门淑媛。
祭祀礼浩浩荡荡,从最开始的奏乐到最后祭拜完成, 足足花了三个时辰。
祭拜结束,燕王妃突然提出要去芳华女学仙影玉立看看。
“请王妃稍后,臣妾这就安排人净院,以免冲撞了王妃大驾。”
“不必如此。我正想看看女学繁荣景象, 若是把人都赶走了,反倒不美。”
燕王妃换下按品大妆, 穿了常服,由沈大夫人陪着去仙影玉立。
仙影玉立是女学荷花塘的名字,占地三亩,种植着莲藕。盛夏时节,满塘荷花如仙子弄影,亭亭玉立,是女学一大美景。
这几天正是荷花开得最艳的时节, 荷叶如绿伞似罗群,荷花便是瑶池仙女, 胭脂红、露珠粉、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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