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步步为营。
景盛芜浅笑:“权当是做姐姐的给你上了一课,釜底抽薪。”
☆、十六章 遭人陷害
“小姐,你说景侧妃会按照你的意思做吗?”方送走景盛颜,青莲嘟着嘴巴问道。
景盛芜不置可否,言道:“景盛颜是聪明人,不要办了糊涂事才好。”
景盛芜揉着酸涩的眼睛,许是书看得久了还真有些乏了,扯过身畔绣着水碧色并蒂海棠花儿纹样的引枕,景盛芜虚歪在上头假寐。
偌大的暖阁里再无人言语,清淡的莲香透过红宝石镶边儿盖子缓缓溢出,景盛芜渐渐生出几分睡意。
时间打发的快,一晃就到了下晌儿。
雪月刚从账房支了东院儿的例银回来,掸了掸身上的寒气这才跨进屋内。
照例把装例银的匣子放到临窗软榻上的矮几上,朝风月使了个眼神,小声道:“小姐这一觉睡得沉,你喊来王嬷嬷去咱们院子外头守住了,一会儿天塌下来也不兴放进来一个人。”
风月人小可小脑瓜儿却精明得紧,听了雪月的嘱咐,点了头应道:“诶,我这就出去看着。”
语毕,抬了腿就要往外走,却叫一道慵懒的低唤声止住了动作。
“别去了,外头出什么事了?”
风月闻言缩了缩脑袋,吐舌道:“奴婢也不清楚,姐姐刚从外头回来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雪月臻首,缓言道:“奴婢方才去问崔管事拿了咱们院儿里的例银,经过迎客居的时候瞧见西院儿的李嬷嬷引着张大夫急匆匆地往回走,说是侧妃那头出了岔子。”
闻言,景盛芜了然,景盛颜头晌儿刚从自个儿这东院回去,下晌儿就闹出幺蛾子,想来是冲着她来的了。
景盛芜冷笑,原也料到景盛颜不甘心就范,那便看看她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儿来。
不过盏茶光景儿,“病里”的孙氏便带着李嬷嬷并着金姨娘花姨娘几个儿气势汹汹地到了。
景盛芜眸光清冷地挨个儿扫了一遍,言道:“今儿个什么日子,金姨娘和花姨娘是忘了前些时候我说的话了?”
话落,金姨娘与花姨娘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儿,悄悄瞄了眼挡在前头的孙氏,底气这才足了些。
金姨娘恨恨地等着景盛芜,讥讽道:“三小姐且先顾好自个儿吧,你如今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与我们刷什么主子的威风!”
花姨娘也不甘落后,嗤笑道:“我说三小姐的胆子也忒肥了,平日里折辱咱们几个做姨娘的也便罢了,可景侧妃如今是什么身份,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亲贵胄,也是三小姐能随意发落的?”
将金姨娘二人的话拆个七八分,景盛芜心中大致有了数,唇角勾起,景盛颜倒是舍得对自个儿下手,这点儿便比孙氏强了不止一筹。
“花姨娘这话说得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在咱们自家府里论起尊卑来,景侧妃免不了要尊我一声嫡长姐,可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要顾及几分御王的脸面,怎会无故发落景侧妃?”
听出景盛芜话儿里头的讥讽,孙氏心头怒极,当即开口呵斥道:“三小姐说话可要细细斟酌,眼下即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要尊一声景侧妃,三小姐何故敢与景侧妃论尊卑?”
闻言,景盛芜瞥了眼面色铁青的孙氏,洋葱玉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雕花镂空的红木矮几,缓声道:“何故?旁人不清楚难道夫人还不清楚么?”
孙氏叫她堵得话头儿一住,喉间埂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强自按下心头如火烧一样的怒气,孙氏沉声道:“此事且放在一旁不提,我今儿个来是问问三小姐,景侧妃有何天大的错处您要对她施以杖刑!”
杖刑?
景盛芜唇边笑意更冷了几分,景盛颜为了扳回一城可真是下了血本儿!
“你胡说,我整日都与小姐呆在一处,小姐不曾对景侧妃有半分无礼!”青莲闻言,禁不住高声惊呼道。
难怪她这般沉不住气,杖刑自来是各府里主子惩治奴才才会动用的手段,且不说景盛颜如今的身份已经压了她这个侯府嫡小姐一头,若今儿个景盛芜拿不出个交代,追究起来景盛芜免不了要被冠上个藐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单单是对自个儿的妹妹用此重刑,若传出去也是会叫景盛芜声名扫地。
景盛芜眸光幽深,言道:“夫人既说是我对景侧妃用了杖刑,想来是证据确凿了?”
孙氏冷笑:“府里上上下下百双眼睛瞧着呢,景侧妃头晌好端端地进了你的院子,现下躺在床上只剩了一口气,不是你,还有谁!”
“夫人也说百双眼睛瞧着呢,那便唤出来让我瞧瞧,到底是何人瞧见了景侧妃好端端地进了我的院子?又是何人看到我对景侧妃施以杖责的?”景盛芜回以冷笑,言语间满是讥讽之意:“夫人不会找不出吧,我今儿个也难为于你,你只消找出这百双眼睛的半数来指控我,我景盛芜自当解钗素面,登门谢罪。”
“你——”孙氏大怒:“好一张利嘴!偌大一个侯府丫鬟仆人虽有百人之多,可事出从急哪里来的那样多人眼巴巴地瞧见你杖责景侧妃,若有,岂会坐视不理让你得逞!”
景盛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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