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田显得不耐烦了。“三叔,我妈都说不嫁人了,你还磨迹啥呀?你就痛快地回去告诉大老齐一声,说不行得了!”
胡有道眯起眼睛盯着胡二田。“小子,你冲我喊啥呀?我明白地告诉你吧:这件事儿是黄主任托我来办的,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吧!”
胡双十又忍无可忍了,蹦起来,说道:“你少拿黄老大吓唬人!你以为我们怕他呀?”
胡有道眼睛里闪着不屑的光芒。“你敢说不怕黄老大?黄家六虎,你哦哪个能惹得起?”
“黄家六虎咋地了?难道他们还敢吃人不成?”
胡双十针锋相对地怒视着这个胡家的败类。
胡有道嘿嘿笑了两声,讥笑般地对着胡双十,说:“你还有脸儿说不怕人家?那你媳妇孙娟哪里去了!嘿嘿嘿!”
胡双十怒火中烧,他腾地蹦起来,指着胡有道的鼻子尖,骂道:“我操你妈的!你给我滚出去,再满嘴喷粪别说我整死你!”
那个时候,胡双十真的想冲到黄瓜架下抄起那把钦刀一刀捅了他。
胡有道胆怯地往外走,嘴里却说着:“好好!算你狠!可我也再告诉你一句:黄老大想办的事儿,是没有办不到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就走着瞧吧,你妈迟早是大老齐的女人!”
“操你妈的,痛快滚!”
胡双十怒不可遏地喊道。
胡有道灰溜溜地出去了。
梁银凤看着胡有道离去的背影,看着儿子们,担忧地说:“你们两个脾气也太爆了!不该这样戗着他,这种人得罪不得!眼下咱们家这个样子,还是少得罪人好!”
胡双十眼睛喷着火气,说:“妈,你怕啥呀?越怕越有鬼!我也不想得罪他,可你听他说那是啥话?明摆着不是动硬的吗?拿黄家来威胁咱们吗?”
梁银凤叹口气说:“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呀!黄家六虎啥事都能干出来!黄老大又是手眼通天的人,这些年他都为所欲为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他还敢来抢不成?这可不是旧社会了,没有说理的地方!”胡二田也瞪着眼睛说。
“说理?去哪说理呀?黄老六把你妹妹生硬地糟蹋了,双十废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把官司打赢了 ,判了五年。可人家还不到二年不就又出来了?黄家六虎太可怕了,啥事儿也不得不防啊!”
梁银凤的美丽的眼睛里弥漫着无边的阴郁。她难免不想起去自己惨遭黄老二蹂躏的那不堪的夜晚。
“操他妈的,我都杀了他们!看他们还咋为非作歹?”
胡双十的仇恨和怒火再次燃烧。恨不能马上就到了黑天,自己好痛快地报仇。
“双十,你不要说那样的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许你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儿!”
梁银凤呵斥着儿子。
胡双十更加燃烧起来,说:“哪有那个天理呀?他们黄家欠咱们胡家的血债还少吗?啥时候能还清!就得废了那群qín_shòu!”
说着,他心里更加狂泛着一刀斩断黄老六孽根的冲动。
马上天黑吧!胡双十心里咆哮着。
第7章 她是怎样出轨的?
离开家六个月的胡双十突然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倍感喜悦,生活不幸的阴影那一刻已经悄然淡漠。梁银凤吩咐二田把家里那只打鸣的公鸡杀了。
胡二田满院子抓了一阵子鸡终于抓到了。二田拎出一把菜刀,一手抓着鸡的膀子和头,另一只手握着菜刀在那鸡的脖颈上残忍地锯着。似乎那刀不太锋利,锯了半天也没杀死那只鸡。正好小花儿出来看见了,纳闷儿地说:“你咋用菜刀杀鸡呢?刚才大哥不是在磨那把钦刀吗?”
胡二田颇感意外,看着妹妹。“大哥磨钦刀干嘛?就为了杀鸡?”“是啊!他说鸡的脖子太硬了,要用快刀呢!”
小花儿闪着眼神儿,似乎在回味那把钦刀。
“大哥!”
胡二田冲屋里喊着,“把你刚磨的那把刀拿出来!操他妈,这鸡脖子也太硬了!”
胡双十闻声出来,惊慌地看着二田拎着半死不活的公鸡,心里在惊恐那把刀的事。
“大哥,小花儿不说你已经磨刀了吗?快拿出来呀!”
胡二田索性不用那把比锯还钝的菜刀了。
胡双十用眼睛看着在一边看热闹的小花儿,心里瞬间盘算着怎样遮掩,嘴里沉吟着说:“啊!我是磨刀了,可又让我放回到柜子里了。你这不是已经杀完了吗?还用那把刀干啥?”
“还没杀死呢!这把菜刀也太钝了,不知道咱妈是咋使的?”
胡二田竟然溅了一身血。
胡双十急忙凑过来,说:“你看你,杀只鸡还这么费劲儿,要是让你杀人怎么办?”
说着接过那只还在扑愣着膀子的公鸡,另一只手接过菜刀,“把它脖子剁下来就完事儿吗!这劲儿费的!”
胡双十把鸡脖子扶到一根木头上,抬手就是一菜刀,那只鸡的脖颈当时就齐刷刷地断了,脑袋连着半个脖颈滚落到一旁。那个时候,他心里充满着仇恨,把公鸡的脖子当成了黄老六的孽根,狠狠地狠狠地劈下去。嘴里叫着:“我让你硬!”
吃晚饭之前,胡二田的媳妇李二云从本屯的娘家回来了,怀里抱着两岁的小男孩儿。
李二芸意外地看到了胡双十回到家里,满眼惊喜之色,颤声叫道:“双十!你啥时候回来的?”
李二芸一向都是称呼他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叫过他大哥。这也是胡家院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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