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方才闪了腰,这会儿怎么都站不起来了,不然也不会让九音跑了。护士
点点头,将方才发生的都说了一遍,医生一拍大腿,满脸的焦急,「你怎么不早
点喊我呢?这下怎么办?田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跟田先生交代?等着
下岗吧!」护士还一脸的委屈,她喊了,可是没人理她。
又找了几个护工,一起寻找九音,门卫那边问过,并没有看到九音出去,又
将医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九音,调了监控录像,九音最后的影像出现
在花园。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才发觉,花坛后面的铁栅栏,中减少了一根,
正好可以钻出去。
医生拍了拍大腿,哭丧着脸,「真不愧是奸商的妹妹,太狡猾了!」忐忑不
安的给田尔嘉打了电话,本以为天少爷会大发雷霆,结果田尔嘉只是淡淡的哦了
一声,听起来心情不好,低沉得很。然后挂断了电话,弄得医生和护士再也合不
上眼睛,一整夜都在莫名其妙。
田尔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公寓里,临窗而望,下面是一片的模糊不清,因为
楼层高的关系,他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身边放了许多的空
酒瓶,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借着昏暗的灯光,还可以看到相框里是一男一女,女
孩明媚的小脸似乎可以点亮夜空,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头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肩膀
上,脸上梨涡乍现,而一边的那个男人,带着金丝的眼睛,斯斯文文的微笑着。
几时开始,他也学会买醉了?买来的不是陶醉,是迷醉,若是可以,但愿不
醒。
他低头看了一眼照片,唇温柔的印上,「娆娆生日快乐!」医院大连电话就
说九音跑出去了,他的反应很平淡,真想让那丫头,就这么消失掉,最好就死在
外面。可是,真的能不管她?
过了许久,田尔嘉拿起电话,吩咐自己的助手,去寻找九音的下落。
可天亮了,他的酒喝空了,也没有九音的消息,打电话去催的时候,竟然说
找不到。还能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田尔嘉压着怒火,几天不能发火,只吩咐了继
续找,将就用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说了,她唯一的几个朋友家的地址也报上了,就
不信找不到那丫头。
自己却亲自去花店,拿了之前订的一束黑色郁金香,稍微等了一会儿,在英
国拍下的青花瓷空运过来,这才开车去了墓地。他的头还是晕晕的,酒精似乎麻
痹了他的精髓,不过去公墓的人少车少,还不至于出事。
还是晨曦,路上雾气不小,他放慢了速度。
墓地的铁门紧锁着,他按了按喇叭,守墓人来为他打开大门。「二少爷来了。」
田尔嘉点了点头,开门下车,原本车是空运在开一段路程的,可他选择了走路。
「我上去看看。别让人打扰。」田尔嘉说道。「二少爷……」守墓人欲言又止,
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怎么了?」
守墓人一脸的焦急,好似不太想让田尔嘉上去,支支吾吾半天,说道:「二
少爷难得来一趟,先休息一会儿吧!」田尔嘉皱了皱眉头,「你有事瞒着我?」
守墓人顿时一惊,脸色有些难看。
田尔嘉冷下脸来,「有话就说!是不是上面有人?谁在上面?」「二少爷对
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不应该放她上去的!可是昨天大半夜的九小姐就来了,一
直求我,我心一软,就让她上去了!二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她可怜,
二少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守墓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语序有些混
乱,他是怕,田尔嘉之前吩咐过,不许两个人来这里,一个是张西亚,两一个就
是田九音。二少爷的脾气他也了解,别看平时笑嘻嘻的,好似很好说话的样子,
实际上狠辣着呢!
田尔嘉愣了一下,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喃喃的说了句,「你说九音昨天半夜
就来了?」
守墓人也愣了下,点了点头,「昨天半夜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吓了一
跳,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九小姐,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田
尔嘉目光突然一凛,冷冷的说道:「没有下次!我说过的话,你牢牢记住,你心
软想做好人,那么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做好人,回家去做你的好人!」「是。」
守墓人战战兢兢。
田尔嘉一个人上去,阴沉着脸,脚上的步子,还有些摇晃,明显看出是喝了
酒的。「姐,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在跟我说说行吗?可别
说我笨,是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传到田尔嘉的耳朵里,那个瘦弱的人儿,靠在墓碑前坐着,抱着
墓碑痴痴地笑着,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有些焉了,一个小蛋糕,上面的花样
也单调的很,还有些破损,大概是被摔过的,歪歪扭扭的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哎呀!」九音突然惊呼一声,吓了田尔嘉一跳。「看我笨的,怎么忘了,姐,
我买了蛋糕啊!许愿吹蜡烛,然后吃蛋糕!」九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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